顧時箏一愣。
盛斯衍低柔繾綣的含笑,“我想在你的心裏走個捷徑,想印證印證,這句話是不是真的。”
“……放屁!”
她被噎了半晌才羞赧憤怒的憋出這句話,盛斯衍無聲笑了笑,流連在她嘴脣上的吻,片刻後情不自禁地又加深下去,嗓音又啞又柔,“箏箏,再愛我一次。”
“……”
“光明正大,誰都不再藏着掖着壓抑着,細水長流也好,轟轟烈烈也好。”他說,“再愛我一次,行嗎?”
……
顧時箏滿身心的只有離開他,這個念頭堅定不移到,就算盛斯衍說得再如何花枝亂顫天花亂墜,如何動人而深情款款,不可能的事,永遠,都不可能。
於是第二天,白木看見,盛斯衍那本來就遍佈觸目驚心咬印抓痕的脖子上,又添了更多的彩。
多了好多道累累傷痕,嘴上再次破皮留下一道完全無法忽視的血痕,一邊的側臉上一道爪印也格外明顯。
這些都是暴露在外面,他們能看得見的。
忍不住下意識掃了眼盛斯衍渾身上下,突然覺得那些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估計更加慘烈到不忍直視。
白木一陣唏噓,不用想都知道,昨晚的客房裏估計是相當激烈碰撞火花四濺,要命的那種。
都這樣了還敢跟大小姐睡一起,衍哥是真的不要命,不知道他哪天在半夜的睡夢中,會不會被大小姐給用被子捂死什麼的……拿命談戀愛,不服不行!
對他真是心服口服五體投地。
……
盛斯衍早晨出來以後,便去了主臥不知道在關門弄什麼,白木暗想他估計在處理身上的傷勢,於是沒有進去打擾他。
小別墅外面,白色圍欄內的草坪上,擺着一張供人休閒的簍藝桌椅。
穿着一身高領針織毛衣,搭着一件披肩外套的顧時箏正坐在那兒。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看起來似乎很煩躁,不時的抓了抓頭髮,一身氣息顯得生人勿進。
感覺誰現在靠近她,誰就會很慘。
白木是硬着頭皮走近她,“大小姐。”
聽聞他的聲音從後面響起,顧時箏轉頭瞥了他一眼,然後又回過頭,繼續煩躁。
白木戰戰兢兢地到她對面的椅子裏坐下,戰戰兢兢地堆出一個笑臉,小心翼翼地問,“今天出去跑步嗎?”
“什麼?”
顧時箏茫然地看了他一下。
白木驚覺自己用詞不當,趕忙改口道,“我是說,你今天要不要繼續逃?”
顧時箏,“……”
白木好奇,“逃嗎?”
他是憨嗎?
哦,他本來就有點憨。
顧時箏掃視他,“我逃,你會放我走麼?”
“那肯定是不能的。”
“……”
他果然很憨。
顧時箏頓時無言,覺得他們一個個,不把她氣死是不會甘心的。
白木很快又精神一振道,“我不會放你,但是你也依然可以跑啊,就像之前那樣,每天都帶我們出去跑一圈。”
顧時箏,“……那有什麼意義嗎?”
雖然她之前跑得很歡。
白木憨態可掬的笑着說,“這不是怕你最近心情越來越不好,在這裏憋久了憋出病嘛。”
顧時箏有氣無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