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萬無一失。

    ……

    盛斯衍又來了,而且在他抵達小別墅的當天白天,顧時箏便被他連拉帶拽,拉拽不動她,他後面乾脆把她打橫抱起走出別墅,上了車。

    乘車,他們再次來到之前那個小縣城上。

    鑑於顧時箏上次跟他出行來到小縣城,造成的轟動影響過大,連當地警方都被她給搬出來,所以這次出行,盛斯衍不但讓白木跟着他們,還多讓幾個守在別墅外面手底下的人隨行,完全杜絕了她再有什麼鬼主意,發生上次的類似事件,雖然就算她再有什麼逃跑的鬼主意也沒什麼用,當地警方已經被他打點過。

    也是自從上次事件以後,那個小別墅外面看守謹防她逃走的人,又多了一批。

    簡直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更別提她這麼大個人想逃走。

    顧時箏曾經以爲,當她結婚跟人領證的時候,她一定是高高興興滿心歡喜的,從未料想,實際上等到她真跟人扯證時,竟完全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她竟然被逼婚,被強行拽到民政局,完全處於被動境地的跟人領證。

    從意識到盛斯衍當真說到做到一定要跟她來領證時,顧時箏從別墅到車上再到現場領證,她不停的鬧着表達強烈的抵抗跟憤懣,甚至被迫拽到民政局後,她直接在裏面大鬧了一場,然而,沒有人理會她。

    無論她怎麼說,嘴巴都要說幹了,無論怎麼鬧,鬧得整個民政局裏雞飛狗跳,那些辦公人員,壓根沒有一個人阻止盛斯衍的野蠻行爲,該怎麼給他們辦結婚證依舊走流程的辦,絲毫不顧她的強烈反抗。

    通過他們雖然驚訝但繼續給他們辦手續的反應,不難知道,這些估計也被盛斯衍打點過。

    於是最終,在她又罵又砸又摔,把民政局都快掀個底朝天的激憤裏,這個證,終究還是領了。

    走出民政局,來到外面。

    盛斯衍步伐停下來,低眸打開手裏的紅本本。

    結婚證上的照片裏,定格着他微微帶笑,而身旁一頭短髮的女人五官寫滿憤怒模樣。

    被他強蠻抓着拍下這張照片的她,那雙美若星辰的眸子裏,意蘊着濃濃殺人一樣的火氣,滋生着無邊憤懣的恨意。

    這個婚結的格外不容易,充滿了他情她不願的驚心動魄感,唯一的結婚照也彰顯出那麼濃烈的憎恨,他未來的日子……她怕是會讓他更不好過。

    不過,無所謂。

    拿着紅本本,他戶口本的配偶欄刻印下她的名字,他的心,在這一刻終於踏實了。

    什麼不安都沒有了。

    反而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踏實,安穩,舒心。

    盛斯衍把那兩本拿在手裏的結婚證,放進胸口內襯的衣兜裏,那是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他帶着笑弧的凝視滿臉怨氣的女人,沉穩中卻又透出三分輕佻,“未來多多指教了,盛太太。”

    “我盛你奶奶!!”顧時箏絕望的忍不住破口大罵,“你趕緊原地去世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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