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的,能用的,她通通都用過了。

    可是這些……顯而易見。

    不論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對顧時箏,沒有絲毫放棄的念頭轉變。

    胸口像被一根根的箭刺着,刺得她同樣也是遍體鱗傷了。

    她動了動脣,“爲什麼……”

    “爲什麼?”

    她喃喃艱澀道,“我只是愛你而已……”

    “你愛我……”盛斯衍聞言忍不住諷刺的低笑了一聲,然後笑意全無的再次看向她,“和我有關係麼?”

    宋微若手腳冰冷,“沒有……關係嗎?”

    分明是他撥動了她的心絃。

    他卻說,她愛他,跟他沒有關係?

    宋微若近乎失聲的哽咽,“你對顧時箏固執,但她沒有選擇留下來,我對你固執,爲什麼你也視而不見?”

    盛斯衍雙眸幽冷,“因爲,我不愛你。”

    “可是顧時箏已經離開了,她自己決定離開的,她不會再回來了。”她脣畔顫抖着,聲音逐漸的沙啞,“你就不能……回頭看一看我嗎?”

    盛斯衍笑了。

    心尖在淌血,他卻在陣陣低笑,“她離開了又如何?”

    宋微若連面部表情都要維持不住,眼中期翼的光芒,在他那近乎失了理智的瘋狂笑聲中,逐漸像玻璃一樣碎開。

    然後她聽見帶着他笑的嗓音說,“無論她離開去了哪裏,她都已經是我的妻子。”

    “妻子”這兩個字,像針尖一樣扎進宋微若腦海裏,那股不敢置信乃至崩塌的絕望,在胸口裏被無限放大。

    盛斯衍雙眸猩紅像充血一樣,彎脣含笑道,“我的配偶欄上,一定會永遠掛着她顧時箏的名字,誰也不能取代,誰也不能剔除。”

    他說,“永永遠遠,縱使,她在天涯海角。”

    ……

    盛斯衍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怎麼離開的,宋微若不記得了。

    空空茫茫地站在原地,久久不動,宋微若思緒渙散,耳邊彷彿一直徘徊着他的言辭。

    她的白馬,她從小到大放在心上的白馬,說,另一個女人,是他的妻子。

    他的配偶欄上,已經是顧時箏的名字……

    已經是顧時箏的名字……

    這句話,像個驅之不散的咒語,不斷迴響在她腦海裏。

    分明是人來人往的熱鬧地方,她站在那裏,孤零零的好像從頭到尾都只有她一個人。

    這時,衣兜裏的手機猛然突兀的響起。

    是手機信息的提示音。

    宋微若不知道自己是聽見的信息聲,不知道自己怎麼拿出來的手機,什麼動作好像都是機械而僵硬的。

    她機械而僵硬的手指,點開短信。

    隨後她看到了信息內容。

    那個這段時間時而聯繫,沒有備註的號碼發來這樣幾句話——

    “宋小姐,人已經接到並且順利脫身,謝謝你的配合,我們合作愉快。”

    “順便祝願你得償所願,終於可以跟心愛之人幸福美滿,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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