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艘航線通往國外的郵輪,屬於她的身份證件早已被準備妥善,身份證件不是她自己原來的身份信息,但又真實有效。
顧時箏不必問也知道,她被帶走以及逃走的路線和她的身份證件這些,通通都是池念替她周密計劃準備好的。
郵輪不知航行了多久,只知道天從黑夜變成白天,又轉爲黑夜,如此黑白交替着。
終於,等到郵輪抵達途徑的某一個國家城市靠岸,顧時箏見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池念。
不曾聚在一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起起伏伏的事,細想下來她們好像只有幾個月沒有見過面,可是當再次看見彼此時,卻恍惚的似乎已經過去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久別重逢的感動,以及諸多壓抑在彼此心底艱難苦澀,見面後兩人都難免熱淚汪盈。
而顧時箏見到池念以後,那個刀疤臉的冷酷男沒再跟着她們,消失不知去了哪裏。
再之後,池念帶着她換乘了其他交通工具,從這個國家又飛往另一個國家,經過飛機車子等等轉換。
從雲城開始算起,顧時箏算是跨洋過海,輾轉了大半個地球,最後,她跟池念來到墨西哥的一個平和小城。
車子在一處白牆紅頂,一層式外加閣樓的屋子前停下,這是池念給她安排落腳的住處。
等她們進了門,池念又把另一份身份證件交給她,“你們從雲城離開的行蹤,我已經讓人消除掉了,可以保證沒人能根據什麼蛛絲馬跡找過來,但你跟顧叔叔的身份信息更不能再用,以免容易被人發現你們身在何處,這是你跟顧叔叔新的身份證件,暫時你們就用新的身份生活吧。”
不過顧松明沒有跟她同個路線離開,是被分開從另一個池念安排好的路線走的,而顧松明又是病軀,各種各樣的不太方便,所以會比她們晚抵達此處幾天。
池念能同時讓人從兩處把他們父女帶走,顧時箏便已經很感到不可思議,而出國後,池念這一切井然有序的安排,更是令她不禁懷疑。
顧時箏蹙着眉問她,“念念,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些?”
這裏不是國內,更不是熟悉的雲城。
單是給他們父女換了新的身份這點,沒有一定強大的人脈關係,不可能做得到,何況這一路來他們連一點麻煩問題都沒有遇到,又何況在陌生國度裏給他們安排棲息之處。
池念垂了垂眸,晦澀道,“我回池家了。”
“池家?”
池家是怎樣的存在,顧時箏當然也知道,依靠池家的人脈關係,池念能做到這些倒是不稀奇,可是池念有多厭惡池家,多想跟池家斷絕往來,顧時箏跟她相識那麼多年怎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