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晚,八點。

    忙碌不停的池念,難得抽空前來參加一場上流社會的拍賣會。

    但她剛下車,人就在拍賣會門外被人堵住。

    堵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盛斯衍。

    盛斯衍的模樣,跟四年前對比起來,改變不是很大,一頭乾淨利落的墨發,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上架着一副眼鏡,修長的身軀穿着一身黑色薄款風衣,落拓挺拔。

    他給池念唯一感到跟四年前不太一樣的區別,除了年紀歲數上了點而顯得更沉穩了些,大概是這男人好像不懂得怎麼笑了。

    每一次看見他,他都是不苟言笑的模樣,面龐眼神乃至氣質,沒有那麼陰陰沉沉像冰渣,但卻又充斥滿了涼薄感。

    當然,面對她,他也不可能笑得出來就是了。

    畢竟他們互看雙方都是極其心塞的存在,莫名的各種氣場不和。

    望着站在前面擋住她去路的男人,池念蹙了蹙眉,隨後不冷不熱的,對跟着她一塊來的助手安謐道,“我們走。”

    她權當沒看見他,視若無睹的越過他身側,要朝拍賣會里面踱步而去。

    盛斯衍徑直開腔,“她在哪?”

    心知肚明他在問什麼,池念停了停,“盛總的開場白,永遠都只有這麼一句話麼?”

    “姓池的。”盛斯衍霍然側頭盯住她,“你不要敬酒不喫,非喫罰酒。”

    “哎喲喂。”池念笑了,慢悠悠的轉身過來看他,清麗秀淨的臉蛋上滿是無所謂的淡然,“我還偏偏就是喜歡喫罰酒了,你說怎麼辦吧?”

    男人臉色一沉。

    池念覺得,他這一刻大抵是想用眼神殺了她。

    可她真不在乎。

    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想弄死她了。

    池念不甚在意的和安謐轉身走進拍賣會場內,盛斯衍瞧着她的背影,很快斂回目光。

    ……

    進入拍賣會場地,池念剛在位子中落座沒多久,隨後她發現,盛斯衍這男人竟然跟着進了拍賣會。

    盛斯衍則在間隔她相當之遠的一處角落位子落座,他那處的光線較爲暗沉,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神色。

    不知道他跟着進來幹什麼,池念不露痕跡的蹙眉。

    參加這場拍賣會的,都是一些名流權貴,闊太名媛等,伴隨着人物的到齊,拍賣會很快開始。

    被展示出來拍賣的物品有十幾件,都是一些相當名貴的,在市場上購買不到甚至絕跡的珍貴物品,比如某些著名大牌絕版很久的首飾項鍊,某些出自於哪位知名大師親手陶製的瓷瓶,又或者是很多年前著名一時的某款香水,或者稀世名酒等等,沒有一樣物品不是沒有一點來頭的。

    而在這場拍賣會上,池念很快發現一件事,那就是——

    無論她看中什麼東西,無論那東西究竟合適男人還是女人,但凡只要她開口競拍,盛斯衍這男人通通都會跟在她後面加碼,不管她將價錢擡到什麼地步,他總會以比她多一倍的價錢拍下。

    他這樣一次兩次就算了,次數多了,池念臉都有些黑了。

    這就是敬酒不喫喫罰酒的結果?

    如果以這種找她不痛快的方式,就能令她忍無可忍把他想知道的事情告訴他,那他未免太小瞧了她。

    盛斯衍跟她對着幹,池念不以爲然,直到主持拍賣的主持人在這時道,“接下來要拍賣的這件物品,同樣也是有着來頭,它是近幾年聲名鵲起,新生代畫家一味相思的處女之作,一味相思這位新生代畫作家,大家可能不太瞭解,不過這位畫作家的作品,在國際上斬獲過多項大獎,最出名的就是那副名爲《星空》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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