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時箏雖說不用去醫院,但秦子騫不放心,還是開車帶她去了醫院一趟。

    拍了片,醫生檢查過她肩上的傷勢後,說她沒有傷到筋骨,不算太嚴重,於是給她開了些塗抹的藥讓她帶回去擦。

    從醫院出來,再把她送回公寓,秦子騫說,“雖然不算太嚴重,可這幾天還是好好在家裏休息,哪都別去了,有什麼事等到恢復些再去辦。”

    她嗯了一聲應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有分寸你還衝上去替他捱了這麼一下?”秦子騫蹙眉不悅的數落道,“他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挨那麼一下哼都不帶哼一聲,你何苦去替他受這個傷?”

    顧時箏坐在沙發裏,聞言沒說話,眼簾漸漸低垂下去。

    站在她跟前,秦子騫將她沉默不語的模樣納入眼底,突然輕聲試探,“捨不得他受傷?”

    “……”

    心扉滯了滯,顧時箏呼出一口氣。

    掀起長睫,她朝他淡淡然的擠出一抹勉強蒼白的笑意,“秦子騫,過去的事,別提了。”

    秦子騫稍稍打量了她須臾。

    顧時箏替盛斯衍擋那一下,依照她先前那番話的意思,可以理解爲,她不想讓盛斯衍因她而受什麼傷,以此欠他更多。

    也可以理解爲,她看出來了那些把戲,而她不願意讓那些把戲得逞。

    所以,她擋了。

    但他卻覺得,衝過去擋下的那一秒,她絕對沒有想那麼多。

    看顧時箏絲毫不想再談那些事,秦子騫斟酌片刻,微微點頭,不再多言。

    視線掃視了一圈百來平米的新公寓,這個公寓裏顯而易見只有她一個人,他轉爲問她,“你肩膀受了傷,一個人住不太方便,要不要……”

    “沒問題的。”他話沒說完,顧時箏笑着阻斷他道,“只是一邊受點小傷而已,又不是完全行動不便了,沒什麼不方便。”

    他皺緊眉頭,眼底有些擔憂。

    “而且醫生都說了,不嚴重。”顧時箏不想讓他操心她這麼點小事,故作輕鬆的口吻含着微末的笑道,“不用操心我,我好着呢。”

    想說她受了傷,一個人住不方便,他留下來照顧她這種話,在脣齒間輾轉了一個來回,遂爾想到他們雖是極好的朋友,但身爲成年人男女終究有別,孤男寡女共處一個屋子裏,到底不合適。

    秦子騫默默放棄到了嘴邊的話,訕然道,“行,有什麼需要,隨時電話叫我。”

    “嗯嗯,你快回去休息吧。”

    秦子騫回了雲城,就算不住酒店,也有秦家的房子可以住,秦家雖然移民出國幾十年,但房子一直都在的。

    所以顧時箏不留他。

    秦子騫轉身出了公寓,在給她帶上公寓門的同時,瞥見站在外面的男人。

    頓了頓,秦子騫問他,“你要進去麼?”

    男人脣角的弧度淺而薄,面無表情的低溫着,“不用。”

    秦子騫上下端詳他,“那你站在這裏是……”

    “她的傷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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