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箏不想給誰臉的時候,就算她宋微若是尊貴的太皇太后她照樣不會給她臉。

    她冰漠着一張白皙無血的臉蛋,不與宋微若多費口舌,徑直朝那幾個手下冷聲道,“把她給我扔出醫院,看着她,別再讓她踏足醫院。”

    手下們有些遲疑,“盛總他們沒有吩咐,我們擅自這麼做會不會……”

    “不用擔心。”顧時箏漠然着,“我跟她本來就有些仇,如果有人會怪你們擅作主張,一切都有我擔着。”

    宋微若糾纏了盛斯衍幾年,跟在盛斯衍身邊的人沒有誰不認識她。

    他們心想盛總幾年不理會她,就算把她轟出醫院應該也不會有人怪下來,於是他們猶豫一番後聽話照做。

    宋微若被兩個手下一左一右的架住手臂,她難以相信顧時箏當真這麼幹,“你憑什麼把我趕出醫院?你別忘了宋家對他有恩而你們顧家是害了他的罪魁禍首,你沒有資格趕——”

    “宋家對盛斯衍的恩情,是盛斯衍跟你們家的事,顧家害了他是顧家跟他之間的事。”顧時箏冷沉着臉道,“而我跟你之間,毫無干系甚至只有仇,我想把你趕走,就不會允許你站在我面前。”

    宋微若脣畔一抖,怒而嘶聲道,“我要見他,我要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

    顧時箏別開頭的視若無睹,一語不發。

    她態度毫無商量餘地,兩個手下也不由分說,架着宋微若便朝電梯走。

    掙脫不開他們的控制,宋微若慌了,侷促慌張地衝着病房喊,“白木!白易!!”

    沒有人出來。

    他們絕對聽見並且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可是他們沒有出來,由着顧時箏將她驅逐。

    宋微若震住,她難以置信的被手下架着進入電梯,而等到他們的電梯門關上,顧時箏適才轉身走向另一邊。

    獨自走在醫院走廊上的女人背影,滿身猶如堆積滿了寒意風霜,顯得孤寂蕭條。

    ……

    病房外安靜下來。

    病房內。

    白木扭頭,凝眉問一旁的白易,“她想要見衍哥,以她那性格,肯定還會想辦法要見到衍哥爲止。”

    顧時箏說要讓人盯住宋微若,他們都聽見了,但他覺得光是盯住宋微若,不讓她踏足醫院可能還不行。

    白木問,“如果她去找宋老太太,搬出宋老太太一塊過來怎麼辦?”

    他們現在誰都不想看見宋微若,也尤其不想讓她進來見到盛斯衍,更不想看見她對着昏迷不醒的盛斯衍哭泣什麼,那很讓他們反感。

    “就算她去搬出宋老太太,也不可能讓她見到衍哥。”白易沒什麼表情道,“倘若宋老太太過來,就以衍哥需要靜養爲由打發掉,總之不管怎麼樣,衍哥現在昏迷不醒,不準任何人來打擾他。”

    望向病牀上安靜不動的男人,白木極度的不是滋味,感性着脾氣也壓不住了。

    他捏緊了雙手,低聲憤怒的罵了句髒話,忽然轉身,“我去把那些記者揍一頓再說!”

    白易蹙眉阻止了他,“你打那些記者有什麼用?”

    白木火大着,可又不敢太大聲,壓着聲音怒道,“要不是那些記者咄咄逼人,大小姐跟衍哥會變成現在這樣?不給他們一個教訓我出不了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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