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神情冷冷的點頭,迅速轉身走出別墅,白易則留意着,從盛斯衍手掌心中流淌出來的那大片鮮血。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短短的幾天時間內,他真是要把他自己徹底搞廢了。

    盛斯衍男兒血性的狠,他們不是不知道,可看他一次次這麼自殘自虐的,白易仍是哀嘆不止。

    這個別墅是當年盛斯衍讓他爲穆真母女購置的,什麼東西也都是由他準備佈置的,所以對於這個別墅的佈局,白易自是瞭然於心,他一言不發的上前,在客廳電視機底下的抽屜裏,找出一個家庭備用藥箱。

    藥箱裏的東西不多,都是一些感冒發燒藥之列的常見藥,但還好,裏面也有碘酒跟紗布創口貼等。

    檢查完藥箱裏的東西,白易提着藥箱折回身,來到盛斯衍的身旁道,“衍哥,你的傷口得先做個緊急處理,我先給你止血。”

    盛斯衍五官輪廓俊冷如霜。

    在白易的攙扶下,他身着黑色風衣的身軀在沙發裏坐下來。

    白易拿出棉花碘酒紗布等用具,給他止血包紮手上的傷口,而白木不到兩分鐘,便帶着一個戴着一副黑眼鏡框的女人進來。

    戴着黑眼鏡框的女人披頭散髮,身形踉蹌而模樣狼狽。

    一頭霧水的穆真更迷茫了,“她是……”

    但凡見過之前那場記者咄咄逼人的浩蕩景象,或多或少有人會對這個女人有點兒印象,因爲她正是那羣記者中的其中一個。

    宋微若在見到她時,本就墜入萬丈深淵的心,頓時重重跌進了谷底。

    果然,他們是有備而來。

    戴着黑眼鏡框的女記者,怯懦的被白木帶到客廳中央。

    她擡眼望着坐在沙發里正被處理傷勢的男人,雖然男人渾身寫滿羸弱虛態的病態感,可他的氣場卻絲毫不減,凌厲而攝人,讓人不敢直視。

    女記者更唯唯諾諾的畏懼幾分,“盛總……”

    “說。”白木冷聲道,“老老實實一五一十全部在這裏交代出來,如果有一個字的謊言,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後果她承擔不起。

    得罪了盛斯衍他們,白木跟白易早已用行動讓他們領略是什麼代價,她再敢說一個字的假話,別說以後在媒體行業混不下去,雲城或者國內她永遠都別想再待。

    女記者硬着頭皮,畏畏縮縮的開了口。

    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讓人得知,之所以先前有那麼多記者去包圍了顧時箏,顧時箏成爲衆矢之的甚至那個場景被直播到了網上,是宋微若所爲。

    宋微若聯繫了她,將顧霍兩家的恩怨,顧松明犯下的罪過等等所有的事告知於她,然後又由她聯繫上各大記者媒體,將種種他們聞所未聞的真相在各個記者中間奔相告走,於是他們一幫記者聯合在一起,對顧時箏羣起而攻之。

    是宋微若利用了他們記者想要話題焦點的心理,把那個驚駭世俗的真相告訴她,讓她聯繫其他記者也是宋微若的意思,現場直播到網上更是宋微若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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