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現在不在意了。
她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要把巫氏企業穩定下來,以獲得日後的安穩生活。
至於婚嫁之事,她已經慢慢地不去在意了。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不顧周圍有些尷尬的氛圍,見易楓一直沒有開口,她微微蹙眉:“怎麼了,還有誰沒來嗎?”
“嗯?沒了。”易楓被她叫回了神,連忙說。
“我在處理比賽的事情,可能來的比大家晚了點,不過我應該沒遲到吧?”
巫棱看了眼表,說。
“沒有。”易楓也跟着看了一眼表,說。
只是他也是沒有想到,巫棱竟然性格大變。
之前在比賽場上,雖然他們身處同一空間,並且會時不時的對視,但是並沒有說太多話。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看到巫棱大步走來時纔會那麼喫驚。
似是看穿了他心裏所想,巫棱笑笑,滿不在乎的說:“我已經長大了,必須要學會取捨。”
“況且,我做的,只不過是及時止損。”
巫棱直視着易楓那張讓她傾心了十幾年的臉,突然感覺心裏有幾分悸動,連忙垂下眼眸,壓制心底的異樣。
易楓並未察覺,但冷寒發現了。
他沉默的盯着巫棱有些慌亂的眼眸,一時間,他的眼裏也變幻莫測。
“今天,我要說的事情和謝家有關。”
易楓終於提起了正事:“大家也發現了這一點,謝家想拆散四大家族。”
“雖說老一輩立下的規矩有些不妥,但是,出發點都是爲了四大家族好,希望我們可以團結在一起。”
“此次,我們更是要團結起來,一起幫助巫家對抗謝家。”
“然後……我希望,如果此次,我們成功了,那我們就重新更改一下老一輩的規矩吧。”
“現在這個年代,崇尚的是婚姻自由。如果我們依舊不肯與時俱進,只怕我們也很難站穩跟腳。”
“前幾次大家也看到了,隨着我們被迫通婚,一系列的醜聞也相繼曝光。而這些,都或多或少的導致了我們各個企業的股票下跌。”
“更何況,我們的上一輩爲了遵循‘家族通婚’這樣的規矩,早已經造成了內部的不協調。”
“這才導致了巫家今天的局面。”
“歸根結底,我覺得,還是要更改這個規矩。”
在場的人沒有異議。
這些人裏面,只有易楓是最早接手家族企業的,也就自然而然的成爲了此次商議的主導者。
看大家都沒什麼意見,易楓嘆了一口氣,又開口:“其實,今天叫大家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巫家的事情。”
發現易楓的眼神朝自己看過來,巫棱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說:“我爸把葉舒接了回來。”
“葉舒真的是巫錚叔的私生女?”
宮時淮詫異道。
“是,但是當年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巫棱繼續面無表情,像個機器人一樣,“不過,我媽應該知道。但爲了她的病情考慮,還是不要去問了。”
韓墨突然開口,繼續說,“問題是,巫錚叔讓她回來做什麼?養在外面二十幾年的孩子,突然接回來,就不怕葉舒不認?”
“她不認也得認。”巫棱淡淡地說:“人都有弱點,我爸把這句話用的淋漓盡致。”
冷寒一直默不作聲,他聽到這裏,突然開口:“今早,巫錚在車外和葉舒說話,表情很猙獰。”
“他在告葉舒,要贏過唐夢夢。”巫棱繼續不帶什麼感情,像個機器人的回覆說。
不顧在場人的詫異,她繼續說:“我知道了之後,最開始還是有些壓力。幸好唐夢夢的水準本就不高,用不着走後門。”
“你怎麼知……”
沒等易楓問出來,巫棱就說:“我聽到的。”
“我爸根本沒有避我,也就是變相在告訴我要給葉舒走後門。”
“爲什麼必須要讓她贏?”冷寒疑惑的看着她,問。
“只有她贏了,才能讓她名正言順的歸入巫家,也好安排日後的事情。”
“日後的什麼事情?”韓墨多嘴,問了一句,緊接着宮時淮就打了他一下。
看着宮時淮的樣子,又看了看易楓和巫棱的反應,韓墨突然意識到了,頓時也有些懊惱。
巫棱不說話,她不想說話。
即便她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她也不想說話。
難受,心絞着疼,她又怎麼能親口說出來?
冷寒輕咳了兩聲,轉移話題:“今天,葉舒走後,巫錚也坐上了車。我跟上了那輛車,發現了葉舒養父母的住所。”
“這……對葉舒來說,是件好事。”
冷寒看着巫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巫棱面無表情的應和:“是個好事。”
“她的父母,現在怎麼樣?”易楓問。
“看上去不是特別好。”冷寒回憶了一下,說:“他們在門口發生了一些爭執。我離的太遠,沒有聽清,不過大體能夠猜出來,應該和葉舒有關。”
“……知道了。”易楓想了一會,說。
“不是說謝氏的事情嗎,怎麼扯到巫家了。”宮時淮見氣氛凝重,便開口,試圖使氣氛放鬆一些。
“……據我觀察,謝氏,很有可能會對葉舒下手。”
面對大家的困惑的目光,易楓說:“表面上是對葉舒,實際上是對巫家。”
韓墨瞭然,接着話茬:“所以,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我們要把葉舒推出去,使之進入一個危險境地,趁着謝氏鬆懈,我們再想辦法。或者還是要把葉舒先保護起來,然後再做打算。”
看着易楓點了頭,韓墨有些着急:“這還用問嘛,當然要保護好葉舒了。先不說你對葉舒有沒有感情,就算沒有感情,也不能讓她被利用啊。”
巫棱的臉明顯冰了,但是她還是跟着點點頭。
“我會努力的提升巫氏企業的能力,不讓無辜者受累。”
聽出來了巫棱語氣裏的不安,韓墨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們都會幫巫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