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米曼和芝英合起手來想把黑的說成白的,如果換做別人早就沒有什麼辦法了。
可是偏偏這次的對手是崔莉。
她轉過身去,在高臺上坐着。
正當衆人都以爲她束手無策的時候,崔莉淡淡的出聲
“就是不知道米漫小姐在這邊幫着那小助手說話是什麼意思了。”
“是個人用眼睛都能看出來米曼小姐,今天是鐵了心想護着這小助手了,那我還掙扎什麼呢?你們覺得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吧。”
她這鐵了心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倒是有幾分不像兇手的所爲。
雖然芝英看不出來,可是造型師和米曼卻能一耳朵聽了出來,這崔莉還在用計。
“崔小姐這話說的也是好笑,我什麼時候向着小助手說話了?雖然我把攝像頭拆了,可是我也給你們道歉了,我跟這小助手根本就不認識,我幫着她說話幹什麼呀。”
米曼昂着頭那姿態便是一般人不可比擬
“崔小姐可別是狗急了跳牆,亂污衊別人,我明白也不是那種隨便認認親人的人,勸崔小姐還是想清楚。”
好傢伙,這是明明白白的開始用身份打壓了。
“米曼小姐不用嚇唬我,我只是一個平民,跟你們這種千金大小姐不可比,我剛纔說你向着這個小助手也是有證據的。”
崔莉站起身來,她拍了拍自己黑色的裙角,表情端的是風情
“那半天我說的攝像頭全是騙你們的,根本就沒有攝像頭這個東西,不知道米娜小姐拆的是哪個呢?”
這句話過後,米曼的臉色迅速以肉眼可見的蒼白了一番。
因爲來得實在太過匆忙,她倒是沒有去證實這一點,只想着把眼前這個狀況先解決再說。
沒想到這竟然還是崔莉的詭計,自己怎麼繞都繞不過這個女人的心思。
她終於明白羅展根本沒有見過崔莉,卻都警告她,這個女人不好搞,是因爲什麼了。
崔莉提出的攝像頭之說,那麼他突然出場說自己把攝像頭拆了,肯定和崔麗不是同一陣營的,既然如此反過來去想,那自己也就是造型師這邊的。
這麼簡單的事情,記者們又怎麼會想不清楚?
她一時間成了衆矢之的,不過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是立馬讓自己回顧了心神。
“崔莉小姐,這不是空口白牙一張嘴嗎攝像頭明明是我親眼所見摘下來的,現在怎麼又說沒有呢?難道真的是怕自己的事事情被揭露在這胡攪蠻纏嗎?”
不過不管崔莉有多麼深的心思,身份地位都在這裏。
她米曼是什麼人?而對面這個只會唱歌跳舞的又是什麼人?
只要背景達到了,就算是他說這個地方有一百個攝像頭,這裏的臺長恐怕都得賣米家一個面子。
好不容易遇到能讓齊樂出醜的女人,這麼放走了可不好,自己還準備留着她有用呢。
想到這裏,米曼心中彷彿又有了底氣,她拿起手機
崔莉就坐在高臺上,眼看着米曼拿出手機,面上卻不見一絲慌張也不說話,似乎就默認了她這個行爲。
“我看你還能得意成什麼樣子。”
嘴裏狠狠的嚼了一句,米曼撥通了臺長的電話。
“老師真的沒事嗎……”
這個情況搞的知音真是叫苦不迭,他本就有些發黃的皮膚,現在更是顯得十分暗淡,更不要說這種女明星和這種大小姐相比。
本來單獨去看芝英的時候,也算是個鄰家妹妹,嬌俏可人,可是真把她往這種人身邊一放,卻發現根本就差那麼一點意思。
再加上她現在對這種場面的怯意,更是顯得有些上不得檯面來。
這也是造型師一直以來最恨鐵不成鋼的事情。
“應該沒事,他的身份可不一般,既然這米家大小姐都有心要幫我們。說明那個叫齊樂的平時樹敵不少,這次我們應該是有救了。”
說心中不擔憂,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現在也在等待米曼撥通臺長的電話。
“喂?”
一個顫顫巍巍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從電話裏響了起來。
從這男人聲音出來的一瞬間,米曼的脣角勾的就越深。
“啊,臺長,是我啊,曼曼。”
十分親暱的對着臺長說的這些話,眼神還衝崔莉投去了一些挑釁。
“這次打電話想問問您,您知道在c棟大樓三樓的那個走廊盡頭的更衣室嗎,哎呀上次我在裏面換衣服,因爲有點不太方便所以就讓人把裏面的攝像頭拆了,太不好意思啦。”
先發制人的把這個事情說了出來,米曼就不信臺長聽不出來她話裏的意思。
對面傳來長久的沉默聲,半晌,那男人才開了口。
“米小姐,我想您可能是搞錯了,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那個攝像頭,你拆錯了吧,不好意思我下面還有事情,有事你就再聯繫助理就可以了。”
“什——”
那個麼還沒說出來,對面就嘟嘟的掛斷了,別說面子了,甚至都不想搭理米曼。
她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媒體按快門的聲音都在變慢變輕。
“這!這可怎麼辦啊老師!”
意識到事情不妙,芝英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雙手狠狠攥住造型師的胳膊,嚥了一口唾沫。
“這是怎麼回事!!”
米曼氣極,剛想把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一眼就督見了崔莉幸災樂禍的笑容。
“是你?是你搞的鬼??”
“我可沒有!”
崔莉聳聳肩
“我只是覺得無聊,告訴你們攝像頭罷了,沒想到你們真信了,米曼小姐還在這自投羅網爲她們脫身。”
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攝像頭,所以,對於攝像頭這個事情,誰心虛。誰就一定是兇手!
“我從來不覺得米曼小姐是這麼樂於助人的人。”
米曼因爲崔莉的話而搖搖欲墜。
這個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