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沐家的客廳內,王文正把一削好的蘋果遞到蘇蘋的面前。
前面,他因爲感冒頭疼,並沒有去南天酒店。
他去醫院打了個吊水,在頭疼稍微緩解一點後,就接到了蘇蘋讓他滾回家的命令。
他這老婆此刻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已經好幾個小時了,她不時訓他一頓,讓他直到現在依然在膽戰心驚。
啪!
“喫你個頭,老孃氣都已經氣飽了!”
“王文,老孃現在看到你,真的是火冒三丈,要不是老孃瞎了眼,嫁給了你這麼個廢物玩意,老孃也不至於會受今天這鳥氣!”
蘇蘋把王文遞給她的蘋果,直接啪扔在了牆上。
那蘋果破碎後四處飛濺,她對着王文瞪着牛大的眼,嚇得王文倒退兩步,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爸爸,遊樂園的過山車可真好玩,以後爸爸你還要帶着月月去哦!”
“呵呵,這個是自然的,以後只要月月想要坐過山車了,爸爸就帶着月月去好不好?”
客廳外,月月和韓北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們剛剛纔從遊樂園回來,月月的表情很興奮,韓北用手輕輕撫摸她的腦袋,那眼神中充滿了憐愛。
王子沐和王子嫣,走在韓北和月月的身後,她們心情不錯,正面帶微笑的小聲交談着。
“什麼,你們竟然去遊樂園了!”
“敢情這麼半天不見你們,你們是跑去玩了!”
看到月月和韓北走進客廳,蘇蘋的面色很是陰沉。
“呵呵,是啊,媽,我們去遊樂園了!”
“早上我就答應月月了,要帶她去遊樂園玩,後來去南天酒店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我們玩到這個時候纔回來!”
韓北在樂呵呵的回答着蘇蘋。
此刻他臉上洋溢着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快樂的。
他在女兒的生命中已缺席了六年。
前面帶着女兒去遊樂園時,看着女兒開心的笑臉,這讓他感觸頗深。
這七年來,他一路浴血,殺了很多惡人,也救了很多的人。
他從韓家遺孤,變成了天下強者敬仰的醫神殿主,按理說他站在權力的最巔峯,應該很滿足很快樂!
但事實卻是相反的,除了三年前他下了殺字令,挽救了炎國故國的萬萬生靈後,他的心中曾有過短暫的快樂,其他的時候他都並不開心!
韓家二十三口慘死,留下他孤獨一人,在他揹負血海深仇的時候,如死般的孤獨已如附骨之疽將他纏上。
當年他想的,等他再回北郡時,他深愛過的王子沐,肯定已是他人的妻子!
當他報完血海深仇後,再看她一眼,他將卸下所有的權力和榮耀就此遠走,從那時起,他的生命中將只剩下孤獨和寂寞,將不再會有快樂,也不會再有方向了......
但當他接到女兒的求救電話,他多麼的心痛和欣喜若狂。
他深愛的女人,當年不惜一切,爲他生下女兒,留下了他的血脈。
當他回到她們的身邊,她們就是他的一切,他的快樂和方向,從此只爲她們......
在遊樂園看着女兒開心的笑臉,那一刻,他感覺所有的權力金錢榮耀都不再那麼重要,只要能陪在女兒和老婆的身邊,他一此生足矣......
看着韓北的笑臉,蘇蘋嘴中擠出了這麼幾個字。
“媽,你這是怎麼了,我陪月月去遊樂園玩我很開心,我怎麼就不能笑了?”
聽到蘇蘋的話,韓北愣了愣。
啪!
蘇蘋爆發了,她一巴掌直接拍在了身前的茶几上。
她忍不了了,這姓韓的此刻嬉皮笑臉,故意提起南天酒店,他這就是在狠狠戳她的傷疤啊!
他真是壞進了骨子裏,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一把掐死他啊!
“媽,你冷靜一點,你這麼用力的拍在了杯子上,難道你的手不疼嗎?”
“呀,你看這麼厚的茶杯,都被你拍破了!”
韓北伸手抹了一下額頭,在對蘇蘋驚訝着。
蘇蘋嚥了一下口水,低頭一看後,人唰的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哎喲,疼死我了,真的疼死我了!”
“我的手,我的手,我手上的骨頭裂了,我手上的骨頭裂了!”
從沙發上跳起來後,蘇蘋齜牙咧嘴的那是又蹦又跳。
剛剛她太氣憤了,以至於她拍桌子的時候,喫奶的勁都給用上了。
倒黴的是,拍的時候她沒對茶几上看,一巴掌直接拍在了茶几上的一茶杯上。
剛開始她只感覺好像拍到了什麼東西,當韓北一提醒她後,她手上的疼爆裂一般的涌了起來。
這一疼,疼的她眼淚都差點飆了出來。
“老婆,你冷靜一點,我給你看看,你的手怎麼樣了?”
見狀,王文趕緊湊向了蘇蘋。
“冷靜你麼,王文,都是你個混蛋把這茶杯放在這裏,老孃纔會拍在這茶杯上!”
“你給老孃滾遠一點,老孃手都要疼掉了!”
蘇蘋對着王文破口大罵着,她還一腳直接踩在王文的腳背上。
王文那是一愣一愣的,他嚇得趕緊閉上嘴,往後蹬蹬的退了兩步。
前面蘇蘋氣呼呼的,他給她倒杯茶,是想她喝了消消氣的,但他想不到她會一巴掌直接幹在這茶杯上啊!
“天啊,這茶杯都被媽給拍成了兩瓣,媽疼成了這樣,媽的手該不會真骨折了吧?”
王子沐這時在驚聲着。
茶几上那厚實的茶杯,此刻已經破成了兩瓣,那水直接流了個滿桌子。
“骨折了,肯定骨折了,我腦子都疼暈了!”
“你們別特麼愣着了,趕緊打電話給我叫救護車,不然我這手就殘了!”
蘇蘋在尖聲着,她眼睛瞪着.嘴巴張着,那樣子甚是滑稽。
“好,好,媽你別急,我這就給你叫救護車!”
王子沐聞言掏出手機,就準備撥打急救電話。
“子沐,媽的手沒事,這電話不用打!”
韓北這時一伸手,就遮蓋住了王子沐的手機。
“韓北,韓智障,韓大尾巴狼,你這是要幹什麼,你特麼是想謀殺老孃嗎?”
韓北的行爲,讓蘇蘋火冒三丈。
她用盡喫奶的勁吼着,吼的客廳內的人那個個耳朵都開始嗡嗡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