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傳來尖酸刻薄的女人聲音,曲凌強抱着盧子洵緩緩的轉過了身。

    看到盧浩澤和阮之語時,曲凌強慢慢的將盧子洵放在了地上。

    然後,盯着阮之語,眼睛裏的憤怒像一團火焰,似乎隨時都能將對方燃燒殆盡。

    “你剛剛說什麼?”曲凌強的聲音冰冷如同地獄裏的空氣。

    “阮之語,你給我閉嘴!”看到曲凌強,盧浩澤有些心虛,怒斥阮之語。

    曲凌強低頭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花,又看了看他身旁一臉不屑的阮之語,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問:“你帶着她來拜祭我姐姐?”

    盧浩澤感覺到了曲凌強的怒氣,趕緊賠笑:“凌強,你聽我解釋。”

    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曲凌強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臉上:“盧浩澤,你是覺得我們曲家人好欺負是嗎?我姐她都不在了,你還要這麼欺負她!你還是不是人。”

    說着,看到盧浩澤直起了身,接着又是一拳。

    曲凌強下手很重,盧浩澤的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鼻子也開始流血。

    阮之語看到自己老公被打指着曲凌強:“你竟然敢打我老公,我和你拼了。”

    說着,她張牙舞爪衝着曲凌強就撲了過去。

    盧子洵在她身旁,精準無比的是伸出小腿,阮之語被他絆了一下,直接趴在道路旁邊的花壇內,花壇裏清晨剛剛澆了水,泥巴糊了她滿臉都是。

    她氣惱的起身,用力吐了吐口中的泥巴,指着盧子洵:“你個小賤種,竟然敢絆我”

    說着,衝着盧子洵就撲了過去。

    盧浩澤一把拉住了她,怒斥:“你幹什麼?誰是賤種?當着我的面你還想打子洵不成?”

    此時,盧浩澤的鼻子還在流血,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有些猙獰可怕。

    阮之語被嚇了一跳,趕緊解釋:“我,我,剛剛子洵他故意絆我。”

    盧浩澤從口袋裏掏出紙巾,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根本不看她:“子洵還是個孩子。你這麼大人了,要和一個孩子一般見識?”

    說完,他走到盧子洵面前,充滿慈愛的摸了摸他的頭:“子洵,放心,有爸爸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盧子洵看了他一眼,機械的向後退了一步,皺眉,嫌棄:“爸爸,你的手好髒。”

    現在還不是他和盧浩澤決裂的時候,盧氏企業雖然一直在走下坡路,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舅舅也只是在和別人打工而已,他們還不是盧浩澤的對手。

    因此,一切還是應該從長計議。

    盧子洵的話讓盧浩澤滿臉尷尬,他的手停留在空中,有些無措。

    半天才說:“爸爸怎麼忘了,我們子洵有潔癖,是爸爸不對。”

    曲凌強不想再看到盧浩澤虛僞的嘴臉,拉住盧子洵的手:“子洵,我們走。”

    只是,還未走出一步,卻被盧浩澤攔住:“曲凌強,是我對不起你姐姐,所以剛剛你打我的兩拳我認了。可是,子洵是我的兒子,是盧家的長孫,你憑什麼帶走他?”

    曲凌強掄起拳頭直接又打了過去:“你說我憑什麼?”

    但是,他的這一拳卻被盧浩澤靈巧的躲過,盧浩澤寸步不讓,用力握住他的手腕:“法律上你只是子洵的舅舅,我可是他的爸爸。我是不會讓你把我兒子帶走的。”

    盧子洵上前拉了拉曲凌強的衣角:“舅舅,你們別打了,我跟爸爸回去。”

    曲凌強有些震驚的收回手:“子洵,你?”

    他有些不明白,既然子洵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世,爲什麼還要回盧家那個讓他壓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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