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母爲了兒子也算是豁出去了,她看着王隊冷笑了一聲:“王隊長,你收了陸家多少好處,要說這種昧良心的話?”

    王隊爲人一生光明磊落,還從未被人如此污衊過。本來當年看到梅若秋慘死,梅家人的日常過得也是苦哈哈的,有些話他不想說的。

    只是梅母太不知分寸,竟然連他都污衊。

    王隊輕咳一聲:“梅大姐,你這是又想問陸家訛多少錢?當年,你們差點打死一個才十七的無辜孩子,還從陸家訛了三十萬,是陸家人心善才不計較的,怎麼?是不是錢被你兒子賭完了,如今被債主堵門,又想着利用你女兒來訛陸家一筆呢!”

    梅若秋的弟弟因爲聚衆賭博被抓進去好幾次,王隊對她們家的情況瞭如指掌,一語就切中了梅母的要害。

    十二年前,三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在雨城能夠買一套三室的房子了。

    王隊的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對他臺上的母子指指點點。

    “怪不得他們要選在陸家舉行婚禮的時候來鬧事呢!原來是想訛更多錢啊!”

    “這種女人還真有心計,女兒死的那麼慘,竟然爲了錢將女兒的事一次次公佈於衆,梅若秋也是夠倒黴的。”

    “是啊,我就說陸總一家人不會做出這麼缺德的事。”

    “這種女人我知道,典型的重男輕女,你看她生了兩個女兒,卻還要生兒子,女兒在她眼裏只是掙錢,幹活的工具而已,她對梅若秋大概也沒有多少感情!”

    人們絲毫不在乎梅母會聽見,恥笑她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婚禮臺上。

    梅母的臉漲的通紅,用手指着王隊:“你身爲警察,說這話可是要有證據的,否則我告你污衊。”

    “證據嗎?當年的檔案還在,你們的訴求寫的清清楚楚,剛開始你們以爲陸晨旭就是兇手,放話說只要陸家給你們一百萬,你們就放棄起訴對方。後來發現陸晨旭是無辜的,可是卻還是不依不饒問陸家要了三十萬現金。上面有你丈夫的簽名和按的手印,要不要我現在派人警局將檔案拿過來,讓你再仔細看看?”

    王隊的聲音洪亮,義正言辭,說的有理有據,而且還證據確鑿。

    梅母被質問的啞口無言,看王隊的表情不像是在騙她,她沒有想到過了十二年,警局竟然還保留着當年的檔案,到這個時候臉上才浮出一絲不知所措的神情。

    王隊趁機勸說道:“梅大姐,做人要講良心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能爲了你不爭氣的兒子將女兒們的幸福都搭上了?你大女兒死了這麼久了,你作爲母親,一次次將她擡出來,威脅陸家,訛錢堵你兒子的窟窿,你就不覺得良心有愧嗎?”

    梅若雨低着頭,眼眶紅紅的:“媽,咱們回去吧!”

    梅母不自覺的向石雨萌那邊看了一眼,有點想要退縮。

    梅若秋的弟弟一看母親似乎有些動搖,他想到了那些債主,打了個寒戰。上前一把扶住梅母:“媽,別信他的,他根本是在嚇唬咱們呢!。”

    說完之後,仰起頭看向陸晨旭,無所畏懼的叫囂:“姓陸的,我姐姐可不能白死,你們當年纔給了三十萬,是不是有點太少了,今日不給我二百萬,我們是不會走的!你休想順利結婚!”

    他的話一出口,臺下的人頓時都醒悟過來,敢情這對母子就是個潑皮無賴,來鬧場就是爲了訛錢啊!

    陸家還真夠倒黴的!

    此時,臺下已經有人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指着他們母子:“姓梅的,你們也太不要臉了吧!你女兒的死和人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憑什麼讓人家給你們錢啊!”

    “是啊,是啊,這也太不要臉,竟然敢明目張膽的要挾,敲詐,王隊,趕快將他們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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