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辭被她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伸手用力想要把她拉起來:“姐,你這是要幹什麼?快點起來,有話好好說。”

    可是顧暖笙卻固執的怎麼也不肯起來:“小辭,你就答應我吧,我真的不能沒有了大師兄。”

    落在地上的手機還散發着一些微弱的光亮,冬季的風凜冽的吹着,不遠處的樹枝被風吹的發出細微的聲響。鄉村的夜晚一片寂靜。

    顧暖辭緩緩的蹲在了姐姐面前,透過手機手電筒微弱的光線,她看到姐姐已經哭紅了雙眼。整個人此時顯得格外憔悴,雖然穿着厚厚的棉襖。可是她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非常的單薄,

    猶如風中的枯草一般,隨時都可能被風吹倒。

    她也顧不得挖白菜了,上前用力的把顧暖笙拉了起來:“姐,你快起來,外面冷,有什麼話我們回屋去說。”

    “小辭,我求求你,你就答應我。”顧暖笙被她拉起來之後,哭着還要下跪。

    她的行爲惹的顧暖辭有些生氣了:“姐,我已經說過了,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好好去說,天這麼冷,你的身體不好,在外面萬一凍壞了怎麼辦?

    你已經二十歲了,不是小孩子,不能這麼任性!走,回房間了。”

    說話時她不由分說拉着顧暖笙就往家裏走。她從小習武,手勁兒很大,顧暖笙根本掙脫不了。

    看到她真的生氣了。顧暖笙不敢再說什麼,只能任由她拉着自己回到了家裏。

    正在廚房做飯的顧一寒聽到聲音走了出來:“小辭,我讓你挖的白菜呢。你們兩個這是要幹什麼呀?暖笙不是說剛剛有些累了,想要先休息一會兒嗎?

    你們兩個人一起去挖白菜了嗎?白菜呢?”

    看到顧一寒,顧暖辭愣了愣,她想起了剛剛姐姐說的話。不知怎的。臉頰又有些微微發燙了。

    “大師兄,我和姐姐還有事,白菜你自己去挖吧。”

    說完之後,她不敢再看顧一寒了,直接拉着顧暖笙去了二樓的房間。

    走進房間之後,她把她按在牀上,用棉被包裹住:“冷嗎?”她沒好氣的問。

    顧暖笙就這樣看着她:“這點冷算什麼。我的心裏此時已經結成了冰。”

    顧暖辭看着她凍得通紅的臉頰,哭得紅腫的眼睛,被風吹得凌亂的頭髮,心裏真的很生氣:“姐,你爲什麼要這樣呢?你這樣折磨自己。媽媽和舅舅知道了會心疼的。

    你要知道。你是媽媽唯一的孩子,是她活下去的所有希望啊!”

    說這些話時,她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了充電用的暖手寶,充上電。背對着顧暖笙,整個人的神情都有些落寞了。

    雖然從小到大。在這個家裏,媽媽和舅舅都對她很好,視她如親生。

    但是,十歲那年她就已經知道了。她不是媽媽親生的孩子,她身上流的不是媽媽的血。

    她不知道自己的真正生日,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也不知道當年自己爲什麼會被扔在了河裏。

    這些年媽媽的病時常會發作。在特訓的這十年裏,給予她最多關愛的人是舅舅和大師兄。在很多時候,她甚至忘了自己不是媽媽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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