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倦尾音刻意拖得綿長:“要怎麼做你才能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如果他身體沒有將她認出來,他也不會在那場爆炸中下意識地護住她的腦袋。

    如果他當時沒有護住她腦袋,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如果沫沫能早一點告訴他,他也不用糾結這麼久。

    喬以沫眨了眨眼。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將她認出來了?

    他知道青卿是她了?

    所以今天刻意來,就是來扒她馬甲的?

    “閣主。”喬以沫手臂有點疼,不由壓低聲音提醒他一聲。

    男人那緋色的脣瓣忽而勾起一抹笑。

    他大掌握着女孩的手腕,隔着衣服的布料,也能清楚摸到熟悉的鐲子形狀。

    一切都知道了!

    於是他故意挪了挪身子湊近些..........

    “我看看你人皮面具的質量怎麼樣?”冷倦嗓音微啞,順勢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聞言,喬以沫心裏咯噔了下。

    這個狗男人,終於是把她給認出來了!

    她瞪着眼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懊惱地擡手從太陽穴的地方撕開面具,冷笑一聲,“人皮面具挺好的,不知道戰鬥機質量怎麼樣?我還真的想嚐嚐呢。”

    “閣主,你說是吧?”

    男人聞言,背後一陣涼。

    他今天算是來討罰的嗎?

    見他不語,喬以沫擡眸,淡淡道:“說話啊,你今天來幹什麼?都知道我是青卿了,你還來做什麼?”

    所以,他今天是來跟她道歉,還是想要她跟他道歉?

    男人見她這般撒潑的模樣,心裏百感交集,“咚”一聲,乾脆單膝下跪。

    喬以沫眼眸微睜,眼底深處有着震驚。

    冷倦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隨後輕輕抓住她的手背留下一個淺淺的吻。

    “戰鬥機不好玩,質量也不行,以後我們都不玩,好嗎?”

    喬以沫能感受到男人的真誠,也能感受到他身體手心傳來源源不斷的熱意。

    她睫毛微抖,仍是嘴硬道:“怎麼不好玩了?你不是玩得挺歡的嗎?追了我幾十公里的路,我差點就死在你手上了。”

    男人擡着頭,從地上起來,輕輕撫摸着她的肩膀,“沫沫,我錯了。”

    “還疼嗎?”

    男人有力的心跳,一次一次傳到她的耳中,想讓她不理他都難,於是只能別過頭,淡淡道:“不疼。”

    冷倦聽言,薄脣貼在她耳邊,輕聲道:“沫沫,我該死。”

    “沫沫,我爲什麼沒將你早點認出來呢?”

    “如果我能將你早點認出來,這一槍你就不用受了。”

    “我願意把一切都給你,包括自己的性命。”

    ........

    一句句發自內心的真實情感,霎時讓喬以沫內心微微顫動了下。

    “這一槍,是我心甘情願的替你受的。”

    喬以沫輕擡眼眸,雙手輕輕環在男人的腰上。

    因爲即使他調度十輛戰鬥機對付她,但是她也沒辦法親眼看他倒在自己面前。

    *

    從御景花園出來。

    車上。

    冷倦抱着喬以沫進入了車廂。

    落座的瞬間,男人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

    沫沫,他的沫沫。

    就算青卿是沫沫又如何,沫沫仍舊是沫沫,仍舊是唯一的摯愛。

    喬以沫心尖微顫,沒有反抗,只有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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