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倦抿了抿脣,沒有搭話。
沉默等於默認。
默認等於事實。
所以這鱉孫真的在女人面前流過淚了。
那可真是冷家第一人啊!
嘖嘖嘖!
今天冷老夫人得到兩個重要的消息。
一是小喬松開答應了訂婚一事,二來是這鱉孫居然在女人面前流過淚。
可是這麼一相比,二者顯然沒有前者重要。
冷老夫人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冷倦突然握住喬以沫的手站了起來,神情嚴肅且認真,“奶奶,沫沫她困了,我先帶她上去睡覺了。”
喬以沫:“.......”
她困?
她根本就沒說過!
可男人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牽着她的手往樓上走。
冷老夫人:“........”
這鱉孫不好意思了?
她看着二人上樓的背影,不由偷笑出聲。
樓上。
喬以沫被男人強硬地帶回主臥。
臥室的門被男人用腳踹了一下,“嘭”一聲,關上了。
男人此刻是瘋狂的,甚至有些不理智。
喬以沫有被他這副樣子給嚇到。
她怔愣了幾秒,捧着他的臉,蹙眉,說道:“倦,你怎麼了?”
男人沒答。
過了好久,他伸手摁住她腦袋,把她腦袋摁在自己胸膛上。
喬以沫的臉就這麼貼着微顫的肌肉。
“倦,你.........”
“你聽我說。”喬以沫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冷倦給打斷,他扶住她的腦袋,低道:“沫沫,我真高興。”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聽到你這番表白。”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不太愛我,甚至一度認爲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是因爲被我的一廂情願給打動。”
男人低低沉沉的聲音緩緩傳來,喬以沫聽後軀體一震,她搖頭,就想反駁,“不.......”
“我知道了,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男人再次開口打斷她的話,“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也很愛我。”
“甚至在這份感情裏,你比我還要勇敢。”
“沫沫,我愛你。”
喬以沫破涕爲笑,伸手在男人胸膛上畫圈圈,“我怎麼覺得你這番話更像是遺言?”
男人聽後,也忍不住笑出聲,“那就當是我的遺言吧。”
“不准你這麼說。”喬以沫擡頭狠狠地瞪他,“這番話,就當是你的求婚儀式吧。”
“好。”男人勾了勾脣,連那雙桃花眼都比以往還要清亮。
是她沒有見過的光亮。
喬以沫眨了眨眼,看着他桃花眼,笑道:“所以剛剛某人真的躲在廁所哭?”
冷倦想低頭親女生的動作一頓,輕輕道:“沫沫看錯了。”
男人的心思,喬以沫是很清楚的。
她伸手用力地把男人推在牀上,微微擡眸,看他,看他眼睛。
然後嘴脣輕輕地覆了上去,低道:“倦,別哭。”
“你應該高興的。”
冷倦緩緩睜開眼眸,嘴角扯了一抹笑,“對,我應該高興,畢竟我最愛的女人鬆口答應嫁給我了。”
四目相對,所有的聲音都聽不見。
此刻,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和“噼裏啪啦”的電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