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進入李師師的家門,那可不是一般的難。
自從李師師傍上了宋徽宗的大腿之後,李師師在汴梁城就開始身價倍增,早就已經賺的盆滿鉢滿了,所以,想要勾搭李師師,單純的靠錢是不行的。
要知道,原着中,黑矮挫的宋江來汴梁城見李師師的時候,花了一百兩金子,連李師師的小手都沒有摸到。
一百兩銀子,放到現在也有一百多萬軟妹幣了,擱現在,什麼樣的女明星摸不到?
志玲姐姐陪個酒也不過是四五十萬而已,要是放到鬥漁裏,一百多萬都可以約好幾個女主播了,還都是一等一的漂亮的那種。
可是在大宋,一百多萬軟妹幣,也就只能見見李師師,和李師師說兩句話而已。
所以,想要用錢打動李師師,是不可能的。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歷朝歷代,青樓名妓最愛的不是錢,而是才子,都很嚮往才子佳人的童話故事。
要不然李師師也不會和周邦彥這麼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勾搭在一起。
看看李師師的男人都是有誰,北宋着名詞人張先、晏幾道、秦觀、周邦彥等,哪一個不是大名鼎鼎的詞人。
不光李師師是這樣,古代的青樓名妓都喜歡才子,柳三變一生流連於青樓,幾乎沒怎麼花過自己的錢,都是青樓女子接濟於他,就連最後死了,都是青樓的一羣女子將他葬了。
所以說,只要你詩詞作的好,別說李師師了,就算是公主妃子都可能愛上你。
至於說詩詞,大官人表示,我誰都不怕!
別的不說,一個納蘭容若就足以了,更何況還有鄭板橋,唐伯虎,龔自珍等人了。
納蘭性德,那可是號稱天下第一才子的詞人,哪怕是放到大宋這麼一個詞人如繁星的時代,那也是能夠讓人側目的。
別的不說,就一句一生一代一雙人,我就看你李師師嚮往不向往。
這詞一出,別說是女人了,就連男人對愛情都向往了,這可是老少通喫的一首詞。
這麼一首詞,用來勾搭李師師的少女心,足以了。
想一想,每天面對宋徽宗和周邦彥這麼兩個老頭子,李師師能不寂寞?
這時候,一個有才華,有資本,有相貌,有身材,身具“潘、驢、鄧、小、閒”的西門大官人出現了,李師師能不心動?
西門慶坐在茶坊的窗前,喫着紫筍茶,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不過現在還不是機會,想要成名,還要找個機會纔行。
想到這裏,大官人便付了錢,走出了茶肆。
閒着無事,西門慶便決定在這汴梁城中轉一轉,可是剛來到天漢州橋上,便聽到有人在大聲囔囔着:“……這第三條,殺人不見血,你倒是讓我看吶!如若不行,這把刀就歸我了!”
打眼一看,卻發現在一家店門口圍着一羣人,似乎是在看熱鬧。
走上前一看,就聽到看熱鬧的人在說着什麼。
“這個牛二,就知道耍渾,人家天波府楊家的後人賣個祖傳寶刀,也想給人昧了去,真是喪良心。”
“誰說不是呢,可這牛二是這一片的混混,誰敢招惹?”
“要我說啊,這人直接一刀將那牛二砍死,咱們再給做個見證,應當也沒事。”
“我……我這不是說說嗎……”
西門慶聽了聽,才知道這是這賣刀的人就是青面獸楊志。
往裏面看了看,西門慶的臉上有些無奈,除此之外,還有一絲悲痛。
天波府楊家,在後世人盡皆知的一個家族,這個家族的事情,還被不止一次的拍成了電視劇。
是的,沒錯,就是楊家將。
楊家將,楊門女將,穆桂英掛帥,楊門虎將等等,楊家將在後世可謂是大名鼎鼎。
年幼的時候在電視上看到什麼先皇御賜,在天波府門前即便是皇上也要下步行走,佘太君的龍頭拐更是可上打昏君下打讒臣的神器。
當時心中就有疑惑,這麼牛到頂點的存在,爲何卻要活得戰戰兢兢,稍微犯點錯誤,便要潑天的軍功抵消,中間要不是有包拯和八賢王多次相助,楊家說不定早就要被潘仁美爲首的人霍霍完。
可是長大之後,才知曉大宋是一個什麼情況,這是一個文統御武的年代,武將再厲害,哪怕到了一品,三品文臣都能罵你罵到你吐血。
爲了大宋,楊家的男人幾乎死絕,爲了後人,楊家的一羣寡婦還不忘拼搏,穆桂英、楊家六郎、楊排風、楊家女將有太多太多的傳說廣爲流傳,且不說這些故事的真實性,單說如今偌大的天波府,只留下一個楊志,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就這樣一個人,最後還落草爲寇,客死異鄉,大宋的悲哀啊。
楊家再怎麼說也是滿門忠烈,放在後世,也是滿門烈士之家,就留下這麼一根獨苗,朝廷再怎麼照顧也不爲過。
可是在大宋,卻淪落到賣刀的地步。
想到楊志賣刀,西門慶便確定了現在的時間,現在應當是林沖剛上梁山,宋江也很快便要題詩上梁山了,不過是這幾個月的事了。
還好,梁山的很多人都可以拉過來爲自己所用,像是眼前的這個楊志,還有後面的關勝,呼延灼,秦明,董平,徐寧等人,都可以收爲己用。
理清思路,大官人便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當即便快速的走向前,萬不能讓楊志將那潑皮牛二給殺了。
在大宋,文人的爭鬥遠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趙匡胤杯酒釋兵權開始,這個當今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已經開始步入病態般的存在,士林一路高歌,武將地位愈發低下。
縱觀歷史長河,宋朝絕對是文藝青年最喜歡的一個朝代,卻也是讓人最扼腕嘆息的一個朝代。
文人治國在這個時代達到了鼎盛,由於自身的原因,趙匡胤爲了避免自己的大宋和前唐一般最後落得個五人割據的局面,才定下了這套準則。
唐,崇武!宋,尊文!
並且都將這兩樣發展到了極致,固然和開國之君有不可分割的密切原因,但是後世子孫卻也沒有想過祖宗法度是要隨着所處時代以及周遭環境而變化。
或許這本身就是一個無解的難題,尤其是到了一個朝代的中後期,各種制度和勢力發展成熟,要是沒有開國之君的魄力,想要改變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