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定國公所說的事情,引起了朝臣的一些涌動,特別是太上皇的身體,讓很多人都很是擔憂。
但是賈璉就沒這些想法了,他現在是冠軍侯,掌管着着京營十幾萬人馬,自身武力無人能擋,所以賈璉纔不管那麼多,該如何還是如何。
與此同時,榮國府裏也是一派安寧祥和。
榮國府現在的日子可要比原着裏好多了,畢竟宮裏有元春這個賢妃,朝堂上有賈璉這個冠軍侯和林如海這個戶部尚書,所以,賈家再一次的站在了京城頂級權貴的圈子裏。
同時讓人高興的是,迎春和北靜王這個在京城的異姓王訂婚了,賈璉和林黛玉也快成親了。
另外,讓賈母更高興的是,鳳凰蛋賈寶玉也定親了。
還有就是賈母這個老太太的八十大壽了。
原着中老太太的八十大壽,榮府已經顯出明顯的日薄西山之像,依舊將大壽辦得熱熱鬧鬧風光無比。
眼下榮府的氣象不同往日,這次的大壽只會更加熱鬧。
到時候,林如海這樣的正二品大員,賈璉這樣的一等侯爺,還有賈老流氓的一等子爵,還有政二老爺這樣的正四品大員一字排開,就足以叫整個京城權貴圈子不敢有絲毫怠慢了。
那纔是真正的風光富貴,到時候怕是當今和上皇都得給面子賜賀禮。
很顯然,榮府上下也都心中有數,所以隨着時間慢慢靠近中秋,榮府的喜慶氛圍就越發濃郁。
老太太自然高興得很,能在這般年紀,看到家族重振雄風,實在太有面子了。
就在這時,一個突如其來的噩耗,打破了榮府喜氣洋洋的大好氛圍。
這日清晨,老太太剛剛起身,便有管事着急忙慌過來彙報,賈珍身邊長隨來了,想要求見老太太,看樣子情況十分緊急,怕是出了什麼意外。
老太太也不含糊,直接叫人進來說話。
等賈珍身邊長隨慌里慌張進來後,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老太太,我們老爺被監察院派去的御史拿住,不許老爺離開糧道衙門!”
晴天霹靂,真真就是晴天霹靂!
“究竟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老太太臉色頓時變的鐵青,厲聲呵斥:“若是有半句隱瞞,老婆子要你和家人付出慘痛代價!”
就在這時,鴛鴦進門急匆匆彙報:“老太太,隔府的蓉哥兒來了,說是由重要事情和老太太商議!”
“哦,讓他進來吧!”
老太太連忙讓賈蓉進來。
“老太太,重侄孫得到消息,有御史彈劾我們老爺……”
賈蓉一臉着急進門,見到老太太直接開口。
“蓉哥兒繼續,到底什麼情況!”
老太太臉色不好看,沉聲道:“正好你老子的長隨也在這裏,你們一起把事情說清楚。”
賈蓉聞言,連忙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
原來,賈珍在被人彈劾之後,宮裏便傳出來了消息,讓他們趕緊處理,不然賈珍恐怕難保。
賈蓉絲毫都不敢怠慢,第一時間過來彙報,順便打算商量一下如何解決這個突如其來的麻煩。
賈蓉自己是沒什麼路子,畢竟他不過剛有二十歲,很多賈家的人脈關係他都不知道,所以現在只能靠榮國府和冠軍侯賈璉。
打聽了一番,這才知道,賈珍之所以被人彈劾,還要說起秦可卿。
並且還打算用秦可卿的死來換取自己的利益。
要不是賈璉突然出世,那元春根本不可能會有現在的風采。
其實,賈珍出事,還要和賈璉有關係。
和原着不一樣,原着中賈家是日薄西山,所以根本不被一些人看在眼裏,而現在的極愛按卻是蒸蒸日上,雖然賈璉在朝堂上站的越來越穩,賈家也再一次成爲了勳貴的領頭羊,開國一脈的勳貴也都因此重新開始立足朝堂上。
這讓很多人甚是不滿,特別是將賈家視爲錢袋子和某種工具的一些人就更不滿意了。
是的,就是義忠郡王、
當初秦可卿能夠嫁到賈家,就是因爲義忠郡王看中了賈家在軍中的關係。
一門雙國公,兩代四國公,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再加上賈赦和賈敬這兩個當初和先太子交好的人,義忠郡王就更加的將賈家納入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可秦可卿在嫁到寧國府之後,卻是去世了,這讓義忠郡王就有些不滿了。
不過要是秦可卿的死能夠換來些什麼,那就算了,可秦可卿的死,卻什麼都沒換來,這就讓義忠郡王很不爽了。
更讓義忠郡王憤怒的是,賈珍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也不願意提供錢財了,所以義忠郡王這才讓人去彈劾了秦可卿。
直言秦可卿的身份有問題,並且參賈珍隱瞞不報,有欺君之嫌。
義忠郡王並沒有將秦可卿的死因說出去,到時候不光賈珍和寧國府倒黴,他義忠郡王府也會跟着丟人。
另外也是因爲義忠郡王並沒有打算把賈家惹急,要不然要是賈璉出面了,他也討不了好。
經過急匆匆趕回來的長隨一通匯報,老太太也是有些頭疼,秦可卿的身份就是一個炸彈,要是用好了,那對賈家就是一個保障,要是用不好,那對賈家就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危險。
只是她怎麼都沒想到,秦可卿的身份居然會被人這麼光明正大的揭開了。
要知道,太上皇可還在呢,依着太上皇對先太子的愧疚,知道了秦可卿,那說不定也會說些什麼。
到時候對於寧府和賈家可不是一件好事。
老太太着急也是無法,只好先召集府裏的一干人等過來商議,如何幫助賈珍脫困,還要如何善後的事情。
“老太太說的是什麼意思?秦氏的身份有什麼問題?這事我怎麼不知道?”賈赦皺着眉頭問道。
賈母無奈的說道:“秦氏的身份畢竟見不得明,當初珍兒也只是和我說過,不光你不知道,你二弟也是不知道的,這賈家除了我和你敬大哥以及珍兒知道,其他人應該也就只有王氏知道了。”
“王氏?她怎麼會知道?”賈赦不爽道。
“此時我也不清楚,應當是在王氏去秦氏屋子裏的時候看到了一些宮裏的東西,這纔有所懷疑。”賈母也不清楚王夫人是怎麼知道的,而且現在王夫人被關進了家廟了,也不可能做出這件事,所以賈母也就不在意了,而是接着說道:“現在還是說說珍兒的事情吧,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秦氏的身份被人告到了皇上那兒,太上皇就一定會知道,依着太上皇對先太子的感情,說不定會惡了咱們賈家,你們兄弟還是說說這事該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