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呂布大手一揮,高聲道:“龐德聽令,領一萬人馬隨先生入城。”
呂布可不會憑着蒯越的幾句話就輕易的相信對方,先讓龐德率領大軍入城,控制住局面再說,順便把那兩個不穩定的家族也控制起來、
不管對方是不是真心投靠自己,遇到這種情況,呂布都不可能以身犯險,前世的電視和中,不是經常出現先把對方騙進城,然後再突然關門打狗,圍殺對方嗎?
誰知道蒯越會不會也做出這種事情,這種事情,還是讓手下的這些戰將去吧。
做主公嘛,保證好自己的安全才是正事,就不要去拖自己手下的後腿了,省的自己出現什麼意外,還要麻煩自己的手下去拼死相救。
身在什麼樣的位置,就要做什麼位置該做的事,做主公,就該有做主公的樣子不是。
“諾!”
龐德拱手領命,隨後來到蒯越的身旁,一伸手,道:“先生,請吧!”
蒯越一愣,隨後便明白了呂布的意思,對方這是在懷疑自己?
不過,對方的這種做法好像也並沒有什麼不對,只是,你能不能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你知不知道這很傷人的。
不過蒯越也沒得選擇了,如今,襄陽已經是呂布的天下了,既然將來要在人家的手底下混飯喫,自然就要按人的規則來。
想到這,蒯越衝着呂布一抱拳,隨後便翻身上馬,率先朝着城門而去。
龐德率領了一萬人馬入城之後,迅速的接管了城防,隨後,在蒯越的帶領下,將得到消息準備率領私兵出門的龐家和習家的人全部控制在了府中。
州牧府……
屋外響起了喧囂的吵鬧聲,躺在牀上的劉表悠悠轉醒,聽着屋外的吵鬧聲,感心煩意亂,喊道:“來人……咳咳……來人……”
可是,喊了許久,依舊沒人進來。
“來人……咳咳……人都死哪去了!”
“咣噹!”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屋外一腳踹開,只見一個一身甲冑,從未見過的武將模樣的人臉上掛着邪惡的笑容走了進來。
“人來了,不知州牧大人有何吩咐?”
來人臉上掛着令人生厭的笑容,語氣中充滿了調侃與戲虐。
劉表眉頭微微皺,喝道:“你是何人?你的上司是誰,讓他過來見我。”
來人徑直走到榻邊,坐在了榻上,笑道:“呂布,見過州牧大人,至於我的上司,可能暫時來不了了,劉協他遠在長安,即便小的現在讓他趕過來,可是看州牧大人的這氣色……小的擔心他人還沒到,州牧大人您就已經一蹬腿,去見先帝了。”
隨後,呂布一拍大腿,彷彿纔想起來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說道:“嚴格說起來,先帝也算是小的的上司,而且離州牧大人也近,只要州牧大人一蹬腿,就能見到他了,要不,小的送州牧大人您去見先帝,您看,如何?”
“你……你……你是呂布?”
“你這狗賊怎麼會在這?你不是在樊城嗎?
劉表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變化着,驚恐,憤怒,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奈何,身體太過虛弱,掙扎了片刻,最終,重重的倒在榻上,喘着粗氣,不斷的咳嗽着。
“哦,對了,你的妻妾什麼的,要是長的漂亮的話,你也不用操心,本將替你照顧,保證像對本將自己的女人一樣,一樣的好!”
“你,混蛋……咳咳……我跟你拼了!”聞言,劉表滿臉憤怒,掙扎着想要重新爬起來。
呂布笑着打開了劉表那顫顫巍巍的朝着自己伸過來的手,笑道:“你看看你,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嘛,你現在這個樣子,起來都夠費勁的,怎麼跟本將拼嘛!”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輕柔的聲音。
“讓開,我要見溫侯。”
單單只是聲音就讓呂布心頭一跳,不用說,一定是一個讓人心癢難耐的美人,呂布嘴角一揚。
“讓她進來!”
房門被緩緩的打開,只見一個宮髻高挽,容貌嬌美絕俗,烏黑細眉微微挑起,益顯得清貴高華,風韻楚楚。妍麗妖嬈,舉手投足間,媚態橫生的婦人走了進來。
來到端坐於榻邊的呂布的面前,微微一禮。
“妾身蔡氏,見過溫侯!”
呂布的目光在蔡夫人那豐盈的身段上掃了一眼,臉上帶着邪惡的笑容,道:“你就是劉表的後妻,蔡瑁的姐姐的蔡夫人?”
望着這個曾經歷史上因爲劉琮娶了她的侄女,遂遂愛琮而惡琦,把劉琦逼到江夏,後藉助蔡瑁之力,立劉琮爲荊州牧,在曹操大軍到達襄陽之時,與劉琮一起舉州投降。
最終,劉琮被曹操認命爲青州刺史,上任途中,被曹操命令于禁將母子二人滅口,傳言中心腸惡毒的女人,呂布不禁心生感慨。
這樣一個尤物,曹操居然也能下得了手,難道就是因爲所謂的心腸惡毒?
至少呂布覺得蔡夫人的做法並沒有什麼錯,法家言,人姓本惡,這一點,呂布是非常贊同的。
韓非主張人姓惡比荀子更加鮮明徹底,。《韓非子·奸劫弒臣》說:“夫安利者就之,危害者去之,此人之情也。”
《韓非子·外儲說左上》說:“人爲嬰兒也,父母養之簡,子長而怨。子盛壯成人,其供養薄,父母怒而誚之。子、父,至親也,而或譙或怨者,皆挾相爲而不周於爲己也。”
《韓非子·備內》說:“醫善吮人之傷,含人之血,非骨肉之親也,利所加也。故輿人成輿,則欲人之富貴;匠人成棺,則欲人之夭死也。非輿人仁而匠人賊也,人不貴則輿不售,人不死則棺不買。情非憎人也,利在人之死也。”
既然人姓本惡,那麼就只有接受其惡的本性,唯其如此,才合乎天意所以韓非認爲,人姓是自然而成的,所以現行政治政策就必須以人的本姓爲依據,要因循它,而不是對它加以否定。
“因”或者說“循名責實”是法家學說中一個重要原則,早於韓非的慎到曾說:“因也者,因人之情也。人莫不自爲也,化而使之爲我,則莫可得而用矣。
用人之自爲,不用人之爲我,則莫不可得而用矣。此之謂因。”韓非也說:“凡治天下必因人情。人情者有好惡,故賞罰可用。賞罰可用則禁令可立,而治道具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