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情話雖然在後世已經爛大街了,但是對於黛玉來說卻是覺得有點意思。
黛玉皺了皺小瓊鼻:“胡說!”
賈璉又問:“你是哪裏人?”
黛玉回答:“蘇州人啊!”
賈璉笑道:“不,你是我的心上人!”
黛玉羞道:“你心上還有什麼人?”問的賈璉有些尷尬,他立刻說:“你的臉上有點東西?”
“有什麼?”黛玉還用手摸。
賈璉感嘆道:“有點美!”
黛玉攥起拳頭,雨點般打在賈璉胸膛:“哥哥,盡說這些壞話,羞也不羞?”
賈璉握着她的手,深情道:“見到你之後我只想成爲一種人。”
黛玉知道後面肯定不是好話,但她忍不住還是問道:“什麼人?
賈璉在她嘴上點了點:“你的人!”
黛玉面紅耳赤,立刻捂着臉轉到裏面去“哥哥,你再拿我開心,我可不依了!你快走,快走!”
賈璉還是賴在她身邊:“玉兒,你讓我再呆一會兒。”
黛玉惱道:“不行,等會兒指不定還說些什麼胡話,來欺負我。”說着,身子還扭動了兩下。
賈璉不想擠着她,便起了身:“你不聽我講給外頭的鸚鵡,讓它天天說一百遍”
黛玉坐起來,嬌嗔道:“它要是真說了我就燉了它!”
兩人就這麼看着。
冷不丁窗外鸚鵡撲棱着翅膀,叫一聲:“不要燉,不要燉!
惹得兩人同時笑了。
黛玉才站起,挽着賈璉往外推:“哥哥去別的地方逛逛。剛纔吃了藥,說話又起了汗,汗津津的該梳洗一下。”
賈璉連連退至簾外,黛玉合了門,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想起那-句句新鮮的俏皮話,不禁面若桃紅,嬌豔欲滴,雖然粗俗,偏偏句句沁入心田,讓人着實難忘。
紫鵑送走了賈璉方進來,瞧見黛玉如此笑道:“只要二爺來了,姑娘的病就大好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心病還需心藥醫。可不是?
從林妹妹那裏出來之後,賈璉便在府中閒逛了起來。
現在的他已經沒什麼事情可做了,京營不用他怎麼管,只需要三五天去一次就可以。
宮中,因爲太上皇的葬禮剛完,再加上義忠郡王叛亂的原因,也是一片哀悼和緊張。
他的武王府正在裝修,而榮國府這邊,因爲他成了王爺,賈老二和王夫人已經不敢亂竄了。
特別是王夫人,如果不是看在賈寶玉和賈元春的面子上,這老孃們早就讓賈璉給弄死了。
畢竟,敢參與義忠郡王叛亂的事情,這娘們也不是一般的膽大。
爲此,她的孃家,王子騰家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王子騰直接被調到了雲貴當節度使。
雲貴節度使雖然也屬於從一品,但是之前的王子騰可是本着兵書尚書去的,當了兵部尚書,等過幾年運氣好了再入內閣。
現在直接夢想破滅,雲貴節度使雖然是從一品,但卻屬於外調,更重要的是,外調的地方太過於偏僻了,王子騰直接便絕了再次入京的可能,至少景隆帝活着的時候是不可能了。
如果不是王夫人嫁到了榮國府,而賈家又有賈璉在,景隆帝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娘們。
所以現在的王夫人可以說是夾着尾巴做人,整天喫齋唸佛,問什麼都是一問三不知。
賈璉在園子裏走着,正好碰到了李紈出來,看到賈璉,她忙趕上兩步,欣喜的喊了一聲:“璉二爺?”
賈璉聽後面有人喊他,轉過身來,見是李紈,卻拱手笑道:“原來是大嫂子,眼下暑熱日長,怎麼沒有休息?
李紈剛纔話一出口,便覺自己實在孟浪了,賈璉這麼看着她,自己倒先慌了:“這就休息。二爺這是要去哪兒?
賈璉瞧李紈面帶春色,打趣道:“專等大嫂子。”
李紈羞惱的低下頭,在他身邊停下,小聲啐道:“等我做什麼?準沒好事兒!”語中帶着嬌嗔。
賈璉仔細打量了李紈,又繞着她走了一圈兒。
李紈只道哪兒不妥當,上整釵環雲鬢,下理翠袖裙襬,惹得賈璉笑道:“大嫂子,咱都是自家人,你無需送見面禮的。縱然要送,那也無需貴重的玩意兒,只消幾個金銀錁子,珠玉鐲子墜子,隨便打發了也就是了。”
“呸!“李紈擰着帕子往前走。
賈璉正奇怪自己實在沒有惹她,怎麼就生氣了?
於是,他拉着後面的丫頭素雲:“你們奶奶今兒怎麼了?難不成雲丫頭惱了她?”
那素雲瞧前後無人,大着膽兒將賈璉拉到一旁,悄悄的說:“二爺,也許是奴婢多嘴,大奶奶正惱您呢!”
“她惱我做什麼?”賈璉笑道。
素雲心裏明鏡也似,笑道:“二爺一見大奶奶就口花花,偏也只口花花。”
賈璉瞧着這丫頭,板着臉問:“剛纔這話兒,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大嫂子要你說的?”
素雲忙搖頭:“大奶奶什麼也沒說,只是奴婢胡言亂語了兩句。二爺不要往心裏去。”
賈璉猜不透李紈心中所想,忽遠忽近,不知她怎麼想的。
“素雲,又在外面貪玩!“李紈在前頭叫她。
素雲應了一聲,立刻趕上去,就聽見李紈數落她。
賈璉笑着搖頭,既然想不通,不如直接去問她好了。
因此賈璉叫住李紈。
可李紈不停,走的越快了
賈璉不得不抄近道繞在她們的前面,在蜿蜒小徑上攔着她們:“大嫂子,剛纔叫你怎麼不等等我?”
李紈側過身不看他:“等你做什麼?準沒好事兒!”
賈璉不覺失笑道:“瞧瞧大嫂子說的話感情無論等你還是等我,都沒好事是吧?”
李紈瞪了他一眼,嘴上卻說:“大日頭底下,額上都是汗也不擦擦?”
賈璉笑着問她:“大嫂子是不是想我了?”
“啊?“李紈頓時面紅心跳,嗔怒道:“胡說,我怎麼會想……你不要胡說八道。“
待要離開,賈璉正堵着小徑,轉過身,素雲還在後面笑,小寡婦竟進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