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甚是複雜,她直直盯着不遠處埋着頭,不知所措的羅。
她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問,看着羅臉頰紅紅的蹲在沙發上,可以肯定是與他有關。
羅的個頭少說也在一米五以上,黑棕色的頭髮漂亮得讓人咋舌,長着一雙烏黑明亮,透着些許孩子氣的眼睛、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嘴脣有些病態白,精緻絕美的五官……
路希怎麼沒想到這麼大的人了還有這種癖好。
“你尿牀了?”路希指着牀上的一攤水印,目光審視的看着羅。
“沒有…我……”
羅不出話來,他的話還沒說完,她一瞬間出現在自己的臉前,他還能說下去?
羅不由汗顏,她怎麼速度那麼快,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尷尬極了。
“沒有什麼?沒有尿牀?那這是什麼?”
路希的臉快靠到他眼前,一手還指着牀上,嘴邊的話語挑逗着自己,讓他極度的羞恥。
“哦…我懂了,你遺精了?小羅羅開始想女人了?”
路希一臉壞笑的看向他某個部位。
聽到她的話,羅不由開始緊張,夾着雙手擋住無法言喻的地方,面頰忍不住發燙,鼻尖不斷冒出細密的汗珠,雙脣緊抿,腦子裏一片空白,有點驚慌失措。
像是被人踩住了命根子,理智早已被羞恥佔據,羅忍不住氣急敗壞的反駁,
“住口!死女人你怎如此不知廉恥!你給我等着!”
羅不由後悔自己昨晚的鬼迷心竅,爲什麼要惹這個女人。
路希閉上了嘴,不好再說下去,她也怕把羅逼急了狗急跳牆。
羅清早起牀時感覺到身下的異樣,本想偷偷的讓自己毀屍滅跡,可命運跟他開玩笑似的。
死女人早早醒了,她醒了!昨天睡的那麼沉的她,今天一大早就醒了!!!
那種醒來兩雙小眼對視的尷尬,讓羅這一輩子也忘不了!
屋邊的門轉了轉,剛好柯拉松走進了房屋,巧巧的打破了兩小人之間的尷尬。
柯拉松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們,“怎麼了這是?”
路希偷笑了好幾下,走到柯拉松身邊,“你來的正好,羅好像……”
“尿牀!我尿牀了!”未等路希說完,羅急切的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話,羞恥的爆了出來。
路希愣住了,她只是想說羅不舒服而已,柯拉松也傻眼呆呆的看着羅。
“哈哈哈哈……”
屋外,幾聲起伏又響亮的笑聲擴散開來。
“閉嘴!別笑了!你們別笑了!”羅的吼聲被兩人的笑聲淹沒。
結束後,不爽的羅待在角落不搭理任何人,而路希跟柯拉松湊一起,談論昨晚發生的事情。
“小米果先生,昨天過得滋不滋?”
路希賤兮兮的看着柯拉松。
“別提了!那女人喝下藥後被我打暈,怪我動手太快,女人躺在地板上昏過去了,我是怎麼抱也抱不起來,弄了半宿才扛上牀。”
柯拉松痛苦的扶着額頭,一臉生無可戀,路希不厚道的又笑出了聲。
“喂喂,我到底是爲了誰啊?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還笑!”
柯拉松非常無奈,不滿她對自己的態度。
“是是~,我錯了!小米果先生,”路希握住自己的嘴,憋着笑聲。
“哼!不知羞恥的女人!”
羅控制不了自己,總想要去吸引她的注意。路希心情頗爲好,沒有跟他計較。
休息了幾天,一掃全身風塵僕僕的樣子,柯拉松再次帶着他們踏上了尋醫問病的旅程。
由於柯拉松毀壞的醫院太多,最終他們被世界政府給盯上,爲了躲避政府的追殺,柯拉松帶着路希背起羅,冒着大雪躲進了深山。
“柯拉松,別說什麼治病了,我現在好難過。”
羅難受的睜不開眼睛。
柯拉松不忍心看見羅如此失望,忍住風雪,一直樂觀的對着他打氣。
“別說喪氣的話,下一次一定能治好,要麼治好,要麼沒命,現在就是生死關鍵時刻,你要加把勁兒啊!”
路希用手擋住刺骨的風雪,也對着羅加油打氣,
“小米果先生說的沒錯,你肯定能治好,我用我的性命給你保證!”
[叮!特拉法爾加羅好感度80]
“好…”羅埋在柯拉松衣服裏,弱聲弱語的答應。
許久後,他們來到別的城鎮,村民們早早得到消息圍在周圍,防止他們進入醫院。
有些惡向膽邊生的村民,一直惡意辱罵,甚至抄傢伙動手趕柯拉松他們。
柯拉鬆氣急了,想動手把村民全部殺光,路希拉住了他。
羅的情況已經惡化了,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快住手,柯拉松。”
路希嚴肅看着他搖搖頭,柯拉松像是泄氣的皮球,滿身憤怒無處發泄。
六個月後。
一輪圓月正冉冉升起,那銀色的月光映着幾絲兒羽毛般的輕雲。
柯拉松躲進港口附近的懸崖邊,他坐在海邊,手拿着啤酒,泄憤似的把手中的地圖全部灑在海岸邊,無聲的喝酒,路希坐在他身旁,低聲嘆氣。
羅身旁架起一堆火苗,他躺在附近的毛絨大衣上,進入睡眠。
“路希,我到底在做些什麼,”
柯拉松拿起酒使勁灌,朝着路希無聲的訴說。
“我讓出生在悲劇之國的小鬼,無數次的回憶起親身經歷過的悲劇,到頭來他的病情一點都沒有好轉,是爲了D嗎,不,那已經無所謂了。”
柯拉松搖搖晃晃的起身,把手中的酒瓶狠狠的摔在地上,破裂的聲響驚醒睡着的羅。
“我想你就只是爲了羅而已。”路希遙望空中的月亮,微微嘆息。
“路希,其實我…我一直都非常同情羅,”
柯拉松聽到路希的嘆息,語氣帶着哭腔顫抖的說着,他顫顫巍巍的走進羅的身邊,
“不過像我這種一直欺負羅的笨蛋,根本就沒資格大言不慚地說這種話,”柯拉松跪在身旁,邊說邊給羅蓋好被子,
“明明還是個乳臭未乾的臭小鬼,竟然脫口而出已經活不了多久了這種話,實在是太可憐了,”
柯拉松抖動的身體,忍不住痛哭流淚。
“雖然那時候羅用刀刺傷了我,但我一點都不覺得疼,真正痛苦的人應該是羅吧,這個可憐的小鬼,”他的眼淚嘩嘩直流,滴落在羅的頭上,低聲痛哭的站起身重新走迴路希的身旁。
“羅痛苦是真,是個臭小鬼也是真,我想他唯一幸運的是遇見了你,之後的日子就沒那麼痛苦了。”
路希安撫失聲痛哭的柯拉松,他對羅的感情令路希很是羨慕,羅真的很幸運呢。
柯拉松停止哭泣,語重聲長的對着路希說莫名的話,“不,該感到幸運的是我,讓我重新認識了你,路希。”
“你以前認識我嗎?”
他的話讓路希鄒着眉頭,像是抓到了什麼,又像是沒抓到。
可柯拉松不再言語,也許是酒後失言的話,他沉沉的倒在地上睡去。只留着路希一人望着月光,看向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