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外。

    衆多家族的人都站在遠處,默不作聲。

    只有那敲鑼打鼓的聲音摻雜着激盪的水流衝擊着巖壁的轟鳴。

    無數的祭品被數個戴着羊頭面具的男人搬上了渡口上放着的那條小船中。

    生肉,水果,牛頭,羊頭......

    當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讓雲千帆有些憤怒的一幕出現了。

    一個看似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女被兩個帶着羊頭面具的男人帶了上來。

    少女雙手被反綁在伸手,神情迷茫。

    一雙眼睛無神,有些麻木的跟在兩人身後。

    “不是說不用活人祭河神了,爲什麼現在還有?”

    雲千帆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東皇海幾人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或許他們殺過的人不少。

    但是,那些人都是自己敵人。

    不殺他們,他們就要幹掉自己。

    但是,這個少女很顯然就是被強迫的。

    “怎麼?看不下去了?”

    沐蒼拍了拍雲千帆的肩膀,語氣淡然。

    “嗯。”

    雲千帆語氣有些冷,他想出手將那個少女救下來。

    不爲別的,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活下去的權利。

    而不是被別人當成魚肉一樣,任人宰割。

    “現在,祭河神開始!”

    “上祭品!”

    伴隨着老婦沙啞的聲音迴盪在衆人耳邊,那些戴着羊頭面具的男人上前圍在了小船旁邊,準備將其推下黃河。

    “等等!”

    雲千帆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冰冷。

    唰!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

    看到這一幕,東皇海三人露出了一絲笑容。

    沐蒼也是點了點頭,這小子,性格不錯。

    但是,張勝禪等人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小子,我告訴你,現在可由不得你胡來,耽誤了時間,你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那怕是你後面那個,一樣的承擔不起!”

    張勝禪目光有些陰冷的看了沐蒼一眼。

    他感覺得出來,這個人絕對是老一輩的人。

    但具體是誰他不知道。

    可至少和自己父親是一個級別的。

    “是嗎?”

    “讓你父親出來看看,他敢不敢和我這樣說話。”

    沐蒼抽了一口煙,輕笑一聲。

    這話一出來,張勝禪當即就閉嘴了。

    實力不如人,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要真的折損在這裏,那可就虧大了。

    這一次過來,就是爲了哪一件寶物的。

    不管如何,他都要拿到。

    可現在,有這個老頭在這裏,他覺得自己能拿到的希望不多。

    “祭品可以有,但是活人不行!”

    雲千帆看着船上的少女,冷哼了一聲。

    “小子,別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這件事,你做不了主。”

    “何況,這人是自願的。”

    “給我扔下去!”

    楊赤冷笑一聲,這個少女是他們花錢買來的。

    在他們眼中,也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雲千帆想要救下這個少女,基本上不太可能。

    “敢!”

    雲千帆眸光一寒,爆喝一聲。

    可,他好像低估了那些人的膽量。

    小船連同着那個少女,被推下了洶涌的喝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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