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中年男人的夔牛看向檮杌，眼神格外冰冷。
旁邊的蛟龍只能在旁邊站着，都不敢插話。
開玩笑，他一個蛟龍，在一個真正的神獸面前，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哪怕是化作了真龍，血脈不純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和夔牛平起平坐。
檮杌臉色有些難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習慣了自由，跟在一個人類身後，這不是他的本意。
“罷了。”
“他不願也不強求。”
雲千帆擺了擺手，檮杌本性就是不會屈服於人類。
除非，實力強過他。
現在的自己，和檮杌之間的差距，還很大。
不出意外，檮杌的修爲至少和人類的天虛境差不多，也就是和自己差了兩個大境界。
這種差距，不是外力能夠彌補的。
但，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檮杌並未拒絕。
“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那就是等我修爲有成，我若是要去報仇，你不能阻止我。”
“或者當你修爲有成的時候，你得幫我報仇。”
面對歸墟境的強者，檮杌還是沒有一戰之力。
何況現在還是一個重傷之軀，成爲雲千帆的跟班，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畢竟，就連夔牛這種神獸都臣服於這年輕人，這年輕人的身上，肯定有更大的好處。
“我想，打傷你的人，跟我可能也有仇。”
“你不說，我也會找他們的麻煩。”
雲千帆微微一笑。
在第七界，那些達到了歸墟境的強者，基本上都是帝尊的手下。
這個仇，他不可能不報。
檮杌眼中帶着一絲震驚，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行！”
“締結契約吧。”
檮杌主動交出了自己的一縷精血。
可雲千帆卻笑了，“不必如此，夔牛他們和我都是兄弟，如果締結了契約，和手下有什麼區別呢？我可不會把兄弟當成手下使喚。”
......
第五界中部，天墉城！
這裏，已經成爲了荒天宗的總部。
整個天墉城，都在荒天宗的管理下。
巨大的宮殿中，一個男人坐在高位上，左手握着拳託着臉，閉着眼睛，似乎正在休息。
“靈真大人，有要事稟告！”
一個靈虛境的修行者忽然走進宮殿中，對着臺上的男人躬身行禮。
“說！”
靈真語氣冰冷，卻並未睜眼。
“我們坐落於冰風谷外不遠之地的一個分部，被人滅了！”
“並且改名爲凌霄閣，說......凌霄閣，恭候宗主大駕光臨！”
話落，靈真睜開了眼睛。
整個宮殿中的空氣瞬間凝結成霜，讓人感覺渾身發寒。
“好大的膽子！”
“敢滅我分部？”
“對方有幾個人？實力如何？”
那靈虛境的手下緩緩道：“大人，對方就只是四個人，兩個靈虛境巔峯，一個神虛境巔峯，一個返虛境巔峯。”
靈真緩緩起身，眉頭緊鎖。
“兩個靈虛境巔峯？”
“莫非他們是雲天宗的殘餘？”
思緒數秒後，緩緩道：“來人，去叫大長老，就說我讓他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