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行了,今天就這樣吧。”
“送我去機場吧,我現在就回西雅圖,處理後續的事情。”
琳達伸了個懶腰,整個人再次變得神采奕奕,哪裏還有半點沮喪和灰心?
但王超卻知道,琳達這是強顏歡笑罷了。
不難想象,等琳達返回西雅圖之後,肯定會在昊盛總部發飆。
“我麾下有不少會武功的兄弟,我派個武功高的,陪你去?”
通往機場的高速路上,王超開着車,試探說道。
“不用了,老公,你也太小瞧人了喔,本·小·姐在國外混那麼多年,那也不是白混的。”
“我這次回去,我不會鬧事,只是想看看總部那些衣冠楚楚的紳士們,究竟如何給我一個解釋。”
琳達風情萬種的一笑,眼中滿是傲然。
好吧!
王超點點頭,不再說話。
琳達能在國外那麼多年,她自然有自己的人脈和勢力。
或許她無法擊敗海王,但要自保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王超目送琳達登機後,這纔開着車離開。
他卻沒看到的是,琳達臨別前,那笑容卻有些意味深長。
錢城,周氏大廈。
總裁辦公室內。
周雅一身黑色職業套裙,優雅而大方,顯得氣質卓絕。
這位最近名動方圓千里的絕色佳人,此刻卻緊皺着眉頭。
“雅總,飯菜都快涼了,您要不……先喫飯吧?”
祕書張穎·美·腿婀娜,站在一旁,心疼的說道。
“不用,我現在沒心情喫東西。”
“我周氏創業艱難,如今周家村建材基地剛事業起步,影視公司卻要被拖累,這可如何是好?”
周雅搖搖頭,美眸中滿是憂慮。
發生在江北省城的事情,透過孟五叔的電話,周雅已經知情。
但她卻束手無策!
五千萬的資金,這對市值20億的周氏財團而言,似乎只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但事實上,周雅和孟五叔都很清楚,如今周氏已經是個空殼子——沒錢了!
“雅總,事到如今,不如——將周氏影視,賣了?”
沙發上,負責建築的副總藍泰山,猶豫片刻,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行,周氏影業的員工都很努力,《小明特煩惱》也是好電影,他們沒錯,我怎麼能賣掉影視分公司?”
周雅想也不需要想,直接一口拒絕。
“可如果不賣掉影視公司,以目前公司的情況,只能砍掉遊戲分公司,或者賣掉周家村物業基地的一部分資產。”
分管遊戲的副總雷欣,黛眉微皺,給衆高管分析具體情況。
“遊戲公司雖日薄西山,但依舊是目前,咱們公司最賺錢的支柱產業,豈能賣掉?”
藍泰山忍不住說道。
“雅總,周家村歷經艱難,好不容易,這才走到了今天。”
“給我半年時間,我會將周家村的建材基地,打造成公司的支柱利潤點!”
周衝身爲建材廠長,這憨厚的大學生村漢,他也不擅長說大話,漲紅了臉,一臉焦急的拍着·胸·口,唯恐周家村被賣掉。
“遊戲和建材和影視一樣,都是公司的寶貴資產,豈能賣掉?”
衆高管面面相覷,都不禁苦笑,感覺這話題沒法繼續了。
其實衆人都很清楚,想要渡過資金危機,辦法是很多的。
只要周雅心足夠狠,犧牲掉一部分員工和中層管理,壯士斷腕,就能讓周氏影視滿血復活。
甚至周雅足夠心狠手辣,不怕被人罵的話,還有很多可操作的手段。
比如,周氏那麼多分公司,那麼多員工,每個月暫時只發一半工資,剩下的工資存起來年底再發。
又比如,直接給公司員工借錢,或者號召大家捐款。
不過如果周雅真這樣做的話,那她就不是周雅了。
周雅心地善良,哪怕如今歷經商業歷練,性格變得堅強了很多。
但周雅依舊有自己的做人底線!
員工的利益,必須保證!
無論是誰,也不能以犧牲員工爲代價,來換取公司的發展!
這是周雅做人的原則,也是整個周氏能上下一心的核心靈魂思想。
如果周雅真心狠手辣,恐怕在場的高管,他們也會心寒吧?
既然周雅心不狠,那這5000萬資金,則成了一個·巨·大的危機,如一塊巨石壓在衆人的心頭,讓大家都有些喘不過氣。
“要不……咱們將夏氏財團的股份,給賣了?”
就當衆人沉默之時,張穎朱脣微啓,小心翼翼的說道。
賣掉夏氏股份?
衆高管對視一眼,都不禁眼睛一亮。
自從夏海波·倒·臺後,周氏大量收購夏氏的股份,成爲了最大的贏家。
如今的錢城夏氏財團,雖然名字沒變,高層也是昔日那一批人。
但事實上,真正控股的幕後老闆,已經成了周氏財團。
賣掉夏氏財團的股份,這主意似乎也不錯。
“夏氏財團如果賣掉股份,那我們的控股權就沒51%,昔日徐家控制夏海波的教訓,恐怕有概率重演。”
“既然夏氏也是我周氏的分公司,那些也是我的員工,我不能讓他們承擔風險。”
周雅認真想了想,否定了這個提議。
昔日周氏財團弱小之時,就是因爲股份問題,被人弄的搖搖欲墜,差點到了破產地步。
若非如此,當年媽媽周淑芬,又怎麼可能絕望,從公司天臺縱身一躍,香消玉殞?
周雅不希望昔日周家的人間慘劇,再次發生在她麾下的員工身上。
“三小姐您太善良了,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似幫了所有員工,實則可能會拖垮整個公司。”
負責科技的副總周勃,他身爲周家老奴,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話一出,衆高管沒吱聲,卻非常認同周勃的話。
但這些話,也就周勃敢說,別人可不敢。
“勃叔,我不同意您的觀點,如果雅總不是那麼善良,咱們公司也不可能衆志成城,團結的如同真正的一家人,一起度過那麼多風風雨雨。”
雷欣有些不高興,直接反駁。
“既然公司是一個大家庭,那如今公司有難,家人們就不應該袖手旁觀。”
“依我看,就按照剛纔的想法,發動大家捐款,或者公司給員工借錢好了。”
周勃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倒不是周勃想這樣說,而是周勃有難言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