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朝厲夜廷看了眼，轉身走到了牌桌前的沙發椅前，懶懶坐下了，朝喬唯一道：“過來，幫爺按按。”
喬唯一也下意識看了眼厲夜廷，猶豫了下，還是走到了湛景川身後，適度放輕手上的力道，幫湛景川揉起了肩頸。
湛景川看她嬌滴滴的樣子，原本也沒指望這女人會做什麼。
誰知喬唯一上手揉了幾下，他竟莫名覺得比一般人按得舒服，儘管她手上沒什麼力氣，綿綿軟軟的，但是按的地方很對。
他嗅着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路易十四花露香味，舒服地長嘆了口氣。
這女人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厲夜廷坐在一旁沙發上，看了幾眼同伴遞來的明天要用的合同，半晌，收了起來，沉聲道：“明天再說吧。”
說話間，卻是盯着喬唯一和湛景川那兒。
這麼多年了，厲夜廷倒是從來不知道，喬唯一還會按摩。
起身時，門外又進來了個女人，喬唯一朝對方看了眼，覺得有些眼熟，似乎以前在哪兒見過。
女人走了進來，朝湛景川看了眼，沒好氣道：“大半夜的叫人過來，你是不是有病？”
“誰讓霍九不會打麻將，只能讓你過來代勞了。”湛景川理所應當地回道：“而且又不是我叫你來的，是廷讓你來的，要怪你就怪他唄。”
女人朝室內看了一圈，目光定在了喬唯一身上，道：“你們這兒五個人，霍九不打，這個小姑娘不會打？”
湛景川微微勾了下嘴角，回道：“廷說她不會。”
厲夜廷和她對視了眼，女人又轉眸望向喬唯一，忍不住微微皺眉，她莫名覺得喬唯一看起來很眼熟，像是前不久纔在哪兒見過，有一種呼之欲出的熟悉感......
喬唯一也覺得她眼神，兩人對視了幾眼，女人眼底閃過了一絲驚詫。
她好像是厲夜廷那個妹妹吧？她去出席厲衡的葬禮時，見過喬唯一！
只是她還沒說話，厲夜廷起身朝她們這兒走了過來，淡淡道：“霍九自己想你，下午就想叫你過來，好不容易找了個藉口讓你來，怎麼又能推我頭上來？”
沈初又朝厲夜廷看了眼，沉默了幾秒，“哦”了聲。
這兒的氣氛着實有些微妙了，但是現在，似乎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喬唯一到底是誰。
厲夜廷是來請她救場的。
她明白了。
她好歹是沈泊舟的妹妹，跟厲夜廷多了一層熟悉的關係，這個時候，自然得向着厲夜廷。
少說幾句話就對了。
她是個女人，坐在這兒跟他們打牌，湛景川自然會收斂些，應該不會去喬唯一做出什麼太過分的舉動。恐怕這也是厲夜廷讓她過來的初衷。
“還打不打了？都坐在那兒幹什麼？不打我可就走了。”沈初朝沒好氣朝霍九和另外一個朋友不耐煩道。
霍九倒確實想沈初了，笑了笑，回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