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央哭喪着臉回來,滿臉寫着不甘心幾個字。
白麪公子想笑卻又不能笑,差點憋出內傷來。
“咳咳,回來啦。”
“嗯……”
“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
白麪公子故意問之,他一手策劃了此事,還很好的充當了一個旁觀者的角色,自然是將一切盡收眼底。
“公子,欺負人,太欺負人了……”
憋屈,在憋屈了!
“你……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沒必要自責的。”
“公子我從來不曾這樣誇過人的,今日我把話撂在這。方纔交代給你的任務,你已經做的相當漂亮了,真的。”
祁央擡起頭來,並沒有抓住後一句話,而是逮着前一句糾結不已。
自責,他爲什麼要自責?他有什麼好自責?
拜託,他明明是生氣好不好,是生氣!
他又一次,栽在了同一個人的手裏。
第三次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而且每一次的手法都相同,或者相近。
他已經在同一個陷阱旁邊打轉三次了,還次次上當受騙,簡直不符合他的人設。
白麪公子見祁央不說話,想來是真的有些受傷了,他好言相勸。
“我原本就沒想讓你怎麼着她,就是敲打敲打她,別讓她太得意,得讓她清楚,公子我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擺脫的。”
“我算着她也沒可能這麼容易服軟,派你去,只是打個頭陣,你也不必拘泥於這次,往後啊,機會多的是,你總歸能不喫虧的。”
祁央臉色說變就變,公子話還未說完,他便已經恢復正常。
好哄的很。
白麪公子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出言安慰祁央,也可能是公中帶私,叫身邊人受了委屈。
祁央哪裏知道公子心裏的小九九,還道是公子心疼自己呢。
“敲打也算是敲打完了,那公子,我們接下來什麼時候收網?”
收網?
對啊,什麼時候收網呢?
可不能讓她一直跟在公子卿固身邊,要這樣下去,那還的了?
“網自然是要收,不過還得再等等!”
網要收,人,他也要收!
趙小五甩了祁央後,一路逃竄向外,早就將公子卿固交代他的不能亂跑的話給忘在了腦後。
都這時候了,還是保命要緊,再說了,時間也不允許她顧得上這些。
“哎呦,我的媽呀,好險啊。”
“差點我就交代在這裏了!”
趙小五扶着牆,氣喘吁吁,“點兒真背,怎麼又碰到這倆倒黴蛋了。”
趙小五懊惱不已,遇到他們,她就是老鼠遇到貓,只有躲的份兒了。
誰讓她從心呢?
望了望四周,趙小五也不知道這是哪裏。
只是此處似乎守衛更加森嚴,隔着幾步,便有一小隊人馬到處巡視。
趙小五探出頭去,將自己瘦瘦的身子貼着牆壁,躡手躡腳地前行。
萬不可叫這些人發現自己。
若是祁央追來了,一問這些人便知自己的去向。
祁央知道了,那便是那個白麪公子知道了。
他們斷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的,趙小五覺得自己有必要離得再遠一些。
峯迴路轉,一間守着幾名侍衛的院落,惹得趙小五多看了幾眼。
此處絕對不一般。
別處侍衛都是走動的,只有這裏,多添了些人手守着。
這說明這個地方極其重要。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若是趙小五躲進裏面,祁央絕對想不到,趙小五能自投羅網。
說來便來。
趙小五丟出一顆石子,引得守在院子門口的侍衛們,前去查看情況。
又一顆,又走開一些。
如此往復,最後還剩下值守的一人。
趙小五看準時機,一個貓腰便悄無聲息地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