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這真是,喫口屎,都撿不到熱乎的。
“阿兄,別走”,趙小五忙拉住一名過路的眉清目秀男子,男子打扮斯文儒雅,一看就是讀書人。
她指着城牆上的文書道,“阿兄,你能幫我看看告示上寫的什麼嗎?”
男子一把拂開趙小五的手,暴怒道,“哪裏來的鄉野村婦,本公子的衣服豈是你能碰的,從哪裏來的,滾去哪裏!!!”
男子說完拍拍手,揚長而去。
說好的儒雅斯文呢?
趙小五心有慼慼地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斯文敗類。”
告示上的字龍飛鳳舞,趙小五勉勉強強能認出來些字。
“獻……公府,少君,那不就是公子卿固嗎?什麼情況?”
趙小五接着向下讀。
“良……什麼,醫……”
良醫?!
趙小五擡起頭來,不好,公子卿固的傷勢……
另一邊的倆人,氣氛也變得有些緊張。
“公子,方纔祁央所陳述的,皆是剛剛的所見,所聞。”
公子影聽完,心裏堵得不行,才幾天的功夫,自己就變成了衆矢之的。
“城門樓的守衛怎麼樣?可有別家的眼睛盯着不放?”
祁央想了想,仔細回憶道,“城門樓子兩側的守衛,再加上樓上的哨衛,差不多能有十幾人,這些人都是官家的。”
“像其他的、不三不四的,躲着盯梢的,定是易容起來,埋伏着的。一兩眼看過去,且是瞧不出來的。”
公子影四下想了想,說道,“吩咐下去,咱們兵分兩路,你帶着舞弄過城門,我帶了幾人回來時的路。”
“或者,公子可是有甚絕妙計策?”
公子影看了看不遠處的城門,語重心長道,“不管是誰在盯梢,他必然是識得我的,你帶着她先打頭過去,目標尚且小一些。”
“我來墊後。”
“那不成,公子一個人太過於單薄,身爲公司的貼身侍衛,我怎能在關鍵時刻拋下公子。”
祁央緊着着道,“可是,公子身上還帶着傷。”
“我不走。”
公子影拍了拍祁央的肩膀,“祁央,別耍小孩子脾氣,都多大的人了。你還不相信你家公子?”
“你得走,因爲舞弄須得你來帶過去,交給旁的人,我不放心,只有交給你,我才安心。”
提到趙小五,祁央便說不出甚話來了。
他自是知道,趙小五跟着公子風險很大,一旦發生衝突甚的,公子拖着病身子,尚且自顧不暇,又怎麼及時抽出手來護她周全。
“公子”,祁央沉默了片刻,提出另一個提議,“我聽你的,先把姑娘護送回府,但是,您也得聽聽我的,在城外等我,我再來尋你,可好?”
拗不過祁央,公子影只好點頭答應。
“祁央,你記住,告示上寫着的公子卿固的事,暫時不要讓姑娘知道。”
“不管你是繞路也好,還是空口白牙地瞎說也罷,總之,用任何法子,不能讓她知曉這個消息。”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