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父站了起來,倒了杯酒給蒙面黑衣人,似是安慰。
“你莫要怪家主對你如此嚴厲,家主還是十分在意你的,也頗爲肯定你的能力,只不過對手太狡猾,總是落下半步。”
“眼下好了,他成了王上的肉中刺,自然可以藉着王上的力量將其根除。”
一提到公子影,蒙面黑衣人便是一臉的嫌棄加嫌棄。
那個人,簡直不要太滑溜溜,每一次與他的交手,都被他跑了。
“仲父,我翻便了整個沭陽城,都未尋到他,甚至是他身邊人的蹤跡,也憑空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
仲父早就料到蒙面黑衣人並不甘心被如此比下去,“狡兔尚且有三窟,他是一個人,一個心眼多到胸膛都裝不下的人,有多少窟哪能是你我料想到的。”
他接着勸道,“你便莫要糾結於此了,公子影的事兒,後面有王上操心,想必王上不是想他死,便是想要活捉,無論是哪一個結局,不都是家主想看見的,不是你想看見的嗎?”
“可……”
蒙面黑衣人少有的情緒激動,他可是想手刃仇人的。
“別可是了。”
“家主,還有其他事情吩咐你去做,這件事,可比公子影重要的多。”
無論仲父知道蒙面黑衣人有多不情願,家主的命令,他仍然要傳達下去。
“附耳過來……”
“沭陽城十五里外的……有……你……”
事情已經至此地步了麼?
仲父踱着步子,“此事茲事體大,我們的命都栓在革帶上,萬不可泄露半分出去。”
“你聽明白了?”
“諾!”
仲父的話並沒有說完,“公子影這個人,你可以暫且放放,但是玉牌的事,你還需上上心。”
“找到玉牌,才讓旁人沒有拿得出手的證據,讓其他人信無可信。”
“先前聽風便是雨,只道是公子影放出風來有這麼個東西,可你見過嗎?”
“或許這只是他令我等上套的把戲,玩弄權謀的人,又怎麼會不懂這些。”
“所以,你不必再去硬碰硬了,還是尋個其他的法子,去印證下的好。”
蒙面黑衣人心裏有了主意,點了點頭,縱身跳出了窗子。
仲父看着窗外,陽光燦爛的夏日裏,看的是清清明明,一如既往的黑是黑,白就是白。
可誰來定義的黑白呢?
“哼——”
“非黑即白存在了這麼多年又怎樣?”
“鬥到最後,剩下來的,纔是勝利者!”
隨着“啪”地一聲,窗戶被關上了,被隔絕在外的,還有對這個世界的正義與是非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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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君”,珠兒將藥盅遞到壁手中,“藥已經煎好了,壁君可以飲下去了……”
明明是男人們犯的錯,可偏生到頭來受罪的卻是女人。
“太諷刺了……”
“甚?”
珠兒沒太聽清,“壁君,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