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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祭奠十七

    唐津自從上次在往昔橋上和姜斯言深夜長談了一次,回家後認真反思了好幾天,終於下定決心,要爲自己的幸福做出努力。

    他鼓足勇氣撥通了韓唯的電話,沒想到還沒說兩句就被對方掛斷。他沒放棄又把電話打給了姜斯言,要向兩人表明自己堅定不移的決心。

    只是正事還沒說出口,就被韓唯再次無情掛斷了。

    韓唯在知道來電的人是唐津的第一時間,從姜斯言手中拿過手機,直接說道:“案子緊急,無事勿擾。掛了。”順便將唐津的手機號拉黑。

    姜斯言意外:“這樣可以嗎?”

    韓唯:“可以。他沒什麼正事,以後再說,現在辦案要緊。”

    姜斯言覺得有道理,“也好。”

    唐津的電話被兩人當作無足輕重的小插曲,轉眼就拋到腦後。

    姜斯言離開特案組,再度來到法醫室。

    熊強正在忙着檢查南區分局新送來的屍體,看到姜斯言人理都不沒理,給他一個自便的手勢。

    姜斯言點了下頭,找到角落裏的範司晨,而孔彥靈陪在範司晨身邊。

    “你來了。”範司晨主動向姜斯言問好。

    “我有幾件事想和你確認。”

    “關於你的家庭情況。”

    “重男輕女?”範司晨已經猜到了姜斯言想問什麼,直接替對方問了出來。

    “所以是真的?”

    “是。你不覺得我的名字都很男孩嗎?女孩子一般都是思念的思,我卻是司機的司,從一開始我的父母就想要個男孩,名字都是按照男孩的名字起的。”

    “你最近分手了?”姜斯言又問道。

    “嗯。被甩了。”範司晨表現得不是很在意,“分個手而已,不至於大驚小怪。反正我的婚姻不過是他們眼中交換利益的工具。”

    “既然不受家人重視,爲什麼不努力改變現狀呢?”

    範司晨笑了,笑聲中給人一種無力,“你以爲我不想嗎?我努力過但是他們眼中依然只有他們可以傳宗接代的寶貝兒子,無論我做什麼他們都不會在意,反而我不學無術到處惹事纔會得到他們一點點的關注。”

    以自我放棄的方式,博得家人關注的目光。範司晨也是一個可憐人。

    姜斯言:“接下來的問題,我想要問你們兩個人。”

    範司晨和孔彥靈相互看了看。

    範司晨疑惑道:“我們兩個?”

    姜斯言點頭:“你們之前彼此認識嗎?見過彼此嗎?”

    兩人同時搖頭,異口同聲道:“不認識,沒見過。”

    姜斯言:“範司晨,你還記得你被兇綁架的地方嗎?”

    範司晨:“離鳳凰山不遠,開車二十分鐘。在一處僻靜的地方,有一個荒廢許久的土房子。我記得路上途徑一大片苞米地。”

    姜斯言:“看來兇手換了作案的地點。你們還記得什麼?比如他是怎麼拋屍的?”

    範司晨:“我只記得是一輛出租車。他不是通過鳳凰山的大門進入山裏,而是通過一條小路爬上的鳳凰山,那條小路具體位置我也記不太清。我記得他扛着我的身體走了蠻久的山路,才把我扔下去。之後我就一直守在我的屍體旁,直到遇見了你。”

    孔彥靈:“我也差不多,我記憶中也是一輛出租車,後面的事情也都和你講過了。”

    姜斯言:“車牌號你們記得嗎?”

    孔彥靈搖頭:“我不記得。”

    範司晨:“HC5104。”

    姜斯言:“你確定?”

    範司晨點頭:“嗯,我看過好幾次,所以記得。”

    姜斯言:“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查。”

    “等一下。”範司晨叫住要走的姜斯言。

    “怎麼了?”

    “也給我買件衣服吧!”

    “嗯?”姜斯言愣了一下,“衣服?”

    “我也不想穿紅裙子,我聽孔彥靈說她身上的運動服是你買的,我也想要一件。”

    姜斯言點了點頭:“好,我給你買。”

    另一邊韓唯正和市局的兩位局長彙報玫瑰兇殺案的最新進展,並和對方商討是否需要通報提醒海城的市民。

    “你怎麼想?”陸易韜問道。

    韓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提醒市民注意安全十分必要。尤其是獨身女性工作者,夜晚最好結伴而行,不要單獨行動。”

    林銘搖搖頭,顯然持反對意見:“但是目前警方並沒有掌握任何關於兇手的線索,突然發佈這樣的消息,勢必會引發市民的恐慌,到時候輿論媒體各方都會盯着這件事,警方的處境會很被動,你們辦案也會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陸易韜輕挑一側的眉毛,“有道理。韓唯你怎麼看?”

    韓唯:“林局,陸局,我考慮過你們的顧慮。但是有預防的恐慌總比不知的危險要好。還有比起我們的壓力,人民的生命更重要。這不是我們警察存在的意義嗎?”

    陸易韜笑了出來,“老林,我們老了,不如小輩看得清了。”

    林銘也跟着尷尬地笑了出來:“是啊,我們不如年輕人。”

    陸易韜打心裏喜歡韓唯身上的擔當。每個警察初入警局都懷着一腔熱血,鄭重宣誓要成爲一名爲人民服務的好警察,但是時間久了,很多人初心卻因複雜的社會關係而失去了,忘記了本來當警察的目的。韓唯這種能一直如初的人,簡直是萬中挑一,難得可見。

    陸易韜拍了一下大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按你說的辦,我會通知下面的人發佈公告,將此事通知下去,後續的輿論你也不需要管,專心破案。但是這個案子你得給我扛起來,給我破了。”

    “是。”韓唯敬了一個禮。

    韓唯回到特案組,看到姜斯言正朝着他跑來。他一把扶住姜斯言的胳膊,“慢點。”

    姜斯言喘着氣,擺擺手:“沒事,趕緊開會,有新發現。”

    韓唯:“好。”

    兩人進到辦公室,姜斯言顧不上休息,直接開口道:“兇手殺害範司晨的地方是一樁破廢的土房子,距離鳳凰山有20分鐘的車程,途徑苞米地,杜勳你能判斷方向嗎?”

    杜勳迅速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姜斯言所說的關鍵詞,瞬間反應出兇手可能選擇的位置:“鳳凰山再往南,是莊稼地,但是那邊不是海城的管轄範圍,而屬於隔壁的江城。”

    韓唯:“我負責聯繫江城那邊。杜勳直接去南區分局找龐賓,請他派人陪你去搜房子。電話我一會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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