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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飛車七

    哄好了韓唯,姜斯言收起臉上的笑容,嚴肅道:“我正好有事和你說。”

    韓唯:“你說。”

    姜斯言:“碎屍案雖然這一次的發生地是在東區,但是按照以往兇手的拋屍軌跡來看,任何一個地方只要夠偏僻,都可能成爲兇手選擇的拋屍點。”

    韓唯:“你的意思是聯合各區。”

    姜斯言:“嗯,這樣一來是有利於我們對比分析三起案件的相同點和不同點,二來有助於我們儘快找到剩下的絲袋子。屍體越早找到,越有利於我們破案。”

    韓唯微微點頭。姜斯言所言有一定道理。他們幹刑警的都知道,破案最耗不起的就是時間。

    人一旦死亡,屍體會隨着時間的推移會腐爛,時間越久,腐爛程度越深,一些屍體上原本可能存在的線索也因此消失。而且若真是同一人所爲,按照過去兩年的作案方式,當他丟棄完剩下的屍體後,又將要消失一年。這意味着兇手會再次逃脫,也預示着來年又會有一個新的受害者。

    韓唯經過慎重思考後,說:“這件事我會去和上級彙報,不過具體情況還是要看上面的意思。”

    姜斯言:“明白。我現在去法醫室看看那邊的進展,和領導交涉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加油,哥哥。”

    韓唯不覺笑了出來。

    自從兩人明確關係後,姜斯言這張嘴就跟抹了蜜一樣,時不時就要叫他“哥哥”。甜到令人發慌,偏偏他喫這一套。

    會議室的大門開啓,韓唯和姜斯言一前一後走出來,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韋洋擡着頭看着兩人,十分好奇二人單獨在會議室內的十幾分鍾說了什麼。

    韓唯:“我要去一趟局長辦公室。你們先忙,到點了袁哲給大家訂午飯,還是老規矩記我賬上。”

    袁哲:“好。”

    韓唯走後,韋洋繞到姜斯言身邊,悄悄問道:“你們倆在裏面說什麼了?”

    姜斯言歪過頭看着韋洋:“沒什麼,就是討論了一下案子。”

    韋洋關心道:“有什麼進展嗎?”

    姜斯言搖頭:“沒有,只是有一個新的想法,但需要領導同意,所以韓唯去了陸局辦公室。”

    韋洋:“你們想做什麼?”

    姜斯言:“三起案子,屍體被丟棄在海城各個區,所以我們想聯合各區一起偵查。”

    韋洋遲疑了下:“這恐怕不容易。”

    姜斯言“嗯”了一聲。

    聯合各區不是一件小事,涉及的程序相當複雜,首先需要申請審覈,還要各區領導開會,最後才能決定。光這個過程可能就要花費一段時間。

    韋洋盯着姜斯言看了半天,開口道:“話說我看你倆現在相處的好像還挺不錯。”

    姜斯言低頭一笑:“嗯,現在挺好的。”

    韋洋點點頭,“好就行。我還一直挺擔心你,怕你在特案組受委屈。現在看你的狀態不錯,我也就能少操點心。”

    姜斯言:“沒有的事。放心吧!不說了,我現在要去一趟法醫室看屍體。”

    韋洋:“正好我也要去技術部問問屍體身份的事情,一起吧!”

    姜斯言:“好。”

    二人一同來到法醫室。

    姜斯言如以往一樣進門主動和熊強打起了招呼:“大熊,我來了。”

    熊強沒擡頭光聽聲音也知道來人是誰。他擡起頭看到姜斯言站在門口,發現一同前來的不是韓唯,而是東區的韋洋,疑惑道:“你們特案組這是來新人了?韓唯呢?”

    姜斯言:“臨時調來幫忙的,韓唯去了陸局辦公室。我們來找你瞭解一下屍體情況。”

    等姜斯言說完,韋洋禮貌地自我介紹道:“熊法醫你好,我是東區分局刑偵隊長韋洋,現因碎屍案暫調入特案組工作。”

    熊強笑着說:“你好。我認識你,你是姜斯言以前的上司。”

    韋洋意外:“是,沒想到你知道。”

    熊強:“我和你們東區的黃法醫是好友,聽過他說過你們幾次。”

    韋洋感嘆:“原來如此。”

    熊強看了看韋洋,又看了看姜斯言:“只不過你的優點,姜斯言是一點都沒學着。”

    姜斯言不滿地皺起眉:“我怎麼了?”

    熊強:“你看看人家多禮貌,再瞅瞅你。”

    姜斯言扁扁嘴:“咱這不是親切嗎?”

    熊強白了一眼,他這輩子是指望不上姜斯言能有韋洋半分。不過換句話說,姜斯言要是能做到像韋洋這樣彬彬有禮,那就不是他了。

    凡事自有喜惡,姜斯言有姜斯言的好,也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熊強直接說回正事:“關於屍體身份鑑定組應該正在覈實,你們一會兒可以去看看。”

    姜斯言:“好。屍體現在什麼情況?”

    熊強:“根據屍體腐爛情況推算至少死亡了有一個禮拜。袋子裏裝的屍塊太零散,目前只能看到左手的手掌和右臂的上半截,以及左小腿的一部分和右大腿,還有一隻右腳,但腳趾頭只有兩根。根據對切口的判斷,死者被砍斷手腳的時候,應該還是活着時候,但是其他部分應該是死後切斷的,應該是大型機器造成的。我根據部分屍身可以推斷出死者是女性。”

    姜斯言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接受她早已經知曉的事實。

    韋洋看着屍體上的傷痕,問道:“死者是不是還遭受過其他虐待?”

    熊強:“關於你說的這一點,我也有懷疑。手臂和大腿上有燙傷的痕跡。”

    姜斯言一愣:“燙傷?前兩起的受害者有嗎?”

    韋洋:“我記得第一具屍體損害並不嚴重,只是被分解。第二具屍體則有了割傷的痕跡,當時法醫鑑定顯示,死者死前被兇手用刀多次劃傷,而且相較於第一起屍體被切成了更多段,手法更殘忍。”

    姜斯言:“所以兇手這是又換了套路。”

    熊強:“這一次的死者只會更痛苦。因爲我看傷口像古代烙刑,用直接加熱好的鐵具按在了人的皮膚上。”

    姜斯言忍不住罵出口:“變態。”

    韋洋想不通道:“這兇手和受害者究竟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做到這一步?”

    熊強:“這就不是我的專業範疇之內了,需要靠你們自己去找答案。不過我有點好奇。”

    姜斯言:“好奇什麼?”

    熊強:“這一次,死者的鬼魂就沒和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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