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

    “令人震驚”四個字不出意外地引發了幾人的好奇心。

    杜勳的八卦心燃起了熊熊火焰:“什麼震驚的消息說來聽聽。”

    田一海棠:“據那個女人交代,兆思根本硬不起來,還得靠吃藥。”

    袁哲大驚:“什麼玩意?硬不起來?那他和女人開什麼房?”

    田一海棠兩手一攤:“這就不知道了。”

    齊佳思考了下:“他之前和小言是情侶關係,那就表明他喜歡男人,該不會又是騙婚吧?”

    田一海棠:“我也覺得有可能。不然他老婆怎麼會毫不猶豫就想要火化他,恨不得沒他這個人存在。”

    杜勳:“那現在是個什麼結果?”

    田一海棠:“不知道,好像還在覈實女子的證詞。畢竟是北區的案子我也沒好意思問太多。估計過不了幾天案子就該出結果了。”

    杜勳嘆了口氣:“哎,我發現我真是犯賤,有案子的時候拼命想休息,休息的時候拼命想找事做。看着別人都有案子,我這心裏就癢癢。”

    齊佳:“人不都這樣嗎?我記得我上大學那會兒,上學想放假,放假想上學。”

    田一海棠:“還真是,感覺放假也就前幾天有意思,後面就無聊了。”

    袁哲對此持有反對意見:“那我沒有,我還挺喜歡上學的。”

    杜勳眼一斜,冷冷地說:“你個天才是例外,和我們不一樣!”

    韓唯忽然在想姜斯言或許也是個例外,學校對於兒時的姜斯言來說,是他唯一能尋求的避風港。不經意間,韓唯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杜勳看到韓唯的表情,疑惑道:“老大,在想什麼?”

    韓唯:“沒什麼?”

    杜勳:“老大,你喜歡上學還是放假?”

    韓唯:“沒區別。我小時候放假也在學各種技能,無非是換個地方。”

    其餘幾人紛紛豎起大拇指,對韓唯的從容應對錶示欽佩。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姜斯言醒來時已經將近下午一點。他從牀上坐起來的瞬間感受到全身肌肉撕扯的痠痛。

    姜斯言休息了半天才敢下地,他可以明顯地感受到自己走路的姿勢有多奇怪,心裏越發感到不爽,嘴裏開始罵罵咧咧,痛罵昨天化身禽獸的狗男人。似乎是有着連鎖反應,遠在市局的韓唯不禁連打了幾個噴嚏。

    杜勳關心道:“老大,這是感冒了?”

    韓唯看着時間,想了想,笑着說:“應該是有人在罵我。”

    杜勳看不懂,怎麼被人罵還能笑出來。

    齊佳看着韓唯這個樣子像極了思春,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試探地問道:“老大,你該不會是在想你家那位吧?”

    韓唯一聽笑了出來:“表現得很明顯嗎?”

    齊佳點頭:“有一點。”

    說到感情,幾個人都被挑起了興趣。

    杜勳:“老大,啥時候帶嫂子來讓我們看看。”

    韓唯:“等他願意的時候。”

    袁哲:“怎麼個意思?嫂子不願見我們?”

    韓唯嘴角掛着淡淡的淺笑:“他膽子小,比較害羞。”

    杜勳:“這。。。”

    田一海棠同樣震驚於這個事實:“沒想到老大喜歡這一款,我一直以爲老大喜歡的人是那種御姐大姐大的類型,沒想到會喜歡小家碧玉款。”

    韓唯眉毛輕挑:“一開始我也沒想到。但是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齊佳看着韓唯臉上的笑意,說話時溫柔的語氣,不禁在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會收服了他們老大。

    袁哲遺憾道:“看樣子我們想見大嫂的願望破滅了。”

    韓唯:“彆着急,總會有機會的。再給他點時間。”

    被衆人議論的“大嫂”,此刻正懶洋洋地躺在韓唯家的沙發上,眼睛看着電視,嘴裏喫着昨天買回來的小零食。

    一不留神,姜斯言就喫完了一大半。餓電視看得無聊了,就刷起了手機,忽然看到北區的兩個死亡案上了官方新聞,內容的側重點不是案件本身,而是兩名死者的身份和家庭狀況。而網民的評論都是在抨擊兩名死者死有餘辜,無人關心死亡的真相。

    輿論的風向變了。

    雖說媒體爲了流量會用一些噱頭,但不知爲何姜斯言覺得這似乎是有人刻意爲之。他承認這種直覺有時也挺不講道理的。

    姜斯言拿出手機撥通了韓唯的電話:“喂。”

    韓唯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說道:“醒了?”

    姜斯言:“嗯,你在忙嗎?”

    韓唯:“還好,有事嗎?”

    姜斯言:“我剛剛在手機上刷到了北區的兩個死亡案。”

    韓唯:“被報道了?”

    姜斯言:“是。我想問一下這兩個案子破了嗎?”

    韓唯:“據我所知還沒有,上午我們還討論了一下。”

    姜斯言:“有什麼新消息?”

    韓唯:“你的前男友似乎沒法對女人硬起來,似乎需要靠藥物纔行。”

    姜斯言愣住:“嗯?這誰說的?”

    韓唯:“小田聽北區人說的,不過真假還不定。”

    姜斯言陷入了深思,難不成兆思對他隱瞞了什麼。

    韓唯沒聽到姜斯言的聲音,問道:“有什麼問題?”

    姜斯言:“當初和兆思聊的時候,他並沒有說。”

    韓唯:“可能難以啓齒吧!終歸不是什麼好事。”

    姜斯言“嗯”了聲,“話是如此,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也許是我想多了。”

    韓唯:“別想這些了。想想晚上喫什麼?”

    提到喫,姜斯言想起了昨晚的慘狀,哼唧了一聲:“又想幹嘛?”

    韓唯笑出了聲。

    不遠處的杜勳聽到了笑聲,擡頭問道對面的袁哲:“老大剛剛是笑了?”

    袁哲點了點頭:“好像是的。”

    杜勳:“這是在和嫂子打電話?”

    袁哲:“估計是。”

    杜勳用眼神看向韓唯,感慨道:“鐵漢也柔情。”

    韓唯準點下班回家,一進家門就看到了姜斯言光腳站在門口,“怎麼不穿鞋?”

    姜斯言:“忘了。”

    韓唯一把將人抱起,拖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姜斯言坐在韓唯身上,比韓唯高出半個頭。

    “今天警局有發生什麼嗎?”

    “沒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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