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新發現令人衆人跌破眼鏡。
齊佳冷笑兩下:“老婆不在家,這吻痕恐怕要來路不明瞭吧!”
這吻痕意味着什麼,衆人心知肚明。
韓唯:“孫行出軌對象的事情,我會和姜斯言去查,其他人去執行剛剛分配的工作。大家記住了這個案子再沒有水落石出以前,嘴都要閉嚴實了,一個字都不許透漏。”
衆人:“明白。”
韓唯:“幹活吧!”
會議解散,韓唯和姜斯言按照習慣單獨留了下來。
韓唯開口問道:“孫行的案子你怎麼看?”
姜斯言:“不好說,大熊說孫行身上的傷有點複雜。我比較在意的是孫行死亡的原因。如果真是因爲推行的新政而殺人,只需置人於死地就夠了,爲何還要抽打受害者呢?這種情況多半更像是仇殺。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他是被打死的,但這種方式更像是出於報復。”
韓唯:“等大熊的死因確定後,這些就都清楚了。”
姜斯言:“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韓唯:“和我去趟市政府,有些事我們需要單獨問一下丁市長。”
姜斯言:“好。那現在走嗎?”
韓唯:“不急,他最近比較忙,我得和他預約一個時間。”
姜斯言應聲點點頭。和這種重要人物交涉,需要配合對方的時間。
韓唯和對方約好了下午八點在丁意遠的家裏見面。二人準時準點趕到了丁意遠的大門口,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正是丁意遠本人。
丁意遠看到韓唯,開口道:“來了。”說完才注意到韓唯身後還有一個人,“這位是?”
“姜斯言,特案組的同事。”韓唯看出了丁意遠對姜斯言的到來心有芥蒂,“我們對外詢問是要兩人一組,以確保信息的合法性,希望丁市長理解。”
丁意遠點了點頭:“進來吧!不用換鞋了,家裏就我自己。”
韓唯接着問道:“就您自己?您妻子沒有來海城呢?”
丁意遠:“她還在陽城,家裏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過來估計要過段時間。”
韓唯:“這樣啊!”
丁意遠引領兩人來到客廳:“你們先坐,我給你們倒杯水。”
韓唯:“丁市長,不用麻煩了。我們瞭解完情況還要趕回市局。”
丁意遠停下腳步,回到沙發旁坐下:“那好吧!你們想要問什麼?”
韓唯:“你對孫行了解多少?比如他的婚姻情況。”
丁意遠:“小孫給我當了三年的祕書,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對他的瞭解僅限於工作中,生活上的事情我不太過問。我見他妻子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們的關係在我看來還好,並沒有什麼異常。”
韓唯:“那我再問得直白點,你覺得孫行是個感情專一的人嗎?會有婚外情嗎?他有沒有和什麼人來往密切?”
丁意遠被問得愣住了一下:“婚外情?孫行?”
韓唯:“是。我們現在懷疑他可能有婚外情,希望您可以想一想他平日裏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丁意遠思索了許久,搖了搖頭:“這一點我真不知道。孫行在我面前從來不會說這些事,他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丁意遠:“小孫這個人雖然年紀不大,但爲人處事很圓滑,一般來說不太會與人面上起衝突。”
韓唯:“最後一個問題,我希望您能具體說一下發現屍體的情況。包括你幾點幾分到達孫行的家,在什麼情況下遇見了他妻子,還有進到房間內看到了什麼。儘量能完整詳細地講一遍,方便我們瞭解更多的細節。”
丁意遠回憶道:“昨天結束工作後,我讓我的司機送我去小孫的住處,打算去看看他在不在家。在小區門口遇到了他妻子拎着行李剛剛回來。我們在門口寒暄了兩句便一同上樓尋人。”
韓唯:“拎着行李?是行李箱嗎?”
丁意遠:“是。”
韓唯:“請繼續。”
丁意遠:“進門後,他妻子喊了他名字兩聲,卻沒人答應。我撥打了電話聽到了鈴聲從臥室傳出來。之後我們發現臥室的房門虛掩,推開門後發現人躺在牀上,他妻子走過去推了他一把,結果人沒有反應。我這時才察覺到不對勁,走過去看了一眼,又摸了一下,發現孫行的身體已經冷了。我就把他妻子從房間叫了出去,想着要保護案發現場。我立即給陸局打了電話,然後我們兩個人就等在了大樓下。”
韓唯:“你說孫行身體已經冷了,他當時是裸着嗎?”
丁意遠:“是,上半身裸着,下半身我沒掀被子,具體你可以問一下法醫。”
姜斯言舉起手:“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丁意遠點了點頭:“請問。”
姜斯言:“何伊靈當時是什麼反應?”
丁意遠想了想:“應該是嚇到了,連話都說不出口。”
姜斯言若有所思道:“這樣啊!她沒有哭嗎?”
丁意遠一怔,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
韓唯:“好的,今天就到這吧!謝謝丁市長百忙中的配合。”
丁意遠:“好的,若是以後還有什麼其他問題,最好也可以像今天一樣。”
這話說的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丁意遠不願讓太多人知道此事,所以應對起來謹小慎微,只是有些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反而會讓人心生反感。
韓唯淡定地回了兩個字:“知道。”
丁意遠送兩人到門口。雙方客套了幾句後,韓唯便帶着姜斯言開車回了警局。二人抵達時,其餘人也都回來了。
四個人聚集在會議室裏討論得熱火朝天。韓唯和姜斯言走進來時,幾人全然不知。
“在說什麼?”韓唯打斷了幾人的談話。
“老大你們回來了。”杜勳給兩人拉來椅子,說:“我們正說着今天的重要發現。”
韓唯:“什麼發現?說來聽聽。”
齊佳:“今天我們去調查何伊靈,發現這個女人的反應很奇怪。”
姜斯言:“奇怪?”
齊佳:“是。我看不出她在想什麼,既不哭也不鬧非常的安靜。”
韓唯:“她有說什麼嗎?”
齊佳:“她就說她什麼都不知道,我試探問她知不知道孫行有外遇的事情,她只是看着我,然後搖搖頭。而且每次提到孫行她的眼神裏都透出一種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