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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願樹十四

    衆人渴望知道答案的目光赤.裸地暴露出來,眼神好像豺狼虎豹般緊盯着姜斯言。

    姜斯言擡頭,眼珠在眼眶中左右搖晃,最終定點望向韓唯,壞笑道:“你們說可能嗎?”

    韓唯笑了。

    這問句等於回答。當然不可能純潔。

    幾人語塞,頓時說不上話來。

    姜斯言這是挑釁,是炫耀,明明白白告訴幾人他和韓唯進行了到了什麼程度。

    齊佳算是碰上了對手,姜斯言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她都能預感到,自己要是繼續問下去,以姜斯言這不要臉的態度,八成能把細節講得一清二楚。

    爲了不讓自己難堪,齊佳決定收起自己的好奇心,不給姜斯言繼續刺激自己的機會。

    “好了。”韓唯主動結束了話題,說道,“我和姜斯言的事情,大夥兒也都知道了,我們也不打算隱瞞下去。我向你們承諾,絕對不會因爲個人情感偏私姜斯言,在工作上我會一視同仁。”

    杜勳:“偏不偏私我們不在意,我們在意的是你們偷偷摸摸地下情還一直瞞着。現在說出來了,我們心裏也舒坦點。”

    韓唯點點頭:“是,我們本來就計劃着要公開,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方式。今天算是意外公開了。”

    袁哲:“這樣挺好,省的我們互相演戲,我都累了。”

    韓唯:“我有個請求,希望大家能暫時不要將此事大肆宣揚出去。這件事若是我們自己傳出去了,怕是會影響我們整個特案組。我希望是順其自然。”

    齊佳:“宣揚是不會的,自己人保護自己人,不過我們有一個要求。”

    韓唯點頭:“請講。”

    齊佳:“在辦公室裏不準秀恩愛和撒狗糧。請你們善待單身人士。”

    韓唯:“好。”

    “等一下。”姜斯言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你們早就知道我和韓唯在談戀愛?”

    袁哲:“對啊!不然你以爲我們爲什麼會送你電動車?就是爲了給你們倆找不痛快。”

    姜斯言皺起眉:“什麼時候知道的?”

    齊佳:“在酒吧接吻那次,一眼就看出了你倆有問題,後來還暗中觀察過你倆幾次,發現你們經常在回家的時候偷偷牽手擁抱,還在車裏肆無忌憚的親吻。”

    姜斯言嘴巴張開,“你們全都看見了?”

    幾人紛紛點頭。

    姜斯言:“那你們怎麼不說出來啊?”

    田一海棠:“等着你們主動坦白。給你們減輕罪行的機會,明白不?”

    姜斯言無語,轉頭看向韓唯,“你早知道他們知道了?”

    韓唯:“也不早,在他們送你車子的時候就猜出來了。”

    姜斯言:“那你怎麼也不說?”

    韓唯:“怕你尷尬。”

    姜斯言嘴巴翹起,肚子裏揣了一股火,不甘心道:“你等回家的。”

    難能見到姜斯言這個炸毛的樣子,其餘人被逗得笑了出來。

    一陣歡笑後,韓唯開口道:“好了,先去幹活。這個案子破了,我請大家喫大餐。”

    齊佳冷哼一聲:“這是當然的,不然你以爲你跑的了嗎?談戀愛不請喫飯是要遭雷劈的。”

    韓唯:“這麼誇張。那看來是必須得請了。”

    杜勳:“你們倆這是不是得請兩頓?”

    袁哲:“不對,是三頓,還有破案獎勵。”

    韓唯笑了,這還真是小算盤打得精明,一點虧都不喫,“行,三頓。想喫什麼你們任意選,不過前提是案子給我破了。”

    杜勳和袁哲異口同聲道:“遵命。”

    小插曲結束,所有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忙碌着。整整兩天過去了,各個小組都有了重大突破。

    會議室內,齊佳正在彙報自己和杜勳的查案進度。

    “岑嚀,19歲,現就讀於國外一所藝術大學,主修服裝設計。兩年前,岑嚀17歲,就讀於博學高中,她弟弟岑敖8歲,就讀於另外一所國際小學,於當年五月中旬失蹤。”

    田一海棠聽後疑惑道:“五月下旬?那和我們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差。”

    齊佳:“是,時間上並沒有完全統一。”

    杜勳補充道:“我查過另外兩起失蹤案,時間有三月,也有八月。”

    袁哲:“這麼分散?”

    杜勳:“是,原因不明。我和齊姐分析了一下,很可能是有計劃,選擇最合適的時間下手,確保萬無一失。”

    姜斯言對這個分析略有質疑,但是並沒有說出口,轉而問道;“岑敖是怎麼失蹤的?”

    齊佳:“是在一個週末岑敖上興趣班,放學的時候岑嚀沒能及時趕到。”

    韓唯:“沒能及時趕到?什麼意思?”

    齊佳:“岑嚀當天也有補課,一般來說岑嚀會比岑敖早下課半小時,然後去接他,兩人一起回家,但那天岑嚀因爲補習班測試所以下課遲了,等她趕到時岑敖已經不見了。老師說岑敖自己回家了,但是岑嚀聯繫家裏卻說岑敖沒回來過。”

    田一海棠:“報警了嗎?”

    齊佳:“報警了。調查監控顯示岑敖自己從補習班離開,但是她自己沒有按照回家的路線走,而是跑去了附近的遊樂場,結果遊樂場里人太多了,警方無法確定人去了哪裏,到最後也沒能找到。岑嚀因此也很自責,沒過多久一家就移民到了國外。”

    田一海棠:“聽起來沒什麼大問題,也不是岑嚀的錯。”

    齊佳:“是。岑家也沒人責怪岑嚀,是岑嚀自己受不住良心的譴責。”

    袁哲:“不過我這邊找到了岑嚀曾在帖子上的匿名留言,上面顯示她不喜歡她的弟弟。”

    韓唯:“怎麼回事?”

    袁哲念道:“自從有了弟弟,我就成了父母眼中最不乖的孩子。每一次犯錯誤,爸爸媽媽指責的都是我,弟弟永遠都沒有錯。明明是弟弟的問題,卻可以裝作無辜的樣子,把責任落到我頭上。爸爸媽媽把他當作天使,可對我來說他卻是惡魔。我害怕有一天他殺了人也會賴在我頭上。”

    幾人聽完後不禁感到一絲悲傷和同情。不被父母相信的孩子,連靈魂都是孤獨脆弱的。

    韓唯:“齊佳,你們這邊有聯繫上岑嚀本人嗎?”

    齊佳:“聯繫上了,並和他父母也聊了幾句。對方並不友好,因爲聽說我們是警察,又來詢問老案子,所以態度有些惡劣。不過岑嚀表現得還好些,只不過她回答問題時有些猶豫,不願意談論岑敖過多,我感覺她藏着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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