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杜勳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圖書館。”姜斯言答道。
幾個人嘴裏紛紛重複嘀咕着“圖書館”三字。
韓唯開口問道:“可以確定嗎?”
姜斯言:“八成把握。我記得我上一次去圖書館,裏面有一間上了鎖的藝術展覽室。我記得我當時特地注意了時間,每年會有兩次展覽時間。如果不出意外,雕塑應該就在那。我以爲那只是學生的作品展覽,直到剛纔袁哲說鄭偉茂也有參展,所以我猜測展覽應該是師生,只不過更多的是學生。”
袁哲:“是這樣,每年參加展覽的老師並不多,偶爾也就一兩個,鄭偉茂參展很大程度是因爲他是圖書館的人,另一方面可能就是爲了隱瞞什麼。”
齊佳:“那當初逮捕鄭偉茂的時候,沒有搜查圖書館嗎?”
韓唯:“只針對了鄭偉茂本人的辦公室,其他區域並沒有仔細搜查。博學裏面有很多藏品比較珍貴,校方擔心我們的搜查會損壞這些東西,所以特地和我們溝通希望可以安排校方的人配合搜查。時間已經定在了明天。”
姜斯言:“如果可以的話,和對方溝通一下,最好可以今天。實在不行,別的地方可以明天,展覽室今天開放讓我們調查。”
韓唯:“嗯我去聯繫。袁哲去聯繫技術部。”
袁哲:“明白。”
幾輛警車停在了博學圖書館門前,現場的學生已經提前被校方清場,卻仍引來了周圍同學的目光。
齊佳:“哎,看這樣子事情是瞞不住了。”
田一海棠:“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走吧!”
特案組的幾人一同走進圖書館,姜斯言憑着記憶找到藝術品展覽室。校方安排的人爲幾人開了大門。
燈光一亮,各類藝術品映入眼中。
杜勳感嘆道:“哇!這麼多!”
韓唯:“博學培養的人才不少,很多學生都會將自己的一個作品或者特殊作品贈予學校,一來二去就多了起來。”
齊佳:“我找到了鄭偉茂的作品,但還無法確定是哪幾個。”
韓唯:“那就都帶回去做檢測。校方那邊我提前都打過招呼了。”說完衝着身後的幾名警察揮了下手示意他們搬東西。
姜斯言看到了校方的管理員,轉頭對韓唯說:“我去詢問點事情。”
韓唯:“去吧。”
一個小時後,特案組帶着幾尊雕塑返回警局。
袁哲見到韓唯回來,開口道:“老大,技術部那邊剛纔通知之前從鄭偉茂家裏採集的樣本提取出的DNA全是他本人的,並沒有幾名受害者的DNA。”
韓唯點點頭,是他意料之中的結果,“知道了。我已經把帶回來的雕塑送過去了,讓他們加班加點的檢測。鄭偉茂那邊怎麼樣?”
袁哲:“沒什麼動靜,不找麻煩,不提要求,還時不時衝着鏡頭笑。”
杜勳:“居然還有心思挑釁。”
田一海棠:“他應該還不知道我們的發現。”
韓唯:“先不管這些,結果出來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先來開個會,大家調整一下,會議室集合。”
會議室內,韓唯整理了一下現在案件的進展,和衆人商議着接下來的工作。很快,韓唯就注意到姜斯言臉上帶着苦澀的微表情,關心道:“怎麼了?怎麼一直不說話?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杜勳喫驚:“不好的預感?怎麼了?”
姜斯言:“今天在展覽室內並沒有看到孩子的鬼魂。”
韓唯一愣:“沒有看到?什麼情況?”
姜斯言:“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另外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發現溫霄鑫的蹤跡。今天我們把圖書館裏裏外外都搜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還有一點,我們找到了雕塑,但是並沒有找到雕塑用的工具以及雕塑的地點。我特地詢問了管理員,對方表示博學並沒有專門的雕塑室。我們也去過他家,他家裏並沒有相關的東西。那這些東西去哪了呢?”
韓唯:“你懷疑還有個地方我們沒找到?”
姜斯言:“只能是這個解釋,不然不符合常理。”
這時,韓唯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提示,迅速滑開貼近耳朵:“您好。”
過了會兒又說道:“辛苦了,謝謝。”說完掛斷了電話。
杜勳好奇道:“老大,是不是有結果了?”
韓唯:“技術部在其中的兩個石膏像裏發現了屍體,不過身份還需要覈實。”
姜斯言質疑:“兩個?確定嗎?”
韓唯:“嗯,只有兩個。”
姜斯言不解:“怎麼會只有兩個?”
韓唯搖頭:“還不知道原因。”
姜斯言:“看來只有去問當事人了。”
韓唯和姜斯言來到了審訊室,鄭偉茂面帶着微笑,還是那副自信得意的樣子。
鄭偉茂率先開口道:“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韓唯和姜斯言沒有說話,而是看着鄭偉茂自我表演。
鄭偉茂見面前的兩人無動於衷,“難道就這樣乾耗着?也行,反正也沒剩多長時間了。時間一到我依然可以走。”
姜斯言:“恐怕事情不能如你所願了。”
鄭偉茂瞬間變了臉:“什麼意思?”
韓唯:“我們已經在圖書館的藝術展覽室內的雕塑裏發現了屍體,這兩個雕塑皆是你過去的展品。所以在這一點上你無法辯駁,只能認罪。”
鄭偉茂的表情露出驚訝,但僅僅停留了兩三秒,又恢復了淡定的模樣,道:“沒想到你們居然找到了。”
姜斯言:“但凡是你做過的,總會留下痕跡。”
鄭偉茂點點頭,隨後閉上眼淡定地說道:“是我小瞧了你們。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韓唯狠戾地質問道:“說出溫霄鑫在哪兒,這是你唯一能夠替自己減罪的機會。”
鄭偉茂緩緩睜開眼,一臉地不屑:“你們這麼聰明難道自己想不出來嗎?”
韓唯:“你這意思是不打算交代?”
鄭偉茂:“我手裏兩條人命,還都是孩子,即便是我交代了他在哪兒,我的死刑也不可能被赦免,那我爲何還要告訴你?”
姜斯言:“只要你說了,一切都有可能。”
鄭偉茂笑了:“這種話騙騙無知孩童還行,騙我大可不必。現在的這些保證到了法庭上都不會改變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