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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血乾屍十

    姜斯言一語驚人。韓唯和韓義雙雙回頭望向姜斯言。

    韓唯問道:“你說是你是什麼意思?”

    姜斯言解釋道:“十年前六月二十八日晚,乘風大道上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兩輛轎車相撞,一輛是警車,一輛私家車。如果當晚這條路上只有這一起,那我就能確定當時捲入其中的人就是我。”

    韓義:“那天晚上海城確實發了兩三起事故,但是那條路上只有這一個,而且有警務人員涉入其中也只有這一起。”

    姜斯言:“那就沒錯了。”

    韓唯疑惑:“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牽扯到你?咱們在開會的時候你沒有意識到是你?”

    姜斯言:“因爲時間太久了,還有信息不匹配。”

    韓唯:“信息不匹配是怎麼回事?”

    姜斯言:“當年我只有18歲,高考結束成績剛出,但是我已經可以確定我的成績考上大學沒有問題。我高三的時候把駕照考到了手,然後和家裏攤了牌,要了一輛車和一個房子就離開了封家。”

    韓義:“封家?”

    姜斯言:“是。”

    韓義:“哪個封家?”

    姜斯言:“封盈金融,封博文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是個封家沒有對外公開過的私生子。”

    面對封義的問題,姜斯言沒有選擇隱瞞。他想着既然他未來要和韓唯過一輩子,韓唯的家人自然也會成爲他的家人。對家人,這些祕密便沒有隱瞞的必要,不然反而顯得自己心不誠。

    韓義愣住,對於這一事實明顯無法一下消化:“這是真的?”

    韓唯點頭:“是真的,但已經是過去式了。他們之間已經沒有聯繫了。”

    韓義嘆了口氣,想到“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封博文在業內一直都有着好男人的好口碑,給人的印象也是一個深情人設,愛妻子愛老婆的印象,不曾想私下裏也會有這麼不堪的一面。

    姜斯言:“我現在和他已經沒什麼聯繫了。他不想承認我,我也不想承認他。”

    韓唯握住了姜斯言的手,試圖安慰對方。

    姜斯言:“我沒事,習慣了。”

    韓義看着兩個孩子,心裏有些觸動。

    “我那時候已經離開家,開始獨立生活。”姜斯言拉回話題,繼續道:“那天我出門辦事。回來時天已黑,下着暴雨,所以我開車十分小心,卻還是發生了意外,一輛車不受控制地朝我撞來,我受了很重的傷,一度暈厥,好在後來我恢復了點意識從車裏爬了出來,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韓唯:“你說的信息不對等是?”

    “等我再次醒來時,人已經住進醫院,警方也有專人與我聯繫,和我說因爲執行公務車輛打滑才發生的意外,而警車上的所有人都已經死亡,事故中只剩下我一個人還活着。最後和我商量了一個解決方案,這件事也算是了了。所以第一次提起陶立出車禍失蹤時,我並沒有聯想到會和我有關。”

    韓義:“我想當時警方也是爲了不節外生枝,纔對外說死亡的。”

    姜斯言點頭:“我能理解。不過通過這件事我覺得這場車禍與他本人應該無關。”

    韓唯:“爲什麼這麼說?”

    姜斯言:“首先時間上講,十年前的我對這個案子一無所知,當天的行程也是臨時決定。其次交通事故責任認定書上也表明是對方的責任,而且確實是打滑造成,我是被無辜殃及的。如果是他一手設計,那撞到路邊就好,不必把我搭進來。若他是故意的,一來會增加事故嚴重性,他自己性命也可能不保。二來增加他暴露的可能,萬一我沒受什麼大的傷害,成爲了目擊證人,反而看到他逃跑,不是給他自己添麻煩嗎?不確定因素太多,所以從這些來看,怎麼看這個事故都不像他本人策劃。”

    韓義:“他當時坐在副駕駛,一旦出事故的確是最容易出事的位置。”

    副駕駛,人稱死亡之座。若是陶立一手策劃車禍,必然不會選坐在這個位置。

    姜斯言:“這或許就是一場意外。”

    韓唯:“那會不會是別人做的?”

    姜斯言:“我覺得不會。”

    韓唯:“爲什麼?”

    姜斯言:“因爲沒有人在意我。如果是有人刻意而爲,必然會對這起事故十分關注,更是會對我這個人十分在意,想要試探我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當年去看望我的只是個小警員,這些年也沒有什麼高管出現在我面前,足以說明這件事並不受重視。就拿韓局來說,您身爲當年調查一員,如果我今天不說,你會知道當年的人是我嗎?”

    韓義搖了搖頭:“車禍發生時,我們做過調查,證實是意外。當時因爲有質疑聲音認爲是人爲,甚至還有省廳介入調查,但結果無一例外都確定是意外。至於另外一輛車的車主,調查結果顯示是個剛高考結束的孩子,車也是拿獎金貸款買的。若是十年前我或許能記得你名字,但這麼多年過去了,真不記得。”

    姜斯言:“沒錯,因爲我無關緊要,和案件也沒有直接關係,更對任何人都構不成威脅,所以自然對我就沒有過多的關注。這些年一直如此,而且你們懷疑的林局對我似乎也是不太瞭解的樣子,所以我認爲追查這個車禍的意義可能不大。”

    韓義:“話雖如此,但這些都是你的推斷和一己之見。陶立一天不出現,一天無法洗清嫌疑。”

    姜斯言嘆口氣:“他可能永遠無法出現了。”

    韓義:“什麼意思?”

    韓唯:“陶叔已經死了。”

    韓義:“你們找到他了?”

    姜斯言搖頭:“沒有,但是我看到過他。”

    韓義皺眉,聽不懂姜斯言的話。

    姜斯言:“我的眼睛與常人不同,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韓義曾聽說過這個傳聞,當時也只是當了一個玩笑一笑而過,“你說的這是真的?”

    韓唯:“是真的,爸。特案組很多案子能夠破案都是因爲姜斯言可以和鬼對話。”

    韓義:“那既然你看到了陶立,有問他當年發生了什麼嗎?”

    姜斯言:“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死前應該受了重創,什麼都記不得了。我現在也想找他,但是他並沒有固定的地方,所以也只能碰運氣。”

    韓義還是覺得這個事實太過玄幻,不知該不該相信,可看到韓唯也是一臉堅定,又覺得或許世界上真存在鬼神論,而這一切都是科學無法給出解釋的自然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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