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打算要殺了徐氏,根本沒那個必要,殺了她,不是還髒了自己的手?
再說了,就算要殺徐氏,也不會在毓秀院。
不過,就讓徐氏有這種錯覺就好了。
“徐氏,我今日不殺你,不代表日後不會……你以後,乖一點,懂嗎?”葉輓歌眨了眨眼,黑亮的眼睛透着一股子攝人的殺意。
徐氏忙不迭的點着頭,這一刻哪怕葉輓歌叫她喫屎,她肯定都會喫。
葉輓歌笑得陰森森的,終於緩緩鬆開了徐氏,身上攝人的氣壓也收斂不少。
“姨母,瞧你嚇得,我就是跟姨母開個玩笑呢,姨母怎麼還當真了呢?”
徐氏又氣又驚,渾身都在發抖,她也不敢再罵葉輓歌,生怕惹惱了她。
“我……我方纔失態了。”徐氏閉上眼,重重的深呼吸了幾口氣,好一會才緩過來,那張漲紅的臉卻是一時半會也消退不了。
“姨母,記住我今天說的話。”葉輓歌笑盈盈的看着徐氏。
徐氏十分艱難的點了點頭,“我,我記住了。”
“去吧。”葉輓歌大方慈悲的放過了徐氏,不再嚇唬她。
徐氏心神不寧的,聽了這句話猛的開了門奪門而出,那架勢,分明就是落荒而逃。
“夫人,您怎麼了?”雲燕看着徐氏臉色不對,急忙跟上。
徐氏一言不發的疾步往前衝,一句話也沒有跟雲燕說。
雲燕不明所以,一頭霧水的跟了上去。
葉輓歌看着徐氏狼狽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徐氏今天估計被嚇得夠嗆,方纔她離得近,覺得徐氏的心跳脈搏已經時長了。
夠她緩一會了。
至少,短時間內,不敢再整這些幺蛾子。
葉輓歌看徐氏那副心虛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徐氏在葉迎雲面前說了什麼,即時是很委婉的一些暗示性話語,便已經足夠。
葉迎雲本來就看自己不爽,很容易將怒氣釋放到自己的身上。
“小姐,你對徐姨娘……我看她脖子上有掐痕。”隨心擠到了葉輓歌的身邊,略帶興奮的問着。
“小懲大誡罷了,不用理她,她若是還敢在背地裏搞小動作,可就不是這樣的小小恐嚇了。”葉輓歌輕哼了一聲。
“小姐,果然是徐姨娘挑撥離間你和迎雲小姐的關係?”香冬一臉氣憤。
“我和葉迎雲有什麼關係?原本也不需要怎麼挑撥,是那貨太蠢。”葉輓歌覺得,這次徐氏最多也就是多說了幾句挑撥離間的話,真正沒腦子的,是葉迎雲。
這人住在府裏,讓葉輓歌很是膈應,很是不愉快。
還不如嫁給太子,去禍害太子妃。
說起來,葉輓歌前陣子分明還聽阿都說葉迎雲和太子私底下見過面,怎麼的太子對葉迎雲真的半
點意思都沒有?
看來,太子妃對太子私下的那些風】流韻事也是瞭解的,她大概是看不上葉迎雲,連將葉迎雲擡進府裏做個妾都不願。
太子現在身邊並非是沒有妾室。
這事葉輓歌倒是打聽過一些,太子生性風】流,在外招花捻草的,但是真的能嫁進太子府的卻是不多。
據葉輓歌所知,太子現在身邊除了一個太子妃,還有三個妾,兩個通房丫頭。
這個量比起太子招惹的那些女子們,算是九牛一毛了。
可見太子妃之嚴格。
當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太子府的。
可惜,葉迎雲覺得自己是特別的那一個。
“隨心,你同我去靜安院吧。”葉輓歌想到這裏,搖了搖頭,乾脆叫了隨心一起,便往靜安院走去。
“好的。”隨心興奮的應了一聲,頗有一種要去看好戲的感覺。
“不知道老夫人叫小姐去能做什麼?難道她也還能把葉迎雲的事情算在小姐頭上?要小姐負責不成?”隨心有些疑惑,她也知道葉白氏突然叫葉輓歌去見她的,定然是因爲葉迎雲那貨告狀的。
“老太太偏心,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來?隨心,你知道我爲什麼叫你跟着我嗎?”葉輓歌看着隨心,突然神祕一笑。
隨心搖了搖頭,“難道,不是因爲我打架比較厲害?”
“我還能帶你去和老太太打一架啊?”葉輓歌無語的看着隨心。
“那,是爲什麼啊?”隨心覺得自己唯一的優點就是武力值比較高了。
“你還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老太太似乎是認出你來的事情嗎?”葉輓歌眯了眯眼睛。
隨心恍然大悟,“哦,是啊是啊!就上一次,我覺得老夫人真的好像是發現了,不過這陣子又沒什麼動作,我又覺得是我多想了。”
“所以,我帶你去老太太面前晃悠一下,看她是否察覺到了什麼,若是知道了我們裝神弄鬼她還按兵不動,那這葉白氏怕是心裏藏着什麼陰謀詭計準備搞事情呢。”葉輓歌沒有忘記隨心這檔子事,也沒忘了母親徐鳳蓉的死是那葉白氏所謂。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罷了。
葉輓歌到靜安院的時候,靜安院堂上果然還是那個陣容。
葉白氏坐在主人位,葉景望和喬二嬸就坐在葉白氏左下方,而葉迎雲坐在葉景望的對面,似乎是又哭過了,眼圈紅紅的,若是忽略那怨毒的眼神,倒也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葉輓歌笑着走上前去,“見過祖母,二叔、二嬸。”
她只是簡單地朝幾位長輩福了福身子,不等葉白氏說話,便自己已經站直了身子了。
“不知道祖母叫我來,所爲何事?”
喬氏看着葉輓歌這幅目無尊卑的樣子就心肝疼,正想發作便被葉景望瞪了一眼,這才安靜下來。
葉白氏沒有想象中的擺臉色給葉輓歌看,反而是笑盈盈的,“輓歌啊,今日祖母叫你來,是爲了迎雲丫頭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