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都見終於有一個願意搭話的,喜出望外的說道,“這位姑娘,我當真是來尋我的同伴的,昨夜我們從懸崖處掉了下來,我醒來的時候,我同伴便不見了,是個二十餘歲的男子,可否請姑娘再仔細想想?或者,讓我自己再往前繼續尋……”
阿都還沒有說完,那綠衣姑娘便已經打斷了他。
“大叔,再往前便是我們村子所在了,我們村子不喜外人,也絕不會讓外人進入村子,也絕沒有見過你所說的那個同伴,你還是去別處找吧,請你離開這裏。”
阿都皺着眉,正欲說話,便有一個黃衣女子走到了綠衣女子身邊。
“嬌嬌,你跟他多說什麼!小心讓村長知道你跟外人說了話,到時候你也不好過!”
黃衣女子拽了拽綠衣姑娘的袖子,將那綠衣姑娘攔在了身後,手中還抓着一個挖蘑菇的小鏟子,警告的瞪着阿都,“喂,我們是好心才警告你的,你最好立刻離開這裏,否則等我們巡邏隊的人來了,定要把你抓起來祭天!”
葉輓歌在暗地裏有些咂舌,這個村子竟然如此排外,難道所有外人都要抓去祭天?
是否這就是阿七所說的危險呢?
阿都有些惱怒,“你們怎麼這樣蠻不講理!即便是隱居在深山之中的人,也不能阻止我找我同伴吧?”
忽然有人喊了一聲,“巡邏隊來啦!”
阿都和葉輓歌同時都望了過去,不遠處有一支七八人的小隊,都是青壯年男子,手中都拿了武器,似乎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正要朝這邊走來。
“什麼人!”
葉輓歌正在想該如何提醒阿都立刻撤退,阿都便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在沒有了解清楚這個村子的情況下,絕對不能貿然行動。
他們如今孤身在外,不知道這村子實力,如果打起來,還不知道誰勝誰負。
再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秦非夜,絕不是貿然和村裏起衝突。
這一點,阿都還是知道的。
那些巡邏隊的人見阿都突然轉身跑,紛紛從遠處追了過來。
“站住!”
“不要跑!”
那些人都是些年輕人,看起來最小的才十六七歲,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三四歲,大抵是因爲熟悉這裏的地形,又或者是因爲年輕力壯,他們跑起來速度極快。
但阿都也不是蓋的,他原本就是秦非夜的暗衛,這隱匿身形和輕功的本事可不小。
阿都爲了不暴露葉輓歌,便往其他方向跑了。
那些巡邏隊的人叫嚷着衝了上去。
葉輓歌藏匿在那大石頭後面,倒是沒有被發現,只是看到這村子這般情況,她有些憂心忡忡。
這裏有個村落,絕對是他們沒有想到的,這地圖之上也沒有標記,不知道這個村子大不大,又爲何如此排斥外人?
聽她們方纔所說,外人都是要抓去祭天?
是村裏只有巫婆之類的嗎……
按這姑娘的說法,若是這個村子當真這麼排斥外人,不可能替一個外人隱瞞。
那秦非夜,到底在何處?
葉輓歌敲了敲又開始有些昏沉的腦袋,又聽見那個綠衣姑娘和黃衣姑娘開始說話。
“我覺得那個人說的是真的……他們若是真的是從上面掉下來的還能活着,那也是不易啊,希望那位大叔能找到他的夥伴。”綠衣的姑娘看着阿都離開的方向,有些感嘆。
那黃衣姑娘看起來比綠衣姑娘略微年長一些,她戳了戳那綠衣姑娘的腦門,“我說你啊,就是傻!外面那些人怎樣也不關我的事情,你別多管閒事,村長最不喜歡我們談外面了,以後這樣的話,不要亂說,知道嗎?”
綠衣姑娘嘟噥一聲,“知道了。”
黃衣姑娘拍了拍綠衣姑娘的肩膀,朝着還在採蘑菇的幾人吆喝了一聲,“好了好了,姐妹們,孩子們,我們該回去了,天色不早了!”
“難道,秦非夜真的不在這個村子裏?”葉輓歌看着那些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猶豫着不知道是否要跟上去。
待那些人已經離開了視線範圍,葉輓歌就要站起身來時,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葉輓歌一驚,反手就要射出一枚銀針。
“郡主,是我!”
“阿七?”葉輓歌立刻將手勢手勢,她這纔看清,從身後靠近自己的,竟然是阿七。
阿七一身衣服皺巴巴的,臉上也是髒兮兮的,若不是那雙眼睛和輪廓還能看得出來,葉輓歌還真認不出眼前這個人是阿七了。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了?秦非夜呢?你找到了嗎?你又爲什麼會在這裏。”
葉輓歌看見阿七就忍不出問出一堆問題來,她看阿七雖然狼狽,但是眼底卻沒有什麼悲傷,相信他一定是找到了秦非夜的下落。
如果過去一天一夜都還沒有找到秦非夜,阿七不可能如此淡定。
“噓,郡主跟我來。”阿七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壓低了聲音,貓着身子讓葉輓歌跟他走。
葉輓歌喜上心頭,以爲是阿七找到了秦非夜,要帶她去見秦非夜。
“等等,先留下記號,阿都叔也和我一起來了,他引開巡邏隊的人去了,待會肯定會回來找我。”
阿七點了點頭,便在原地留下了記號,便帶着葉輓歌進了樹林,他們繞來繞去了好一番,走了二三十分鐘,纔在一個小小的十分隱祕的洞口停下。
“郡主,請跟屬下進來。”阿七將洞外用來掩飾的樹藤扒拉開,葉輓歌這才發現,她眼前的不是一個山洞,是一個樹洞。
樹洞很大,而且隱祕性很高。
葉輓歌滿心期待的跟着阿七進了樹洞,她根本來不及欣賞這樹洞多大多神奇,她環顧四周,可是,她在樹洞裏面,根本就沒有看到秦非夜!
秦非夜,沒有在這裏?
那會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