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輓歌直接就無語了,只能說人和人的智商真的不一樣的。
她也沒心思跟這些人扯這些,在葉輓歌說完方纔那些話的時候,上面已經笑開來,對底下有這麼一個識相的人十分滿意。
“三個人。”秦非夜低聲在葉輓歌身邊說了一句。
葉輓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秦非夜這是在提醒她上面有多少人呢。
三個人的話……
對付起來,難度應該不大。
葉輓歌忽然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不少沒有處理的銀針,那些給秦非夜拔過毒的銀針!
那些銀針上面,定然還殘留着醉人花的毒性。
葉輓歌緩緩勾起脣來,也不再墨跡,便率爬出了地窖。
地窖之外是袁建斌家中的柴房,此時點着昏暗的燭火,藉着微弱的光芒,葉輓歌能看到三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站在一旁,看起來都是十分彪悍的身形。
看到他們這般身材,葉輓歌都有些不確定是不是要動手了。
畢竟那些銀針上面的醉人花毒性十分輕微,或許並不足以能毒到他們。
若是一擊不成,引來其他馬賊們,那便得不償失。
葉輓歌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她上來的第一時間便露出一臉假惺惺的笑容來,“幾位好漢,你們好,你們好。”
三人對主動示好的葉輓歌打量了一番,只看出來是一個髒兮兮的小子,個子也不高,便當葉輓歌是這家人的兒子或者什麼少年人了,其中一人挑了挑眉,問道,“喂,小子,底下真的很多喫的?”
“那哪敢騙你們啊,地窖裏全是喫的。”葉輓歌一臉真誠。
問話的人朝另外兩人使了使臉色,“把下面的人弄上來。”
話音一落,那兩人就上前,站到了地窖口,罵罵咧咧的讓下面的人立刻出來。
葉輓歌對那位比較有發號施令的大哥笑得一臉的諂媚,“這位大哥,不知道怎麼稱呼?”
那個男人似乎是沒有見過這樣大膽和懂事的人,一時間覺得有趣,“你這小子倒是識相,袁家村裏什麼時候出了個這麼懂事的娃娃了?叫我壯爺吧。”
說話間,秦非夜已經從地窖底下上來了。
秦非夜的臉上也黑乎乎的,但是身高和氣質都擺在那裏,看起來就不是個普通村民。
“壯爺好,壯爺好,其實吧我和我哥哥都不是這裏的人,我們都是路過的外地人罷了,你瞧瞧我哥哥還是個病秧子,我們就是來看病的,我們那是一窮二白的,我們身上可沒什麼好東西。”
葉輓歌說着,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挽着秦非夜的胳膊就繼續說道,“不過我們在村裏住了兩天,倒是知道誰家有好東西,只要壯爺饒了我們哥倆,我就給你們帶路怎麼樣?”
葉輓歌笑得十分的討好,那小表情,
若不是秦非夜原先知道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大抵真以爲她是這樣諂媚之人了。
隨後跟着上來的袁建斌一家子,看着葉輓歌的眼神,更加的怪異了。
“果然是個沒良心的天殺的東西!”袁王氏罵完之後又轉頭去罵袁建斌,“瞧見沒有,我讓你們狠心將這人丟進不歸森林去你卻不聽,結果引狼入室了吧?什麼葉大夫,我呸,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葉輓歌原本就是個睚眥必報之人,之前只是不想跟袁王氏這麼個老太太計較,可如今這老太太都辱罵都頭上來了,她的脾氣也不是這般好的。
啪啪——
“死老太婆,你有完沒完?”葉輓歌一臉暴躁的充上前,啪啪兩下就颳了袁王氏兩巴掌,力道之大,直接將袁王氏的臉頰都打腫了。
這兩巴掌可沒什麼演戲的成分,葉輓歌真的忍袁王氏很久了。
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中醉人花!
難道婦人愚昧,就該得到原諒?
呸!
“你再多說一句,我割了你舌頭!”葉輓歌惡狠狠的瞪了袁王氏一眼。
袁王氏直接被葉輓歌打蒙了,她捂着自己的臉看着葉輓歌,眼前之人兇狠無比,她那潑辣的性子瞬間也使不出來了。
“葉大夫,你你……”袁建斌護在自己的母親面前,看着葉輓歌忽然的爆發,覺得眼前之人陌生至極。
之前他認識的葉輓歌,認識的葉大夫,可不是這樣的人。
可方纔葉輓歌打人的樣子,跟這些個馬賊似乎也沒什麼不同。
“怎麼,袁大哥,難道你忘了,是誰人給我下毒,又是誰人把我拋在不歸森林的?你們以爲,不將我扔進不歸森林的深處便是憐憫?可是,若不是你們,我們兄弟兩個何至於落到這等地步!”葉輓歌十分冷漠的擡了擡眉頭。
袁金磊和袁上雄兩個小孩怔怔的看着葉輓歌,小臉上十分的迷茫,似乎對葉輓歌的認識出現了偏差。
“有趣有趣!”那個壯爺鼓起掌來,看着他們起內訌十分開心,他們不過是來搶東西的,可不管他們有什麼矛盾,只管有什麼好處拿罷了。
“壯爺,下面東西是不少,這人家儲存不少啊。”此時,那兩人已經去了地窖查探回來了,對一地窖的東西很是滿意。
“都弄走。”壯爺擡了擡下巴,指着葉輓歌,“你,跟我走,你說你知道哪一家人好東西最多是吧?帶路吧。”
“那當然是村長袁瑞昌家裏了,他們家今天還敢擺婚宴呢!我都瞧見了,那一桌子的好東西哦,他們家存糧肯定多!”
“哦?是嗎?那個老東西還活着啊,看來他不老實,竟然還私藏了這麼多東西。”壯爺挑了挑眉,似乎對袁瑞昌並不陌生。
葉輓歌急忙點頭,“真的真的,這事你去隨便問村裏的人,都知道他們今天大擺宴席來着,有錢得很啊,那老東西太不是東西了,竟然自己穿好喫好,卻不顧壯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