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現在秦非夜是不許葉輓歌喝酒的。
“不喝就不喝唄,小氣鬼。”葉輓歌也沒說非要喝,她這個時候就真的就是一點點頭暈,可以忽略不計的那種,絕對沒有醉。
秦非夜把她手中酒杯的酒給喝了,放了個碗在她的面前。
葉輓歌也早就餓了,端起碗就去夾餃子,“好啦喫飯喫飯!這是我們聚在一起的第一頓年夜飯!”
“以後的每一年,我們都一起過。”這話是秦非夜貼在葉輓歌耳邊說道,說的十分的曖昧火熱。
衆人眼觀鼻鼻觀心的,早就見慣了。
這一頓年夜飯喫的大家十分的開懷,那些個菜全部被喫的乾乾淨淨的,真真是哪道菜都好喫!
飯飽喝足之後,大家便圍在一起說話聊天打發時間,畢竟是除夕,大夥也不想那麼早睡覺,若是在汴京,那可還是有守夜的習俗的,只是在這裏大家對時辰的概念也比較模糊,所以也就意思意思的守一下。
到了後面天色晚了,大家也累了,才收拾着各自睡覺去了。
這一晚,至少大家的心都是十分溫暖的。
夜裏睡覺的時候,秦非夜將葉輓歌緊緊的抱在懷中,他額頭抵着葉輓歌的額頭,聲音低沉,“丫頭,我從未這樣開心過。”
他有一種,自己也有了家人的感覺,他覺得,葉輓歌就是他所有的溫暖來源,只要看着她,便覺得歲月靜好,莫不過此。
從前的他,即便有皇兄,有太后,有侄子,可那些人,終究不是自己的家人,他的父皇母后,早就已經過世了,而義母也不過是義母,從未能讓秦非夜生出家人的感覺來。
可如今,看着葉輓歌,他覺得,這便是他的家,這種身邊有人的感覺,秦非夜不知道如何形容。
他只知道,這一輩子,一定不會放開葉輓歌。
“嗯。”葉輓歌低低的應了一聲,在他的懷裏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便沉沉的睡去了。
睡着的時候,她的嘴角還掛着一抹彎彎的弧度。
秦非夜輕輕的吻了吻葉輓歌的額頭,他想,這便是幸福。
大傢伙過了一個除夕,第二日起的也晚,不過大年初一嘛,也隨她們去了,差不多到早上九十點的時候,大家才爬起來準備早餐。
已經耽誤了一日多,所以大家喫完早飯,收拾了一番便也準備出發了。
他們接下來的目的很明確,便是一路往西走,所以行程也快。
再往西邊走了兩天的時候,他們發現了原始人的生活的痕跡,葉輓歌幾人沒有多加探聽,只是小心翼翼的避開了。
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嘛,葉輓歌他們也只是要去鬼藥谷,無畏和生活在這裏的部落起什麼衝突。
就這樣有驚無險的繼續往西邊又走了四天,他們卻碰上了一大片怪異的亂石。
那大片大片的亂石几乎有好幾里長,等葉輓歌他們發現這怪石的不對勁的時候,他們已經身在其中了。
“這怎麼好像走來走去都在原地似的?”紀朗撓了撓頭,有些不明就以。
“這是……八陣圖。”秦非夜觀察了一會得出一個結論來,“我上去看看。”
秦非夜仰頭看了一眼,那些石頭都很高,但最高的也不過十來米的高度,以他的輕功,飛上去還是沒問題的。
說罷,秦非夜就施展輕功,在石頭上躍來躍去的,很快到了頂,他觀察了幾分鐘便又下來。
葉輓歌急忙上前問道,“怎麼樣?”
“是八陣圖,前面約莫還有兩里路而已。”秦非夜的語氣說得十分的輕鬆。
“那能出去不?”葉輓歌問道。
“自然,跟着我。”秦非夜勾脣一笑,將葉輓歌手中笨重的指南針接了過來,便往前走去。
“皇叔真厲害。”葉輓歌這話是貼着秦非夜的耳邊說的,說得那是百般軟糯和崇拜。
秦非夜的耳根子紅了紅,表示很受用。
“不過,這裏既然有陣法,那是不是代表,鬼藥谷不遠了?”葉輓歌覺得這亂石陣不可能是天然長成的,必然是有人設在這裏的。
“這陣法必然是人爲。”秦非夜也點點頭。
“那太好了,我們終於要找到鬼藥谷了!”葉輓歌的眼眸亮了起來,他們尋覓了快一個月,如今終於要找到了,着實叫人高興。
說起來這陣法也是玄妙,若是換了葉輓歌,還不一定走得出去,畢竟她也沒習過什麼五行八卦陣之類的,而且指南針又失靈,她自己摸索也不一定走得出去。
雖然能從高處走,可是也不是每個人輕功都有這般厲害。
所以這亂石陣大抵也是能困住不少人。
但是遇着他們,就是不巧了。
他們有無所不能的秦非夜!
阿七等人也很高興,他們一路走來倒也不覺得不歸森林到底又如何兇險,反正有秦非夜和葉輓歌在,他們總是能避開所有的危險和度過所有的危機。
對於別人來說難以登天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花費點精力就能完成的事情。
幾人就這麼跟着秦非夜一直往前走,兩里路的路程很短,不過十來分鐘左右便走到了。
葉輓歌幾人已經看到了亂石陣外的光景,有些迷霧瀰漫的樣子,看不分明。
小花不知道怎麼的衝到了前面,“小姐,我們出來了!”
她大抵是想要身先士卒的衝出去給大家帶路亦或者有什麼旁的心思,總之就這麼衝了出去,一下子就跑出了亂石陣。
“等等!”
葉輓歌大喝一聲。
小花傳來一聲慘叫。
葉輓歌急忙揮動手中的百刃鞭,纏住小花的腰身,將她整個人都捲了回來。
此時,小花臉上全是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