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我這不是倒黴嗎……這位爺不如放開我先?”婦人訕訕的笑着。
眼前的男子看起來個子也不高,身材瘦弱,模樣也秀氣,看起來並不可怕,可是……
這男人身邊的男人,身材高大,臉色臭臭的,看着便十分不好惹。
婦人在對上秦非夜的視線時,心中咯噔了一下,但很快又鎮定下來,這兩人面生的狠,分明就不是本地人,無須怕他們,且這兩人身邊一個隨從都沒有,那也不是什麼有權有勢之人,更加無須懼怕。
若真是鬧僵了……
哼。
婦人眼珠子轉了轉,便已經想好了後路。
“想要我放開你可以啊,那你先把我的錢袋子還給我。”葉輓歌笑盈盈的看着夫人,手中的力道卻是不減,她看着沒有用力,可婦人卻是感到手腕一陣陣的發疼,想要掙脫都掙脫不開。
婦人聞言,臉色一變,“這位大爺說什麼我聽不懂。”
葉輓歌說道,“我說,你不能因爲錢被人偷了,就來偷我的是不是?你把我的錢還給我,我自然就會放開你。”
婦人臉色難看,“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偷了你錢袋子!你不要胡說八道!”
“就是啊,怎麼說話的呢你們?怎麼就隨隨便便冤枉人啊。”
“這話真是,你們存心找麻煩的吧?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你們一下,就冤枉人,你們不會和那小偷是一夥的吧?”
另外兩名婦人也聲援起來。
這裏的爭吵引來了越來越多圍觀的人,人羣中議論紛紛。
“這兩個大男人怎麼欺負人大娘啊……”
“就是,真不要臉。”
“嘖嘖嘖,我瞧着面生得很,又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外地人吧?”
“外地人怎麼那麼討厭啊。”
秦非夜始終負手而立,站在葉輓歌身邊沉默不語,他的眼神略過人羣中那些開口之人,眼底帶着冰寒之意。
那些個嘴碎的,在觸及秦非夜的眼神之後,都噎住了般,不敢再說話。
葉輓歌的視線落在婦人的胸口之處,“這位大娘,真的不打算把我的錢袋子拿出來嗎?”
婦人臉色變了又變,她知道今日是遇上硬茬了,看來只能翻臉了,她瞪着葉輓歌怒罵到,“你,你個臭流氓!你想做什麼!你,你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這樣抓着我!你看哪裏呢?不要臉!快放開我!”
葉輓歌失笑的笑了兩聲,“這位大娘,你腦子沒問題吧?您一把年紀了,怎麼着也有四五十了吧,我要耍流氓也不對你耍啊?那麼多大姑娘我不耍,非要耍您?”
婦人被葉輓歌的話氣得臉色發青,“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喊人了!”
“哦,你喊啊。”葉輓歌聳了聳肩,手中力道仍是半分不減。
“你!”婦人沒想到一個外來之人竟然敢如此強橫。
“你們兩個外來之人竟然敢在我淮北的地方撒野,反了你們真是!”婦人身邊的另外兩個看着葉輓歌囂張的模樣實在忍無可忍了,捋着袖子上前就要去強行將葉輓歌的手掰開。
可看着瘦弱的葉輓歌,手中力度卻是極大,那兩個婦人聯手一起,都未能將葉輓歌的手掰開,也沒法將婦人的手從她手中掙脫,反而是將自己累得氣喘吁吁的。
圍觀之人越來越多,大抵是在指責葉輓歌這兩個大男人欺負人之類的。
葉輓歌卻是神色如初,“大娘,你若是沒拿我的錢袋子,讓我搜個身不就好了?何必這麼驚慌?”
婦人臉色鐵青,“我沒拿你的東西爲什麼要給你搜身!你一個大男人竟然能說出這種話,我憑什麼給你搜?不要臉!”
葉輓歌挑了挑眉,“哦,那我找個路人來搜?如果在你身上真的搜到錢袋子……大娘如何解釋?”
婦人見說不過葉輓歌,只好蠻不講理的開始嚷嚷了,“你這登徒子,到底想做什麼,放開老孃!”
葉輓歌哎呀呀了一聲,“瞧瞧,這都開始急了呢,大娘這行爲……嘖嘖嘖,明顯做賊心虛哦。”
此時,圍觀的路人才發覺葉輓歌說得的確沒錯,這大娘反應的確過激了一些。
如果這位婦人的錢真的被偷了,她的身上必然是沒有錢了啊,那何必怕搜身?
這,似乎的確是有些問題啊。
就在葉輓歌笑盈盈的看着那婦人,那婦人卻臉色鐵青時,忽然一個男人高喝道,“你幹什麼!抓着我婆娘做什麼?”
婦人聞言,臉上立刻浮上一抹兇狠,“當家的!你可算來了!這人就是個臭流氓!還冤枉我偷他錢,你快過來!”
婦人給男人使了使眼色,眼底的意思十分明顯。
男人看起來身材高大,一身腱子肉亂顫,皮膚黝黑,模樣兇得很。
這人,就是方纔追着所謂的‘小偷’離開之人。
屬於他的戲份已經結束了,原本婦人應該在他之下就很快得手,然後雙方在一起匯合的。
接過男人在匯合地點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人這才折回來,便看到此副場景。
男人冷哼一聲,捋起袖子,一步步走向葉輓歌,“你敢冤枉我婆娘偷你錢?小子,你不要命了是吧?知道我老楊是誰嗎?”
老楊在葉輓歌一步開外的地方站住,身高之大,足足碾壓了葉輓歌一個人頭之多,他比秦非夜還要高大魁梧一些,整個人就這麼站着,陰影就足以將葉輓歌整個人籠罩住。
葉輓歌仍是抓着那婦人的手腕不懂,她仰起頭看着老楊,“你這不明知故問嗎?我初來乍到,如何會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你們就是小偷團伙,這不過是你們聯合起來在我們面前演了一出好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