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確沒有必要生氣,老夫人說得對,小心身體。”
葉輓歌重新給徐志遠倒了一杯茶,“方纔你喝了那麼多酒,現在還動怒,小心血氣上涌,喝杯茶下下火,這件事情,真的交給我處理吧,我知道如何處理,只希望外公,不要因爲我的處理方法而生氣纔好。”
徐志遠接過葉輓歌手中的茶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個傻丫頭,你……”
葉輓歌知道徐志遠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當然,方纔她那麼模棱兩可的說話,的確是容易叫人誤會,但是她也不過是試探一下,這徐府裏,有多少人想要算計她罷了。
現在她大抵是看清楚了。
整件事情,徐孟氏是袖手旁觀,二姨母是極力反對,真正在推波助瀾的,只有大姨母一人,而徐玉佳,顯然是主謀。
小小年紀,便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葉輓歌真的是自嘆不如。
爲了一個男人,不惜毀了自己的名聲,拿自己的身體做賭注,h試圖用自己的名聲來賭一個嫁入王府的機會。
真真是膽子不小。
只可惜,徐玉佳太蠢了。
今日她第一日踏進徐府,徐玉佳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勾引未來表姐妹,蠢,蠢得叫人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葉輓歌勾脣笑了笑,看着徐志遠說道,“我不會讓徐玉佳嫁入王府的,外公放心。”
徐志遠皺着眉頭看着葉輓歌,原本他就覺得葉輓歌是個聰明的孩子,可先前她說的話似乎真的是有要將徐玉佳納入府中的意思便讓他覺得這孩子是真真好欺負。
可現在看來,卻又不似那樣容易被人欺負和心軟之人。
瞧葉輓歌現在從容不迫的模樣,似乎心中早有決斷。
徐志遠在此刻,是相信葉輓歌能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這樣想起來,這外孫女似乎從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到現在,都冷靜得很,一點慌張都不曾有,更不曾動怒,不曾失態。
這種事情,若是換了旁的女子,大抵已經備受打擊,就算不發怒,也該流點眼淚,或質問自己的未來夫婿,質問徐玉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從頭到尾,葉輓歌都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這件事情,根本與她無關。
徐志遠想到這裏,才點了點頭,看來冷靜從容纔是葉輓歌的本性,他相信,她不是這樣容易被人左右之人,那就且看看,她會如何處理這件事吧。
總之,他是不會讓徐玉佳做出有損徐家名聲之事,也不會任由事態發展的。
若是葉輓歌處理不當,他徐志遠再出來收尾就是。
徐志遠重重的應了一聲,“好。”
葉輓歌微微一笑,才轉身一步步走向徐玉佳。
“方纔,我說道哪裏來着?哦,說道你若是能保全徐家的名聲,你做什麼都可以是吧?”
說實話,她模樣長得不錯,嬌俏可人,年紀又小,這皮膚也沒得說,身材也極好。
葉輓歌方纔在正廳第一次見她時,還只覺得是個可愛漂亮的小姑娘。
真是沒想到啊,就這麼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便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嘖嘖嘖,真是可惜。
徐玉佳此時完全摸不透葉輓歌到底想要做什麼,只能咬着下脣說了句,“是……”
葉輓歌眸色冷了下來,可紅脣卻是微微一揚,她揚聲問道,“那……你爲什麼又要做出這種有損徐家名聲的事情呢?你今日若不是偷偷摸摸進了寂王殿下的房間,又派丫鬟將我引開,自導自演出這麼一齣戲,又何至於,會將徐家至於這樣的田地?”
徐玉佳嬌軀又顫了顫,她眸光看向秦非夜,試圖那個男人能憐惜自己幾分,能救自己出水火,能讓自己免於被葉輓歌這般質問,可是那個男人,卻是半點眼光都沒有分給自己。
徐玉佳唯有否認道,“我,我沒有……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葉輓歌笑了起來,她彎腰看着徐玉佳,伸手捏住徐玉佳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着自己,“徐玉佳啊,我真是佩服你,事到如今,你竟然還能維持着自己這個漏洞百出的拙劣笑話……你不知道,你自己現在這個模樣,看起來很蠢嗎?”
徐玉佳的臉青了又白,也不知道是被葉輓歌羞辱而氣的還是害怕,整個人微微發抖,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你,你……”
此時,一衆人就這麼安靜的看着葉輓歌質問和羞辱徐玉佳,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連徐文斌這個親兄長,都覺得丟人至極,恨不得立刻離開。
事到如今,還能看不明白?
這件事情,根本就是自己的妹妹在做啥事!
她不僅沒有和寂王和安寧郡主打好關係,還在第一日見面就惹惱了兩個人!
真是蠢!
安寧郡主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徐文斌在此刻恨死了徐玉佳,她這樣做,只會連累自己,連帶着自己也會被寂王和安寧郡主厭惡的!
葉輓歌甩開徐玉佳的臉,站直了身子,冷叱道,“蠢貨,你以爲你這樣就能逼我讓你進門?你以爲這樣,寂王就能看的上你?不好意思,就算你今日真的和寂王殿下發生了什麼,你也永遠都不可能踏入寂王府一步!”
徐玉佳被葉輓歌甩向了一旁,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她不甘的咬着下脣,忽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她杏眸一睜,狠狠瞪着葉輓歌,“你,你憑什麼替寂王殿下做決定!寂王殿下,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妒婦!”
葉輓歌被徐玉佳逗笑了,“妒婦?好吧,姑且就當我是,所以,寂王府裏,只會有我一個女人,而你……一輩子!永遠都休想踏進寂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