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李海說了，李側妃在與太子妃的關係裏，是佔據主導地位的。
李側妃身爲地位不如太子妃，而且太子妃那個性格，怎麼也不像是被對太子身邊的其他妃嬪和藹的人。
她原本還以爲是李側妃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讓太子妃喜歡她，所以才甘願在與她相處的時候，自動放下太子妃的身段，讓李側妃主導她們的關係。
但聽完李海說的這些話，她又意識到自己猜錯了。
如果太子妃真的曾經這樣對待李側妃，還害的她肚子的孩子沒了的話，那麼她們之間的關係絕對不可能和諧。
可是在這樣不和諧的情況下，太子妃居然還反而被李側妃主導了……
葉輓歌對這個李側妃越來越好奇了。
她到底是什麼人呢？
感覺這個李側妃很神祕的樣子。
李海這會兒繼續回答葉輓歌的問題。
“我們對主子他們的事兒知道的不多，但是聽說太子妃跟李側妃關係很不好，這點太子府上的人基本都是知道的。”
“那你說說看吧，方纔你說聽到了太子妃跟李側妃的爭吵，她們在吵什麼？”
李海聞言，仔細認真的回想了起來，只可惜，他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怎麼回事，半響都沒想出來所以然來。
倒是張到這會兒開口了。
“呵，說不出來了吧？拿着我跟你說的事兒在王妃面前邀功，也不怕閃到舌頭。”
張到冷哼一聲。
雖然他們已經都冷靜下來了，但是對於李海，他心裏還是很難真的做到不去氣他。
畢竟他們倆人算是撕破臉了。
現在的話，要恢復從前的關係，絕對是非常困難的。
李海這會兒聽了張到的話也有點尷尬。
爲了不讓葉輓歌對他產生不好的印象，他趕緊道：“對不起王妃，方纔我沒有對您說實話，其實看到王妃跟李側妃有爭執的人不是我，是張到，這些事兒是張到之前告訴我的。”
張到聽完李海的話，頂着那張被打的有些青紫的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呵，我還以爲你要繼續死撐着呢，說謊就那麼好嗎？你真是搶佔別人的功勞上癮了，你……”
“行了，你差不多閉嘴吧你。”
葉輓歌聽不下去了。
雖然李海確實在這件事上沒有對她說完整的真話，但也帶給了她不少消息。
總比張到這個明明知道，卻不開口的人來的好吧？
她就喜歡那種說話爽快，張到這個行爲在她看來就是很不爽快了。
所以這會兒看到張到得意洋洋，還想踩李海的樣子，她就是不想讓張到囂張下去。
張到從剛剛到現在都讓她有種感覺，感覺這個人有點莫名的自信。
就拿現在來說，他跟李海一樣命都掌握在她手裏了，所以他憑什麼還對李海囂張呢？
他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呢？
張到沒想到葉輓歌會對他犯難。
怎麼會呢？
應該捱罵的人，難道不應該是李海那小子嗎？
爲什麼王妃非但不罵李海，反而還罵他呢。
李海那小子方纔說的事兒，就是他告訴李海的啊，是李海在搶佔他的功勞啊。
“他搶你功勞？他搶你什麼功勞了？”
葉輓歌本來是懶得跟張到多說廢話的，但想到這個張到還算有幾分可用之處，這才願意開這個口。
“他方纔跟你說的太子妃跟李側妃爭吵的是，就是從我這裏聽到的，都是我告訴他的！如果不是我告訴他的話，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您問他，讓他說仔細點的時候，他壓根說不出來，您難道還不明白嗎王妃？這小子慣愛搶別人的功勞，他……”
“行了，閉嘴吧，你沒資格說李海。”
葉輓歌冷下臉，打斷張到的話。
她之前是覺得張到做事情足夠狠厲，還幾分可用的地方，但張到這個情商跟智商……真的都很一般啊。
但凡有點腦子，他這會兒都說不出這些話。
這四個人裏，她看了一圈還是覺得李海稍微有點腦子。
“王妃，我……”
張到覺得自己可委屈了。
王妃居然這樣說他。
錯的人是李海，該被罵的人是李海纔對啊。
葉輓歌一看張到這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了。
她道：“你說你知道太子妃跟李側妃的那些事情對嗎？”
“對啊王妃，李海會知道，還是因爲我告訴他的呢。”
“那你怎麼不說呢？”
“啊？我……”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還知道的那麼清楚，爲什麼不說？在李海告訴我的時候，你爲何不說？甚至是在李海說話之前，你都可以說的，還有方纔李海一直在思索的時候，你都是可以說的，你有那麼多機會可以說，但你偏偏就是不說！你選擇了不說，現在又要這樣逼逼賴賴？你不會是以爲寂王府是你家，你張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我，我……”
張到被葉輓歌的話懟的找不到話迴應。
對着葉輓歌，他也根本不敢迴應。
實在是葉輓歌氣勢看着太強了，她光是氣勢，就直接能將他給壓的死死的。
“你，還有你們兩個。”
葉輓歌指向了旁邊也一直沒開口的王坤跟孫密。
“既然你們三個人在我問話的時候都不回答，那麼李海不管說了什麼，你們都別想出來搶功勞，想搶功勞，至少得做到李海這個程度吧？別逼我把你們三個人趕出去。”
葉輓歌這句話，讓張到他們三個人瞬間白了臉。
倒是李海這邊，有些喫驚。
他還以爲王妃在得知他說的一些事情是從張到那邊聽到的，可能會生他的氣，結果她居然沒有……
非但沒有生氣，而且還在幫他出頭？
是出頭吧。
王妃此刻的行爲，就是在幫他出頭吧。
李海暗暗的在心裏高興着，面上是半點不敢顯露出來。
而他這會兒也有些被葉輓歌給感動了。
他現在是恨不得幫王妃做事兒，做各種事情來報答王妃，讓王妃看到他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