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夜往前兩步,一隻手放在了葉輓歌的肩膀上,還露出了幾分委屈模樣。
“你當然要對我負責了,挽挽你不對我負責,那誰對我負責呢,我本來就是你應該負責的事啊。”
“秦非夜,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還挺不要臉。”
葉輓歌覺得自己要被秦非夜這男人給打敗了,因爲要論起不要臉的話,真的沒有人能夠比得上這個男人了,這男人是怎麼做到面無改色的,說出這些令人羞恥的話的呢?
他不王爺麼他?
王爺也可以這麼不要臉的麼?
而且秦非夜以前不是還走的高冷路線麼?
現在這又是這麼回事?
改走小白花路線了?
還學人家裝委屈裝可憐呢,真的是。
不過別看葉輓歌在心裏吐槽,實際上她還是有點喫秦非夜這一套的,似乎好像每次只要秦非夜裝可憐她不管怎麼樣心裏好像都還是會有點在意,儘管他她一直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要去在意,這男人都是假裝出來的,但她就是很難做到,真正的不去在意。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葉輓歌覺得自己有時候似乎也不得不承認,她好像有點被秦非夜這男人給喫的死死的了。
這還真的有點沒面子呢。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多說其他的了,你快點走吧,我要休息了。”
今天她是絕對不會妥協,不會讓這男人跟她待在一起房間的。
每次都是她妥協,所以才讓這男人越來越過分了。
現在回想起來,葉輓歌都開始有點後悔自己以前的妥協了。
她就太妥協了,纔會每次都被欺負。
秦非夜這傢伙裝委屈,其實她纔是最委屈的。
她就委屈,心裏不說而已。
又不是誰都跟秦非夜似的,每次一點兒委屈都要表現出來。
哼,男人!
“你休息吧挽挽,我不打擾你。”
葉輓歌聽到這句話,以爲秦非夜這是要離開的意思,誰知道他卻是走到茶几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葉輓歌頓時火冒三丈。
她覺得秦非夜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想惹自己生氣的!
若非是故意的,他又怎麼會這樣呢?
“秦非夜,你到底想幹嘛?惹我生氣就能讓你那麼舒服是吧?”
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男人啊。
太男人太可惡了!
“當然不是了挽挽,我沒想打擾你休息,更加沒讓惹你生氣了,我只是想讓你消氣而已。”
“你想讓我消氣的話,你現在就應該給我出去!我都避到次臥來了,你還非得追着來,還待着不願意出去!你什麼意思呢你?”
如果生氣真的會讓人的頭髮炸起來的話,葉輓歌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是滿頭炸毛了。
是誰害的她炸毛的呢?
當然就是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了。
“秦非夜,我發現你真的很愛惹我生氣!”
葉輓歌最後得出這個結論。
秦非夜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枉,但葉輓歌現在正在氣頭上,他又感覺自己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
“我要怎麼做,才能讓挽挽你不生氣呢?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必須對你說,我真的沒有故意想惹你生氣,一直以來我最希望的就算是你能開開心心,這話我前面也說過了,這些都真心的。”
“你想讓我不生氣的話,現在首先先出去,離開這個房間,讓我先好好的冷靜冷靜。”
“我倒是想出去,但我覺得我如果出去的話,挽挽你會……更加生氣,所以,我還留下來比較好。”
葉輓歌又一次被他的話說的有些無法反駁了。
她也不知道秦非夜如果真的離開的話,她會不會更加生氣。
她自己也不確定這點,所以這會兒纔會找不到話反駁秦非夜。
秦非夜見她沒有說話,不由得露出一絲笑。
“好了挽挽,咱們不生氣,不吵架了好不好?”
“是我想吵架嗎?分明是你想找我吵架!你怎麼說的好像是我的問題似的?這根本就是你的問題好嗎?”
葉輓歌又要炸了。
秦非夜卻突然一臉嚴肅的看着葉輓歌,不說話了。
葉輓歌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麼,可是被他這樣嚴肅的盯着看了一會兒後,她終於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什麼意思?又想壞主意要欺負我了?”
秦非夜起身走到她面前,拉着了她的手。
“挽挽,你體內的五石散不是都已經排出來了嗎?爲何我感覺你今日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
之前秦非夜還沒有多想,但這會兒他想着想着,突然就想到了這一點。
挽挽確實偶爾會有點脾氣沒錯,但是……
挽挽從來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
可是方纔的挽挽……所以他不想這樣說,但也不得不說一句,挽挽是有些無理取鬧了。
這與挽挽一貫的脾氣有些不相似,所以,他懷疑到了五石散的事情去了。
聽到秦非夜這麼一說,葉輓歌也開始仔細回想了起來。
現在想一想,她的脾氣確實是不太對勁。
從上馬車開始,她因爲秦非夜的幾句話就輕易的憤怒,發脾氣……
想一想,這確實有點不符合她的風格。
雖然她確實是個有脾氣的人,有時候也會因爲一些小事情對秦非夜生氣,但那些就算是小事兒,真論起來也還算合理的那種。
但剛剛的事情現在她再回想起來,葉輓歌自己也覺得不合理了。
她真的有點像瘋了似的,逮到秦非夜的一句話就各種找茬。
想想她方纔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婆子……
“我剛剛,是不是很像一個瘋婆子?”
葉輓歌一下子就徹底的冷靜下來了。
等到她徹底冷靜下來之後,看秦非夜的目光也不再是飽含怒氣的了。
雖然葉輓歌對他的態度好了,秦非夜這會兒卻高興不起來。
因爲五石散,又是五石散……
他們以爲已經不再是問題的五石散,又成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