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輓歌實在不太願意相信東方茂會這樣想。
她覺得至少他快不快樂，東方茂應該是能夠看得出來的，之前她跟東方茂在一起，相處的那些時時刻刻難道都是假的嗎？肯定不可能。
“可是不管怎麼說，下次你會深陷謠言卻都是因爲我啊，不管是你，寂王府還是秦非夜，你們這次會遭遇這些都是因爲我不是嗎？”
如果可以的話，東方茂也不想這樣自責，但是眼前的事實明明白白的就擺在眼前，他就是想不自責都做不到啊。
“怎麼會是因爲你呢？你到底是從哪裏想出來的？認爲我們會這樣是因爲你呢？謠言是針對我，又不是針對你，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可是如果沒有這個認親儀式的話，如果你沒有用過我義父的話，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了，不是嗎？”
“你錯了義父，這背後針對我的人，不是第一天也不是第兩天天的事了，就算沒有這次的謠言，也是他們也會從其他方面下手，你也知道我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故意在背後到處在謠言中傷我，都是跟我有仇的人，既然是跟我有仇的人，那肯定就是跟我有關係的了，怎麼又會變成是因爲你纔會這樣呢？
這次的謠言怎麼說你就是說破天，那都不可能是因爲你才帶來的，你明白嗎？義父。”
“可是我……可是我……”
東方茂這邊還想說點什麼卻被葉輓歌歌給打斷了。
“義父我真的覺得你有點想太多了，這次謠言的事跟你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爲什麼你要將這些人攬到自己身上呢？難道把這些攬到自己身上讓自己心懷愧疚，這樣你心裏會比較舒服嗎？不可能的吧。”
東方茂被葉輓歌說的有點無地自容，這會一直低着頭。
葉輓歌去好像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似的，她還在繼續。
“義父我一直都知道，你對我很好你很在乎我，你心裏對我怎麼樣我都很清楚，但是義父妻似乎都不知道我心裏是怎麼想你的，對吧？”
東方茂聽到葉輓歌這麼說，突然變得緊張起來，輓歌心裏是怎麼想他的呢？
其實他從來都不敢去想這個問題，儘管輓歌看着好像對他還不錯，但畢竟他曾經錯過了輓歌的十幾年，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見到過當父親的責任與輓歌相認之後也對他沒有什麼幫助。
沒能夠怎麼幫得上她的忙，這一切東方茂都記在心裏，所以在面對葉輓歌的時候，他其實是沒有什麼底氣的
這樣的他在輓歌心裏應該也沒有什麼好印象吧，想到這裏他都不敢去面對輓歌所問自己的那一句話了。
“其實，其實我不是很想知道的，輓歌，所以其實你可以不用說的。”
“你在害怕嗎義父，難道你覺得我你在我心裏的印象會是差的嗎？”
“我沒有這樣覺得，我就是覺得有點沒必要而已，這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我在你心裏是什麼樣的印象，你是怎麼想我的，其實我大概知道，所以也沒必要說吧，對吧？”
她不明白東方茂爲什麼每次都對她的時候總是這麼的緊張呢，有時候她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麼生猛野獸纔會害秦東方茂對自己這麼害怕。
“怎麼會沒必要呢？義父，我覺得還有必要說啊，因爲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心裏是怎麼想你的，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是什麼樣的，你也根本就不知道，既然你都不知道，那我肯定得好好的說給你聽了，你說是吧？”
東方茂爲難的看着葉輓歌，他其實是想說，不是的。
可是如果他就這樣說，不是肯定也很不給輓歌面子吧。
剛剛葉輓歌說出一些不好的話了，他又該怎麼辦呢？東方茂又一次陷入的糾結，他真的太糾結了，爲什麼這些需要糾結的事情總是會發生在他身上呢？
“義父不說話，那我就說咯？”
之前葉輓歌是想着滿滿矯正東方茂在她面前的一些習慣。
但現在的話，她覺得這個日程必須要提上了。
不然的話，她真的不知道以後再發生點什麼事情，東方茂又會是什麼想法。
她真的不希望東方茂在她面前的時候，總是把自己放在那麼卑微的地步。
東方茂到底有什麼好卑微的呢？
這點葉輓歌是真的無法理解。
他到底在卑微什麼呢？
趁着這個機會，葉輓歌想弄清楚。
“一定要說這些嗎？輓歌？”
在葉輓歌準備要開口之前，東方茂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這一句，他真的不想聽葉輓歌的對自己的評價，對自己的看法，他不想他真的不想……
不過他心裏又個聲音在小聲的唸叨着，其實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害怕等一下聽到輓歌心底關於自己的評價是不好的，所以他就乾脆不去面對。
他不是不想面對，而是不敢面對。
他膽怯。
說起來膽怯這兩個字以前基本沒有出現在東方茂的人生字典裏，但自從遇到葉輓歌之後，這兩個字便一直出現，甚至寫着膽怯那一頁的字典，估計都要給氾濫了吧。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面對葉輓歌的時候就總是膽怯，很多事情想做卻不敢去做。
有時候東方茂真的覺得自己還挺沒用的。
“不能說嗎？義父那你給我個不能說的理由好嗎？如果你給不出理由的話，那我就還是要說了。”
“也沒什麼理由啊，我就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你看我們都這麼瞭解了，又何必再去在意這些呢？”
“瞭解嗎？可是我覺得我一點也不瞭解義父你啊，因爲不瞭解你，所以現在我想要來了解一下你，你願意給我一個瞭解你的機會嗎？”
“這……”
東方茂覺得自己應該要拒絕的，可是在面在面對輓歌問他願不願意給她機會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居然說不出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