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收起了之前的輕慢,開始認真打量這幾個人,“諸位,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是否可以和解,冤家宜解不宜結嘛,如果你們願意加入我,我可以和你們共享這D市。”
他心中警鈴大作,言語間卻還是笑眯眯的。
姜奈一惡劣的一笑,“好啊,那你把於珊珊殺了,我們再考慮你的提議。”
於珊珊臉色一白,立刻拉住了周厲的手臂,倉惶的搖着頭:“厲哥…他們說的都是假的,就算你殺了我,他們也不會放手的!”
“老大!和他們廢話什麼,他都殺了我們兩個兄弟,還弄殘了我四個小弟,我們這麼多人,還怕打不過他們三個人嘛!”孫九亮大聲喊到,雙眼幾乎噴火。
對方擺明了就是赤裸裸的在打他們的臉。
周厲何嘗不是一肚子的火氣,可是他腦子還算清醒。
要想做到悄無聲息的殺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可怕的是,他以爲是那個高階的女異人出的手,卻沒有想到出手的竟然是那個男人。
但是他的身體表面並沒有任何顯示他是高階異人的信號。
而那個短髮女人一定是個高階異人,具體什麼能力他一概不知。
況且她手裏的那看起來很詭異的武器,是…法杖?
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大盾,看起來就是兩個不好惹的主兒。
京市究竟發展到了什麼可怕的地步!
“厲哥,別猶豫了!你要是想知道京市的一切,把他們抓了,逼問就是了,但是血煞可是殺了蔣雯的父親啊,他們是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打不過他們三個人嗎!”於珊珊冷靜下來,快速的在周厲耳邊說到。
這麼久以來,她多多少少能猜到周厲的心思。
說罷,她又附在他耳邊悄悄耳語:“停車場那邊,還有蔣雯的母親在那,到時候派人去綁了過來,還怕威脅不了他們嗎。”
聞言,周厲神色一沉。
“看來,是沒什麼可談的了。”姜奈一冷笑一聲,火紅的雙翼瞬間展開,讓對面的人驚呆了一瞬。
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手中的法杖揮下,鋪天蓋地的火焰洶涌而來,人羣紛紛退散。
“這是什麼異能!”有人驚呼,看着那飛在半空中的女子,紅色的瞳孔彷彿在發光,手拿法杖,宛如神袛降臨。
周厲不躲也不閃,就那麼直直的站在那裏,直到第一波火焰消失怡盡,他身上也絲毫沒有損傷。
於珊珊是速度系異人,在那火焰來臨的那一瞬間,她早已跑遠了。
她想要往停車場的方向跑,眼前卻突然出現了蔣雯的身影。
“你的對手是我!”
“蔣雯!”於珊珊有些氣急敗壞。
她作勢進攻,卻一個閃身飛快的溜走了。
缺不料,就在她即將跑出中心花園的那一刻,整個人頓時被拍在了一層看不見的空氣盾上。
這時,想要偷偷溜出戰鬥圈的血煞成員都發現了,他們被一層看不見的罩子,困在了中心花園裏。
“這次看你還往哪裏跑!”蔣雯冷笑一聲,直直的把盾牌丟向了於珊珊。
孫九亮有些怕了,他本以爲他們一起上,就可以壓制住那個男人,因爲他看起來並不是高階異人。
直到他出手,他也一直以爲,他的異能是可以控制空氣或者氣壓這種物質的。
可是,誰來告訴他!
爲什麼這個男人的速度會比速度系的異人還要快上無數倍,甚至他都不用走到那個人的面前,都可以瞬間殺掉許多人。
他的手中只拿了一把匕首,但是他有時殺人,卻並不需要用到匕首。
他的異能究竟是什麼!
一道殺氣襲來,孫九亮背後一冷,下意識閃避開來。
凌厲的風刃直直的劃破了他的下巴,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孫九亮呼吸都快停止了。
“是風?!”他心中大吼,面上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怎麼可能!
他明明使用的是空氣,爲什麼速度這麼快,還能控制風。
一個人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多的異能呢。
傅弘深眨眼之間又解決了一羣人,周圍的人不敢再靠近他。
周厲心中大震,卻只聽到“噗呲噗呲”的聲音在耳邊此起彼伏,他擡頭,那個長着翅膀的女人,她的羽毛紛紛射下,那羽毛堪比鋼鐵,被刺中的人,紛紛倒下。
“靠!”周厲爆了一聲粗口。
這特麼究竟是什麼人。
不僅是他,血煞的所有人都出了一頭冷汗,他們見過的最厲害的異人,也就是老大周厲的異能。
怎麼會有人能控制火焰呢,這還是不是正常人類的範疇了?!
難道京市的人都如此厲害嗎?
他們慌了,看着周圍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倒下,有人慌不擇路的想要逃離,卻無論如何也破不開那層空氣罩。
周厲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他根本就打不到飛在半空中的姜奈一,但是幸好,姜奈一的火焰和羽毛,對他也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
他想要攻擊傅弘深,可是別說他了,周圍這麼多人,連靠近他都做不到,再加上那火焰時不時的就灑下來一片,衆人撲火都來不及。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他們幾十號人,被他們三個人,給包圍了!
就像被圈在籠子裏的兔子,被這三個人戲弄於股掌之間。
“蔣雯…蔣雯我求求你!我錯了…”於珊珊被蔣雯提在手裏,根本無力逃脫,她那原本清麗的面孔,現在也變的鼻青臉腫。
蔣雯不想直接殺了她,這太便宜她了,自己的父親因爲她被血煞的人折磨至死,她一定不會讓這個賤人好過的。
“你覺得你道歉,我爸就會活過來嗎!我的家人究竟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他們!”蔣雯氣急,擡手就是一巴掌,直把她的牙齒打的飛出來兩顆。
於珊珊咳出一口血,趴在地上。
她看着蔣雯的隊友,他們是那樣的強大,在她眼中無比強大的周厲,在他們的面前彷彿跳樑小醜一般。
她的心頭涌上一股強烈的恨意,“爲什麼你這個賤人,總是那麼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