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範丫,我倒是想賞光,可是,你那個男朋友太兇了,要是今天中午他在飯店把我堵住了,那我可就慘了。”
“常先生,他…他上午要在拳術館當教練,一直忙到下午三點鐘,沒工夫來找你算賬。”
常文想找範丫聊聊,因爲他的心頭一直有兩個問號。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常先生,今天中午十二點,咱倆在天外天小飯店不見不散。”
常文對大力士做了個手勢,交代道:“中午十二點,你到天外天飯店守着,我擔心那個魯莽的傢伙會跑來搗亂。”
中午十一點四十五分時,常文提前去了天外天飯店。
他四處瞅了瞅,沒看見範丫的身影。
常文訂了一個雅座,又點了四個菜一個湯。
範丫準時到了,服務員把她領進了雅座。
“常先生,真抱歉,我剛處理完手裏的幾筆賬,來晚了。”
“呵呵…你是準時到的,只怪我來早了,我和你不能比,我是窩囊廢女婿,每天干幹家務,伺候伺候老婆,空閒時間一大把。”
範丫坐下,兩眼瞅着常文。
常文用手在臉上摸了摸,好奇的問:“難道我臉上有東西?”
“常先生,我覺得很好奇,你不是一個碌碌無爲之輩,怎麼甘心在豆家做上門女婿呢?而且,還是一個窩窩囊囊的上門女婿。”
“呵呵…我本來就是個窩囊廢。”
範丫搖搖頭,肯定的說:“常先生,人家都認爲你是窩囊廢,可我自打見了你第一面,就覺得你是一個潛伏者。”
常文吃了一驚,問道:“你說我是潛伏者?”
“是啊,我覺得你似乎是潛伏在豆家,爲了實現一個目標,甘願讓人們把你當成窩囊廢。”
“難道你認爲我是想謀取豆家的財產?”
範丫搖着頭,回答道:“我是做財務工作的,瞭解永利公司的資產底細,說實話,永利公司現在是一年不如一年,淨資產充其量也就一個億。雖然一個億也不算少,可是對於你這個胸有大志的人來說,不會看得上這一個億。”
“你說我胸有大志?”
“是啊,我從你的眼神中發現,你不是個一般的人,我隱約覺得:你具有很高的學歷,具有遠大的理想。”
“哈哈…你對我這麼高的評價,讓我受寵若驚呀。我希望你不要用常先生來稱呼我,就直呼其名吧。”
“好的,那我就喊你常文,我覺得:這樣喊更親切一些。”
親切兩個字讓常文很敏感。
常文直言不諱的問:“範丫,你的右手背上有一顆紫紅色的痣,它是胎帶的嗎?”
範丫坦然的伸出右手,指着那顆紫紅色的黑痣說:“是啊,是胎帶的。我媽說:它是一個標誌,有了它,就不會把我認錯了。”
“呵呵…沒有這個標誌,做父母的也不會認錯自己的孩子。”
範丫問道:“常文,你好像對我手背上的這顆痣很感興趣。”
常文一邊說,一邊觀察着範丫的神色。
範丫不動聲色的笑着說:“常文,難道你懷疑我就是那個蒙面歹徒?”
“確實有點懷疑,至今,這個懷疑都沒有消除。”
“常文,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歹徒嗎?”
“目前這個樣子不像歹徒,可是,當你蒙了面,可能就像歹徒了。”
範丫笑了起來,笑得很爽朗,一副很坦然的神色。
常文有些疑惑了,難道自己懷疑錯了?
“常文,我很佩服你的想象力,我覺得:如果你寫小說的話,一定會編出引人入勝的情節,讓讀者愛不釋手的。”
“哈哈…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我上初中時,也確實寫過小說,不過,寫到半中腰就放棄了,我發現,寫小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常文,你爲什麼甘願在豆家當上門女婿?”
“三年前,我流落街頭,在醫院裏當護工,豆爺看上了我,讓我當了豆家的上門女婿,我覺得:自己需要有個家,這就是我甘願在豆家當上門女婿的原因。”
“當初,豆奶患了腦淤血,醫生說即使不死,也會是植物人,可是,豆奶竟然奇蹟般的康復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醫生有本事唄,這就叫妙手回春。”
範丫搖了搖頭,幽幽的說:“有人救了豆奶,這個人具有奇異的醫術。”
“誰救了豆奶?”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有點懷疑是你救了豆奶。”
“你怎麼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因爲,我聽說:豆奶昏迷的時候,豆家人都忙着篡奪永利公司的權利,沒人顧得上豆奶了,只有你和豆沙兩個人守在醫院裏。我想:你應該知道是誰救了豆奶,要是你交不出來這個人,那就說明:是你救了豆奶。”
“你覺得我有醫術?”
“是啊。”
“既然你知道我和豆沙兩個人守在豆奶的身邊,那你爲啥不懷疑豆沙有醫術呢?”
“呵呵…我在永利公司幹了好幾年,對豆家三個孫女有一些瞭解,據我所知:豆沙不可能有醫術。”
“那你又憑啥認爲我有醫術呢?”
“憑感覺吧。”
常文瞅着範丫,他覺得:這個姑娘的思想比較深邃,而且讓人難以琢磨。
四菜一湯端上了桌。
常文歉意的說:“我沒徵求你的意見就點了餐,不知這幾個菜是不是符合你的胃口。”
“我嘴巴很潑辣,啥都喫得進去。”
“呵呵…看來咱倆在這方面很相似,我也是從不挑食,不論什麼菜餚都喫得很香。”
“還是不挑食好,不然,長不胖的。”
常文上下打量着範丫,說:“你也不胖嘛。”
“我有心思,當然長不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