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本可以用八卦點穴術給風流鬼療傷,可他對村長一肚子的怨恨,自然是不會幫這個忙。
風流鬼躺在牀上起不來了,於是,村長只好又派矮子獵人來給常文帶路收購藥材。
一大早,矮子揹着獵槍來到了何菜花家,站在院門外。
常文問何菜花:“他是啞巴嗎?”
“不是,他只是不愛說話罷了,原來他不是這樣的,後來……”
何菜花說了半截話就沒繼續往下說,她只是解釋道:“他也是個苦命人呀。”
矮子獵人帶着常文、大力士和瘦猴子去了另一個村子。
這個村子更遠一些,得走三十多裏的山路。
一路上,矮子一聲不吭。
常文問他的話,他只是點頭或搖頭。
傍晚時,他們到達了山頂村。
這個村子坐落在一個山頭上,有十幾戶人家。
山頭上有一大片平地,村民就在這塊平地上種植藥材。
他們借宿在一戶人家,常文給了這戶人家二百塊錢,聲明住一晚上。
當晚,主人熱情招待了他們,不但炒了六個菜,還拿出了一大罐燒酒。
矮子獵人喜歡喝酒,一個人就喝了兩斤。
兩斤酒下了肚,矮子有點醉了。
他躺在地鋪上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說:“我…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常文扶起矮子,讓瘦猴子端來一杯水,喂矮子喝了下去。
矮子瞅着常文,喃喃的說:“我…我看出來了,你是個好人,你是個大好人呀…不過,你得當心一點,村長會殺了你的……”
常文嚇了一跳,趕忙問:“村長幹嘛要殺我?我和他無冤無仇呀。”
“我…我聽說你們這次來,是要帶何菜花和王豆到b市去,我還聽說,你們豆家給了何菜花和王豆一筆錢,這筆錢數目不小,村長眼饞呀!”
“我們沒準備把何菜花和王豆帶回b市呀,村長一定是誤會我們了。”
“村…村長交代了,說是要嚴密把守路口,不讓何菜花和王豆離開村子一步,誰要是放走了她倆,就對誰不客氣。”
瘦猴子插嘴道:“兄弟,剛纔你說要殺人,你想殺誰?難道你有仇人?”
矮子痛哭着說:“我…我恨死他了,是他…他給我戴了綠帽子……”
常文追問道:“這個給你戴綠帽子的人是誰?告訴我:也許我會幫你報仇的。”
“你…你們幫不了我,我自己也幫不了我,因爲,他太厲害了!”
常文幽幽的問:“你說的這個人是村長嗎?”
矮子點點頭,說道:“你說對了,我的仇人就是村長。”
“難道他睡了你老婆?”
“三年前,有一次我去打獵,出去了十幾天,回來一看,我老婆瘦得不像人樣,開始,我還以爲老婆生了病,後來一追問,才知道:我出去打獵的第二天,村長半夜跑到我家,硬是把我老婆睡了,當時,我老婆不幹,村長差點掐死我老婆。”
“啊!俗話說:兔子不喫窩邊草,他這個當村長的,怎麼能欺負自己的子民呢。”
“何菜花爲什麼是個例外呢?”
常文追問道。
“何菜花的弟弟和村長是拜把子兄弟,就是看在這一點,村長才不敢對何菜花耍橫,原來,村長是想來軟的,誘惑何菜花,可是何菜花不喫那一套,村長就沒辦法了。”
常文問道:“村子裏被村長欺負過的有幾家?”
“有六、七家吧。”
“這六、七家的人爲什麼不聯合起來去告村長呢?”
“到哪兒去告?我們這個村子在大山溝裏,離鄉里有三、四十里地,山高皇帝遠,沒人管得了。”
“那…那你們就忍氣吞聲了?”
“不忍氣吞聲咋辦?”
常文覺得:他得到的這個信息很重要,至少在這個十幾戶的小山村裏,有六、七戶人家在心裏是憎恨村長的。
常文出主意道:“你們這六、七家可以聯名寫一個狀子,告到鄉里去,告到縣上去,說不定就能扳倒村長。”
“村長的親戚多,就算把他扳倒了,又能怎麼樣?誰敢當這個村長,誰又有本事當這個村長,最終,大權還是落在村長的手裏。”
“你們告村長,只要有事實依據,不光是可以讓他村長掉烏紗帽,還可以讓他坐牢呢。”
“我…我們沒這個膽量。”
常文覺得這個矮子可以利用,既然他恨村長,就一定願意給村長製造麻煩。
“兄弟,我可以幫你這個忙。”
矮子興奮的問:“你咋幫我?”
“我在上面有一些朋友,我可以幫你把狀子遞上去,爭取讓村長受到法律的制裁,只要村長坐了牢,那就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萬一告不倒村長,那該咋辦?我們這六、七家就沒有活路了。”
“兄弟,我可以幫你把狀子偷偷的遞上去,就算是不起作用,至少也不會連累你們。”
矮子膽怯的說:“村長在鄉里和縣裏都有人,告不倒他的。”
常文誘惑道:“你也可以帶着老婆遠走他鄉,到城裏去打工,離開這個受欺壓的小山村。”
“我…我除了打獵,啥也不會,要是進了城,還不得餓死呀。”
“呵呵…你要是進了城,我保證給你找到一份工作,不但讓你能衣食無憂,還會有積蓄呢。”
“真的!”
矮子獵人顯得很興奮。
他至今沒有小孩,只有他和老婆兩個人。
“兄弟,我說話算話,幫你找一份工作,對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那…那我就跟你走,等我在城裏落了腳,再把老婆接過去。”
“兄弟,你這麼做就錯了,你應該和老婆一起走,我負責給你在b市租一間房子,然後給你和老婆各找一份工作。”
“啊!那就太好了,我一天也不想在這個村子裏呆下去了,現在,我見了村長,恨不得一槍把他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