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祕書挽起袖子,指着胳膊說:“你看,我這還有一個大傷疤呢,現在我這隻胳膊一到陰天下雨就痠疼。”
“丁祕書,你這是救了雷老闆一命呀!”
“當然了,從那以後,我表叔才把我當做侄兒看待了,讓我跟隨着他當祕書,後來,又讓我做了公司的副總經理,還當了這個別墅的管家……”
丁浩越說越激動,他端起酒碗,說:“老弟呀,我發現咱倆有緣分,雖然我比你大十幾歲,但咱倆還是一個輩分上的人呀,我說,你願不願意和我做兄弟?”
丁浩竟然要和常文結拜兄弟,顯然,這又是一個陰謀。
常文當然不能拒絕,也不敢拒絕,他裝作欣喜的模樣,應承道:“丁祕書,我…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哈哈…老弟,你和我結拜了兄弟,咱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保證:你這輩子將會喫香的、喝辣的,有用不完的銀子,享不完的福。”
常文試探着問:“老哥,難道你在雷火火集團裏有股份?”
“哈哈…我雖然是雷火火集團的副總經理,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股份,雖然年薪高一點,可我也不敢要那麼多呀,我覺得:表叔是在試探我,看我貪不貪財,呵呵…老子也不傻,裝出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
丁祕書顯然是喝多了,說話也就隨便了,也許,他認爲常文已經臣服於他,所以,說話更肆無忌憚了。
常文和丁祕書又幹了三碗酒。
丁祕書睜着血紅的眼睛,面容猙獰的說:“我…我不會忘記那些曾經鄙視過我的人,我…我會讓他們後悔莫及……”
丁祕書說完,趴在桌子上,沒一會兒就打起了鼾。
常文推了推丁祕書,喊道:“老哥,你醒醒!”
丁祕書一動也不動,鼾聲越來越響。
常文把丁祕書連拖帶抱弄上了牀,手忙腳亂的脫掉了他的外褲。
他跑到房門口瞅了瞅,外面沒有人,四周一片寂靜。
此時,正是下手的好時機,常文關好房門,走到丁祕書的牀前,推了推他,呼喚道:“你快醒醒,着火了,快逃命!”
丁祕書就像一隻死豬,打着響亮的鼾聲。
常文冷笑了一聲,嘀咕道:“丁浩,你這個惡魔,你這頭餓狼,你這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你以爲我怕你?哈哈…老子這是耍的計謀。”
常文迅速在丁祕書的大腿上點着穴,五分鐘後,他把丁祕書六十個行走**全都封閉了。
這六十個**停止了跳動。
常文站在牀前,陰笑着說:“老哥,從現在開始,你再也站不起來了,哈哈…怪不得別人,誰讓你得罪了我呢,誰讓你作惡多端呢。”
常文回到了裏間屋,躺在牀上,也裝起了醉。
他倆一覺睡到第二天的早晨,常文醒了過來,擡頭一看,天已經大亮了。
媽呀,這一覺睡了近二十個小時。
常文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從現在起,他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丁祕書站不起來了,他將永遠睡在牀上,就像一頭死豬,就是想作惡也沒有這個能力了。
兩個保安跑了進來,驚慌的問:“丁祕書,您咋啦?”
“我…我的腿,我的腿……”
“丁祕書,您的腿好好的呀。”
“我的腿站不起來了,它…它好像軟得象棉花……”
丁祕書坐在牀上,他試圖站起來,可是,兩條腿竟然不聽使喚了。
一個保安急切的說:“我去喊醫生。”
沒一會兒,別墅裏的那位女醫生來了,她檢查了一下丁祕書的腿,困惑的說:“丁祕書,您的腿沒問題啊,怎麼會突然軟弱無力了?您吃了啥?”
“我…我昨天中午和常醫生一起喝酒,讓廚師炒了六個菜,難…難道我中了毒?對了,你們趕快到裏間屋去看看常醫生,他咋到現在還沒動靜呢。”
幾個保安和醫生衝進了裏間屋,一看,常文還在熟睡着。
常文是假睡。
“常醫生,你醒醒。”
一個保安使勁推了推常文。
常文睜開眼睛,故作驚詫的問:“你…你們幹嘛?”
“常醫生,現在都九點鐘了,該起牀了。”
常文坐了起來,他裝作一副要下牀的模樣,突然,雙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兩個保安把常文攙扶了起來,問道:“你…你的腿也軟弱無力了?”
“我…我的腿,我的腿這是咋啦?”
醫生嘆着氣,推測道:“完了,一定是酒精中毒,造成雙腿的神經麻痹。”
一個保安問道:“那該咋辦?”
醫生回答:“還能咋辦,趕快派車把他倆送到醫院去。”
丁祕書和常文被保安背上了一輛麪包車,醫生陪着他倆去了b市的醫院。
常文隨身帶着手機,一到醫院,他連忙打開手機,給王小曼打電話。
保安就在身邊,他不便多說。
“老婆,你還好嗎?”
王小曼見是常文的電話,驚喜的問:“你在哪?你還好嗎?”
“我平安無事。”
王小曼聽到“平安”兩個字,就知道常文還沒有脫險。
“你在哪兒?”
“我現在給一個大富豪當家庭醫生,我在大富豪的別墅裏,別墅建在深山老林,沒有門牌號碼。”
丁祕書見常文打電話,趕忙問道:“老弟,你給誰打電話呀?”
“給我老婆打電話報個平安,別墅裏連通訊信號都沒有,我老婆還不知道我在哪兒呢。”
“老弟,雷老闆可不喜歡讓別人知道別墅的地點呀。”
“老哥,我也不知道別墅的地點呀,連個門牌號碼都沒有。”
“老弟,報個平安就行了,不要多說話,免得你老婆着急。”
“好,我知道了。”
常文對王小曼說道:“老婆,我很平安,你就放心吧,過一陣子我就回來了,對了,你挺好吧?”
“前幾天,我碰到了一位大嫂。”
王小曼沒敢多說,他擔心常文的電話被監聽。
“我知道了,掛了。”
常文怕引起丁祕書的懷疑,匆匆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