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沙又在另一盤菜裏夾了一筷子,嚼了嚼,皺着眉頭驚叫道:“媽呀,這盤菜我忘了放鹽。”
“老婆,沒關係,你第一次進廚房,能把菜炒熟已經很不簡單了,這幾道菜,我回個鍋就行了。”
豆沙又把另外兩道菜嚐了嚐,發現不是鹹了就是淡了,她無奈的說:“看來炒菜也是一門學問,我這個學徒也太差勁了。”
“老婆,你已經很不錯了,一般的人第一次炒菜,不是生了,就是爛了,你看你,這四道菜除了味兒有點欠缺,其他方面都不錯的,要讓我給你打分的話,可以打八十五分。”
豆沙不好意思的說:“常文,你過獎了,我以後得多練練,不能專門讓你伺候我。這一個多月,你不在家,我每天早晚在飯店隨便喫一點,中午就在公司的食堂喫飯。”
“呵呵…怪不得你瘦了一點,在外面喫,總比在自家喫差一點。”
“是啊,這就叫自然減肥,不減也不行啊。”
常文把四道菜端到廚房裏重新回了一下鍋。
他樂呵呵的說:“今天既然是個好日子,咱倆就喝點紅酒,咋樣?”
“算了,還是喝果汁吧。”
常文跑到廚房倒了兩杯果汁,他把一杯果汁裏面放了一片安眠藥,攪了攪,然後把兩杯果汁端了出去。
他把放藥片的那杯果汁放到豆沙的面前。
常文端起杯子,說道:“祝賀二人世界季度紀念日!”
豆沙也端起杯子,說道:“值得紀念。”
兩人剛想碰杯,有人敲門。
常文放下杯子,說道:“你先喝,我去看一下誰來了。”
他打開門,外面站着一個小姑娘,問道:“這兒住着一位張阿姨嗎?”
常文指了指樓上,回答:“她就住在上面三樓。”
關上房門,他對豆沙說:“有人找張阿姨,我讓她上三樓了。”
他見豆沙的一杯果汁已經喝完了,欣喜的說:“老婆,快嚐嚐我回鍋的菜。”
“常文,你把果汁喝了。”
常文端起杯子,把果汁一飲而盡。
他瞅着豆沙,得意的想:今天我終於得手了,過一會兒,你就會睡着的。
王小曼說了,這個藥片喝下去後,半小時就會起效。
豆沙嚐了嚐四道菜,讚歎道:“常文,你真是天生的廚師,這些菜被你一回鍋,立馬變得不鹹不淡,味道好極了。”
“我也只是把菜炒熟,對烹調沒有研究。”
豆沙含情脈脈的瞅着常文,說道:“我聽說,男人的心眼大都很小,喜歡喫醋,可我覺得:你和大多數的男人不一樣,你很大度,胸襟很開闊,這次,我借了五十萬元幫助莊路渡過難關,原以爲你會不高興的,沒想到你卻很理解。”
“老婆,我相信你,所以纔不會喫醋,再說了,莊路是你大學的同學,他遇到了困難,理應給予幫助。”
豆沙嘆了一口氣,抱怨道:“莊路也是的,他學的是財會專業,對園藝知識一竅不通,卻跑去承包果園,能不出事嗎。”
“常文,假如莊路還不起咱借給他的五十萬,咋辦?”
常文聽王小曼說了,那個中毒的女工很可能沒有成爲植物人,女工的哥哥敲詐了莊路。
王小曼準備去調查一番,如果真是敲詐,那麼就可以把五十萬的賠償款追回來。
不過,王小曼也說了,雖然成功的概率有90%,可也難說呀,萬一那個女工真的成了植物人,只怕莊路還會有更大的麻煩。
常文滿不在乎的說:“要是莊路還不起,那就算了,就當是贊助給他的。”
“常文,你不心疼嗎?這可是五十萬的巨資呀。”
豆沙不會知道,常文手裏已有三百多億資金,五十萬對於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常文故作慷慨的說:“老婆,莊路是你的同學,只當是贊助他的事業,我不但不會心疼,而且還會感到很欣慰。”
豆沙感激的說:“常文,謝謝你能理解我。我承認:曾經和莊路談過兩年的戀愛,對他還留有一份感情,可是,這份感情已經不是愛情了。我從大學畢業後,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思想有了一些變化,我覺得:莊路不適合我,我也不適合莊路,我們倆只能做朋友。”
常文瞅着豆沙,他不知道豆沙說的話是真是假。
雖然豆沙是個很本分老實的姑娘,可是,人都是會撒謊的,尤其是在某些時候,需要善意的謊言。
根據常文對莊路的瞭解,他也覺得:豆沙和莊路不是一路人。
豆沙雖然老實本分,可她具有經商的潛質。
莊路就不一樣了,純粹就是書呆子一個。
這次處理中毒女工的事件,就反映出莊路的社會經驗很欠缺,對人性的認識很淺薄,處理問題也很草率。
拿莊路和豆沙相比,兩人顯然不在一個層次上。
“老婆,我覺得莊路是個很本分的男人,也許更適於做學問,不適於經商,如果他能認識到這一點,最好去考公務員,或者是到事業單位去工作,也許這樣才能走上正路。”
豆沙嘆息着說:“我也有這個看法,前幾天,我也對莊路坦率的說了,可是,莊路已經騎虎難下,他承包了二十年的果園,已經退不掉了,據莊路說:小莊村還有幾百畝的果園沒人承包,現在是要退也退不了,要轉包也轉包不了,只能繼續幹下去了。”
“哎!”
常文誇張的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可惜呀,莊路當初承包果園時,沒有和你商量一下,否則,也不會走這個彎路了。”
“常文,自從大學畢業後,五年來,我和莊路從沒聯繫過,否則,他一定會告訴我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