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聰走了過去,坐在富婆的身邊。
“小帥哥啊,我不是母老虎,你怕啥?挨着我坐嘛。”
朱聰挪了挪屁股。
富婆在朱聰的大腿上撫摸了一下,笑眯眯的說:“帥哥,你是不是嫌我年紀大了,所以,覺得不對你的胃口?”
“不,大姐,您年齡不大,瞧您的模樣也就三十歲出頭,和我差不了幾歲。”
富婆哈哈大笑起來,伸出手,在朱聰的臉上輕輕擰了一把,喜笑顏開的說:“小帥哥,你挺靦腆的,果然是剛入行。我問你:今年多大了?”
“大姐,我二十六歲了。”
“呵呵…真嫩呀!”
富婆又在朱聰的臉上擰了一把,嬉皮笑臉的說:“你看,我就輕輕的擰了一下,就擰出水來了。”
“大姐,您保養得真好,臉上沒一條皺紋,您看我,已經有了眼角紋,瞧起來比您老呢。”
“呵呵…說我年輕,我很高興,雖然知道你是撒謊,但也很舒坦。”
“大姐,您喝什麼酒?”
老闆娘交待過朱聰,他的任務就是陪酒,一定要讓顧客點好酒,多喝酒,每一個陪酒郎都會從裏面提成20%,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呀。
朱聰看了一下酒的價格,一般的酒都要三、五百塊錢一瓶,即使點上一瓶酒,陪酒郎也能得到幾十塊錢。
“嘻嘻…小帥哥,有你陪我喝酒,當然要喝最好的酒。”
富婆打了個響指,喊來了服務員,大大咧咧的說:“把你們這兒的法國葡萄酒來上一瓶,我要五年的。”
五年的法國葡萄酒,一瓶就是一千多塊錢。
光是一瓶酒,朱聰就能拿到二百多塊錢的回扣,真是不菲的數字呀。
服務員拿來了一瓶法國葡萄酒。
“小帥哥,來,咱倆初次見面,先幹三杯再說。”
三杯酒下了肚,朱聰的臉成了大紅布。
富婆撫摸着朱聰的臉,饞饞的說:“小帥哥,你真嫩呀,想當年,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是遠近聞名的美女,可是,就算是西施,也擋不住歲月的流逝呀。現在,我已經是半老徐娘了,我的老公瞧不上我了,他在外面包了好幾個二奶,哎!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也不想管了,反正,只要他給我錢就行。”
朱聰順着富婆的話說:“大姐,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這話一點兒也不假。”
“小帥哥,你現在是沒錢,所以,想變壞也沒條件,等你有錢了,和我老公一個樣,也不是個好東西。”
富婆說着,伸出手,使勁擰了一下朱聰的大腿。
朱聰“哎呦”叫了一聲。
“呵呵…小帥哥,我把你揪疼了嗎?”
“不疼,一點兒也不疼,還有點癢呢。”
朱聰違心的說。
他知道,幹陪酒這一行的,就得卑躬屈膝,就得低三下四,否則,就會砸了飯碗。
朱聰是寫劇本的人,他也曾經和陪酒女郎聊過,那些陪酒女郎說:“我們這些女人表面上是陪酒,實際上是陪笑,這些男人就是想把我們灌醉,然後在我們的身上亂摸一氣,有的,還要讓我陪睡。”
富婆又在朱聰的大腿上使勁擰了一下。
朱聰疼的渾身直哆嗦,可是他不敢喊叫了,怕得罪了富婆。
不但不敢喊疼,還得陪笑臉。
“大姐,您…您真溫柔啊。”
“呵呵…小帥哥,我還真小瞧你了,原以爲你是個菜鳥,不懂得這一行的規矩,我要是使勁揪你幾下,你就會逃跑的,說不定還會喊救命呢,可是,你卻表現得很老練,竟然還說我溫柔。”
富婆說着,從挎包裏拿出一疊百元大鈔,往桌上一甩,說道:“小帥哥,今晚,你要是把我伺候得舒服了,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朱聰瞅着這一摞百元大鈔,估摸了一下,至少有五千塊。
媽呀,就是陪着喝了點酒,就能拿到五千塊的小費,這錢也來得太容易了吧。
富婆對朱聰說:“你抱着我。”
朱聰嚇了一跳,這個卡座的擋板只有半人高,要是他抱着富婆,整個酒吧裏的人都會看見的。
讓他這個小帥哥抱着一個半老徐娘,這幅情景該是多麼的悲催呀。
要是有人拍一張照片,發到了網上,至少會得到百萬的點擊。
“我…我……”
“小帥哥,你嫌我老了,所以不願意抱我?”
“不…不是的,我……”
朱聰四處瞅了瞅,發現沒人注意這個地方,於是,他使出了喫奶的勁,把富婆抱在了懷裏。
“呵呵…小帥哥,你真有情趣。”
朱聰覺得自己的臉就像發了高燒,滾燙滾燙的。
他還從來沒有抱過女人,沒想到,第一次抱的女人竟然是個老孃們。
突然,朱聰打了個哆嗦。
他發現酒吧裏進來了兩個男人,一個是文化館的館長,另一個是副館長。
他倆進了酒吧,在門邊的卡座裏坐了下來。
這個卡座距離朱聰不遠,最多隻有十來米。
酒吧裏的燈光儘管很暗淡,可是,也能瞧得見人的臉。
朱聰趕緊挪了挪屁股,把背對着館長和副館長。
富婆是個聰明人,她嬉笑着問:“小帥哥,是不是碰見了熟人?”
“是的,那兩個剛進來的男人是我原來的老領導。”
“呵呵…原來你們的領導也到這個地方來呀,哈哈…現在的領導,沒一個好東西,在單位裏道貌岸然,下了班一個個都成了魔鬼。”
朱聰不敢大聲說話,怕館長和副館長聽見了。
“小帥哥,你別怕,我告訴你:只要有了錢,也就有了膽量。你在班上,月薪五千,可在我這兒,一晚上就能掙五千,你說,在哪兒幹好?”
“當然是這兒了。”
“小帥哥,我老公明天要出差,一去就是十天半月,這一段時間,我想讓你陪陪我。”
朱聰嚇了一跳,富婆的意思是讓他當情人。
這是朱聰難以接受的,可是,他不敢表示反對,搪塞道:“好的,大姐,我可以隨叫隨到。”
朱聰想:只要今晚我掙到了五千塊錢,至少兩個月衣食無憂了,幹了今晚,我就再也不會來了,我得找一份正經的工作。